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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呼嘯著向廳內攢射而至。
黃芩冷靜異常,暴喝一聲,似是唇邊起了個霹靂:“避於我身後!”。
與此同時,他那隻一直摁住桌面的左掌瞬間提起,沉重的圓桌竟象是粘在了手掌上,桌腳朝外,如盾牌般被他擋在了身前。而韓若壁和雷鉉早已避於他身後。
一時間,密集如雨的各類暗器,紛紛鑽進桌肚,釘在了桌面下。
雷鉉抬頭瞧見一枝鐵鏢從頭頂上勁疾劃過,先是射穿了高懸著的“義炳千秋”的大匾,後又牢牢釘入大梁中,深及鏢尾。
他驚詫萬分,呼道:“火龍鏢!難道是他?”
紫面狼武正海的‘火龍鏢’,一出手便是三枝。
暫時還瞧不清楚的那夥人武功紛雜,有高有低,施展暗器的力道自然也有重有輕。但不知為何,所有暗器,包括另兩枝火龍鏢,均射入桌面不超過半寸,更別提穿透桌面傷人了。
雷鉉望了眼樑上的火龍鏢,又看了看擋在面前的圓桌,脫口而出道:“紫面狼的‘火龍鏢’號稱三丈以外,可洞穿牛腹,怎的卻穿不透這張桌子?莫非是上天佑我?”
已壓制住毒性的韓若壁,不免為他的無知嘆了口氣,回道:“和上天有狗屁關係,是我們的黃捕頭在護佑你。”
雷鉉不解。
韓若壁繼續道:“在廳門未毀之前,他已有先見之明,將內力、真氣貫注到桌面,現在那桌子的堅硬程度實在可與鐵板相媲,就是內家高手的‘先天罡氣’輕易也打不穿,更別說幾隻小小的飛鏢了。”
雖然在韓若壁口中火龍鏢是‘小小的飛鏢’,但事實上它粗兩指,長六寸,重逾半斤,是專破內家真氣的霸道暗器。不知有多少名家高手曾經死在紫面狼的‘火龍鏢’下。
雷鉉暗舒一口氣,道:“原來黃兄弟武功如此了得,幸好當日閉門切磋不曾真與他動手。”
韓若壁眼睛一亮,緊緊追問道:“沒動手?那你們比的什麼?”
雷鉉道:“喝酒。”
韓若壁聽言,得意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弄明白了。”
他的表情好象眼下的性命之憂和得了這個答案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身後二人的一番囉嗦黃芩並沒有聽在耳中,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廳外。
這撥暗器攢射一過,外面的數十人便揮舞著刀槍劍戟,湧進廳來。
他們全是‘分金寨’的嘍羅。
雷鉉一眼便瞧見了其中領頭的武正海。
武正海正揮舞著一對寒光四射的峨嵋分水刺,指揮著那些嘍羅一起殺將進來。
雷鉉咬牙切齒道:“真是他!”
黃芩回頭看了他二人一眼,淡然道:“躲遠些。”旋即左手一挺,以桌面為盾,直直向前猛衝而去。
此時,外面的嘍羅們正在向裡衝。好些人因躲避不及,都被圓桌撞翻,發出骨頭斷碎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聲慘號,一人仗著手腳敏捷,想從背後包抄黃芩,卻被他一記肘錘擊中了胸口,肋骨盡數折斷後刺穿心肺,當即倒地不起。
衝進來的人本以為這三人全都中毒,不可能再有戰鬥力,但瞧見眼前的景象,不禁愕然。
趁著這個的空檔,黃芩左臂一震,將那張沉重的紅油桌擲了出去。接著,幾聲哀嚎響起,必是後面有人被砸中了。
他左手擲桌的同時,右手也不遲疑,眼看就要抽出背後的鐵尺。
剎那間,一道森森刀光,從黃芩背後十分迅急地劈到右肩;同一時刻,另一道刀光,也從背後攻向他左方腰眼處,同樣迅急之極。
要知道,這些人雖只是些小嘍羅,卻也是刀頭舔血的漢子,不出手則罷,一出手不但用盡全力,而且兇毒無比。眼下這招,顯然是想趁黃芩尚未抽出鐵尺,迴轉身子之前,先發制人,以快取勝,將對手斃於刀下。究其用心,算是偷襲一路。換句話說,這等手法,決不是光明磊落的人願意用的。
黃芩只得側頭跨步,看起來似是要壓低身子,再錯開下盤,以便讓過這上下夾攻的刀勢。但實際上,他的人卻仍留在原地,甚至連上身都不曾壓低,下身亦沒有錯開。但那偷襲的二人,居然於迅急中煞住了刀勢,兩口朴刀恰好在距黃芩只有一、二寸的地方,齊齊停刀變招了。
他們突兀停刀變招,絕非不欲傷了黃芩,而是身在局中,只感覺到對手閃避的身法巧妙,所以自己非得變換招式不可,因此才用盡全身本事,煞住刀勢,以便作出最快的反應。也就是說,在這二人眼中,黃芩根本已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