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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英豪道:“是的。杜某知道,所以杜某才不敢輕言,又加了一番旁證,判斷應屬無偽,才敢提出相詢。”
傲雲道:“杜施主,傳你劍法的是誰?”
杜英豪道:“馬老兄,你該出來丁。”
人群中閃出了馬五,駝看一點背,跛了一隻腳,卻掩不住他的驃悍之氣;尤其是一臉大鬍子以及眼中充滿的仇恨之火,使他更為怕人。
他走到杜英豪身邊,倒是很有禮貌地一躬道:“多謝杜兄仗義相助,使兄弟沉冤得雪。”
杜英豪也道:“馬兄,對不起,兄弟未能把那一劍練得精熟,以至未能為馬兄手刃仇人。”
“那裡,杜兄做得比兄弟所希望的還要好,若是一劍砍下他的腦袋來,實在太便宜他,先叫他受斷臂之痛,而後才揭發他的獸行。這才能使先母九泉之下瞑目。”
兩人互答,居然說的是凌雲,這就更為驚人了,凌雲主持武當真武本院,為首席長老,雖然是人緣與口碑都不太好,但是他的地位一向都受人尊敬,且身為道家全真,怎麼會身犯淫行呢?
凌雲也氣得混身直顫地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誣衊本師,血口噴人。”
馬五道:“我叫跛龍馬五,曾經是你的門下。”
凌雲冷笑道:“跛龍馬五,本師倒是聽過這個名字,那是個三流的江湖匪徒,我武當乃堂堂門戶,豈會收一個匪徒為門人的。”
馬五冷笑道:“馬五是我淪入黑道後才改的名字。以前我叫馬玉風,你記得這個名字吧?”
凌雲不禁一震。這時樓上又下來了四名道士,都在中年以上,正是雲字輩的長老。
他們一字排開,站在馬五的前面,眼睛盯看他看看。傲雲也臉色沉重地對凌雲道:“師兄!你是否曾有過一個叫馬玉風的弟子。”
凌雲臉色一陣抽搐道:“有的,但這個畜生人雖很聰明,品行卻不端,逆行犯上,二十年前愚兄在清理門戶時,他竟然敢出手抗拒,結果在懸崖上被青雲師弟一掌擊得吐血,滾落懸崖而死。”
馬五叫道:“胡說!你分明是要殺我滅口,而且不給我開口申辯的機會;我逃到懸崖頂上,青雲師叔等三位守在上面,他們不忍心見我喪身劍下,只輕輕的擊了我一掌,把我擊下懸崖,跌落江中,才保留了我一條殘命,對這一點我一直心存感激。”
說看朝那三個道士拱手彎腰作禮,其中一人道:“你就是馬玉風。”
“弟子就是廿年前落水未死的馬玉風。”
“我看你的樣子一點都不像?”
“弟子落江時只有二十歲,現在則是四十了,那時還白面無鬚,此刻則是乩髯繞頰;再者,弟子在落水前,已經捱了一劍,掉落江中時,後背又愛了震傷,所以弟子幸保性命後,才成為又跛又駝;當然弟子也胖了不少,以致面目全非,才敢在世上再度現身,否則恐怕早已再度遭了那老賊之毒手了。”
他的手指向凌雲,口稱老賊,使得幾個道士都為之色變。傲雲道:“馬施主!
姑不論你是否即為馬玉風,但一日為師,終身如父,施主這種態度,豈是弟子之道。”
馬五道:“道長指責極是,不過他強暴先母致死,又率眾誣衊弟子逆上而加以追殺;在弟子墜江後,他以為弟子已死,又公開將弟子逐出武當門戶,師徒之義早絕,弟子實在無法稱以為師。”
凌雲喝道:“大膽無恥鼠輩,滿口胡言。”
馬五很快地摸出了一把雪亮的七首,三把兩把,把已繞頰的乩髯剃了下來,然後又面向青雲等人道:“各位師叔,弟子縱然面目全非,總還有依稀當年的輪廓,師叔們看看該。有個印象。”
青雲看丁一下,但見馬五刺去了乩髯的臉形,竟是頗為英俊,也依稀有點當年的影子,不由輕輕一嘆道:“施主是否昔年的馬玉風並不重要,姑不論馬玉風是否活看,他既已被逐出門戶,已非我門中人,武當自然不會再為難他了。”
馬五道:“師叔等寬大,但有人卻不同了,若是知道弟子還活看,定如芒刺在背,一定要制弟子於死地。
青雲皺眉道:“那些話暫且不談,重要的是施主對師兄的指控可不能輕易加諸於人的。”
馬五痛苦地叫道:“寡母失貞,這對弟子而言,豈是光榮的;弟子易名馬五後,重人江湖,雖沒有太大的成就,但頗知愛惜羽毛,若非先人之沉冤,又豈肯當眾承認這種深汙大辱。”
杜英豪接了一句道:“馬五俠雖在黑道,但他為人之忠義以及愛惜名譽,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