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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看著唐朝煮湯似的往茶裡面各種加佐料,頗為實用性地說道:“看起來百姓餐桌上又多了一道菜。” 這種大漢本來就有的寶貝,恐怕不需要朝廷發文,看到天幕後百姓自己就會主動去尋找,然後跟著天幕的方法去嘗試。 董仲舒看著宋朝的點茶戲,十分嚮往:“如此悠然自得,頗有隱士高人之風範。” 李廣作為武將不喜歡繁瑣工序:“我倒是更喜歡那泡茶法,簡單,清爽。” 衛青生性謹慎沒多說什麼,但是因為天幕提點後也得以被帶到朝堂之上的年幼霍去病帶著幾分孩子氣笑嘻嘻道:“我還是覺得直接搗碎了吃好,想吃甜的加點蜜水,想吃鹹的加點鹽,想吃酸的加點梅子。” 孩子氣的話說得大家集體哈哈大笑。 汲黯撫須道:“此話言之有理,對於百姓來說,恐怕這一種吃法最容易普及。” 百姓哪有那麼多佐料,又或者那麼多茶具和閒心去玩花樣,能吃,好吃,有用還飽肚子就是最實惠的。 與秦漢時期的各種嘗試不同,大唐已經有了成熟的飲茶法,看到天幕放出後世的飲茶法覺得可以都試試,更驕傲的是茶聖是大唐的。 “茶聖!又是一位聖人!”貞觀年間,李世民高興地拊掌,“不知道這位大唐的茶聖是什麼時期。” “詩聖也是我大唐的,又多了一位茶聖,大唐不愧是人才濟濟。”長孫皇后開開心心說道。 長孫無忌喜氣洋洋補充:“還有我們貞觀群臣,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在後世也都很有名。”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比發俸祿的時候還開心。 在民間,百姓也很開心。 “這茶葉的吃法原來這麼多種都可以吃,我們自己也可以找找。”許多住在山林附近的村民一邊仔細看天幕裡的茶葉樹長什麼樣,一邊商量著。 看起來就是長在山裡的,這年頭靠著山的百姓誰不進山,想吃肉進山打獵,想燒火進山砍柴。 原本就依賴山,在天幕講過過度砍伐的危害後,京中的皇子公主們開始帶頭種樹,下面的貴族和官員鄉紳也有樣學樣,在被砍禿了的山裡開始種樹澆水。 百姓們開始有了意識,繞過太小的樹苗,就跟捕獵略過懷孕的母獸一樣。 總得給後人留著點,別一下子吃得山窮水盡。 有了茶葉的多種吃法,百姓們開始意識到原來可以跟著動物去覓食,可以簡化那些看起來高階的不能承受的食物。貴族的茶吃不起,山裡的野茶還是可以找找的。 “茶聖!又是一位聖人!”貞觀年間,李世民高興地拊掌,“不知道這位大唐的茶聖是什麼時期。” 開元年間,正在與友人們一起喝茶論道的陸羽驚訝地抬頭。 “茶茶聖?” “你竟然是茶聖?就你這長相?”詩僧皎然語氣戲謔地說道。 另一位友人李季蘭輕輕白了皎然一眼:“你這和尚,怎麼嘴巴這麼毒。” 皎然哈哈一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 陸羽磕磕巴巴說道:“沒沒事。” 他幼年時期因為相貌醜陋、還有些口吃被父母拋棄,因為太過年幼,長大了也不記得父母是誰。 後來被龍蓋寺住持僧智積禪師在湖北天門縣西門外撿到並收養,從小在寺廟養大,跟著僧人學字學佛經學煮茶,但是並沒有出家之心,下山去了。 陸羽有些惆悵:“我還還……還以為後後人會……因為我醜醜丑角唱的好好好……記住我呢。” 開元年間,因為李隆基喜歡梨園,還親自去梨園扮演過丑角,民間許多跟風者,陸羽也心生好奇,進入劇團去扮演過丑角。 他相貌醜陋還有些口吃,但是為人幽默機智,演丑角極為成功,後來還編寫了三卷笑話書《謔談》。 一直到上元年間,陸羽才閉門隱居作《茶經》,此時還在與友人聚會的他自然沒想到,後世人會因為“茶”記住自己,還尊自己為“茶聖”。 “我我寫書去了!” 陸羽越想越興奮,乾脆撇下友人,飛奔回家。 都成“茶聖”了,《茶經》還沒寫出來,別人問自己裡面寫了什麼,說沒寫多丟人! 皎然搖搖頭,也沒在意。 李季蘭託著腮,有些羨慕:“也不知道後世會不會有我們的名聲。” 皎然戲謔一笑:“你這才女之名定然流傳下來了,我大概只能留下‘謝靈運十世孫’。” ——李季蘭,名冶,正是後世鼎鼎大名的大唐才女、女道士李冶,字季蘭,在開元年間已然是名人才女,與多位詩人有和詩。 在她在後世遺留的詩歌裡,就有一首《湖上臥病喜陸羽至》,描寫自己在湖邊臥病在床時陸羽前來探病的喜悅之情。 李季蘭:“明明是謝安十二世孫,非要自稱謝靈運十世孫,可真是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