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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真囁嚅不言。
傲雲長嘆一聲,卻沒有問下去。人證物證俱全,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了。
他把臉轉向了凌雲。這老道士此刻卻像頭鬥敗的公鸚,垂頭不語,停了一下,他才抬起頭來道:“我們現在談的是馬玉風誣告本座的問題,杜英豪說他握看證據,叫他拿出證據來。”
杜英豪道:“這就是證據。”
凌雲怒道:“這兩件事根本不相關連。”
杜英豪一笑道:“若是發生在一個普通人身上,這兩件事的確扯不到一起去,但道長乃玄門中有道之士,卻未能守其身持戒,六根不淨,則馬兄所指責的事,自大有可能。”
凌雲叫道:“是大有可能,這算什麼證據。”
杜英豪道:“這是一項間接證據,只能證明道長的修持而已,算不算得證據,公道自在人心。”
樓上又下來了一名年青的道士,朝傲雲低聲附耳說了幾句。傲雲點點頭後才朗聲道:“本門長老凌雲,行止失德,觸犯清規,著即革去長老身份,並立即擒下,交本門戒持院審議,以定懲處;至於馬施主所指控各節,因無直接證據,本門一時未能取決,當派人繼續查證後,再專邀馬施主前來本門作個交待。上雲各點俱由木門掌門師兄口諭轉述,各位有何異議的。”
武當能夠如此處置,等於是已經認罪,究竟人家是個大門派,不可能當眾處置一位長老。
杜英豪道:“武當乃名門大派,相信貴門定然有二個公平處置及交代的。馬兄,你聽候訊息吧!”
他等於是替馬五答應了,馬五自然不會再有異議,他的目的也只希望將此事公開出來而已,因為直接證據已然湮沒,而且自己的母親是自殺的,至少不能要求凌雲抵命;再者,凌雲在名義上總曾做過他的師父,他也不能太過份。
凌雲被武當的人押走了,黃鶴樓大會也算結束了。最得意的一個人是杜英豪,他不但在聲勢上擊敗了武當,而且還真正地露了一手,一招擊敗了一位武當長老。
實至名歸,一個江湖人所能事到的風光,可以說到了極點,使他不但是名噪江南,而且是名聞天下了。
熱鬧了幾天,大家終於散了。
柳小英與社若華沒理由再粘住杜英豪了,戀戀不捨地告別歸去,卻邀杜英豪一定要再去柳家莊作客,而且更說定了時日,就在兩個月後。
這個約會是推不掉的,而且他的兄長柳大川另外還託了幾位有名望的武林宿老,出頭向杜英豪暗示了聯姻之意。這是佳話好事,大家更有意玉成,所以十分興頭,這使杜英豪十分為難。
各方面都是一片盛情,不容他推託;何況,能夠跟柳家聯姻,也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事。
只是杜英豪卻有他的苦衷。他不反對娶柳小英這樣一個老婆,但是他明白自己的底子,且也實在是配不上那位姑奶奶,將來若是拆穿了,那可如何善後?
盛情難卻之下,他只有不置可否地含糊答應了赴約,說其他的一切等到時候再說,就這麼搪塞過去。
反正還有兩個月呢!兩個月內可以有很多的事情發生。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再說吧!
杜英豪處事的原則向來是處變不驚,所以柳小英她們一走,他已經把事情拋開了。
然而,菊芳的這一關可不好過。前兩天應酬多他們沒有單獨見面的機會;等到忙過了,應酬也完了,曼氏父女起了個大清早,找到了客棧。
晏海靖很客氣向他拱手道謝道:“杜賢侄,老朽這次能脫離牢獄,平反冤屈,全是賢侄之功。”
杜英豪卻有點臉紅道:“那裡!那裡!小侄只是適逢其會而已,其實這還是菊芳和許老的功勞。”
晏海靖笑道:“他們雖然出了力,但扳倒霸王莊,擊敗焦雄卻是賢侄之力。”
“這個更不敢當了。事實上小侄根本沒有跟焦雄交過手,是他自己把自己弄垮了的。”
“賢侄雖末與焦雄交手,但是殺死他的靠山漠北人熊,剪除他的爪牙,迫使他亡命而逃的卻是賢侄。老朽後來又聽了賢侄許多英雄事蹟,因此對小女所說,有關於賢侄的種種,老朽實在難以相信。”
菊芳的臉色冷漠,眼睛卻是紅紅的,想來昨夜又哭過了。
她哽咽地造:“英豪,現在你是名人了,我更不能高攀了;因此,你放心,我不會再纏看你,可是我希望能聽到你一句真話。”
杜英豪雙手一攤道:“我從沒對你說過謊,我的底細,你從陶大娘那兒也知道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