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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扶著服藥的皇上驚怒交加,“給朕說清楚。”
“長公主遇刺。”
眼見皇上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一旁的陸朝雲趕忙出聲。
“公主情況如何?”
小太監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公主受……受驚……了……還傷了手臂……”
“刺客可有抓住?”
“當場斬殺。”
“可有活口?”
“沒有。”
感到古怪,陸朝雲皺起了眉,“公主怎麼會遇刺?”
小太監漸漸平靜下來,口齒也變得清楚,“長公主原是邀了任小姐一起去護國寺上香,誰知道在半路時遭遇了刺客……”
“你說任小姐跟公主一起?”陸朝雲變了臉,連聲音都嚴厲起來。
“是……是的。”
“任小姐現在呢?”
小太監簡直不敢抬頭,“任小姐的馬車受墜崖了……”
“什麼?”他厲聲質問,整個人都繃緊了,臉色鐵青。
皇上的心也跟著咯噔一下,有種不妙的預感。
“臣先告退了。”陸朝雲說完,不待皇上反應便朝殿外直奔而去。
皇上往後靠到龍榻上,閉目長嘆一聲。容華,你這次做得太過火了。
第7章(2)
宮中的人從未見過陸相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往日走得如同自家後院的皇宮御道,今日一段就摔了好幾次。
等他到了宮門口時,已經不知道摔了幾次,但卻依舊站得筆直。
公主的儀仗慢慢出現在遠處時,他的目光就一點一點變得森冷起來。
聽到陸朝雲等在宮門,長公主欣喜無比,卻在掀開轎簾看到他的瞬間,從頭冷到腳底。
“公主,盈月人呢?”簡單的問話,沒有任何恭敬與委婉,有的只是冷冽與質問。
她瑟縮了下,目光下意識迴避他,“我、我不知道……”
陸朝雲便不再看她,目光掃過隨行的御林軍,聲音在空曠的宮門前顯得清冷又陰沉,“是誰護在任小姐車邊的?”
面對這樣的陸相,許多人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與冰冷。
七、八個御林軍出列站了出來。
“來人吶,”他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拖下去砍了。”
所有人一怔。
陸朝雲手一抬就亮出一面金色的雕龍令牌。
“丞相饒命啊……”
看到那面如朕親臨的令牌,眾人都傻眼了,七尺之軀的漢子當場匍匐在地,不住求饒。
“拖下去。”聲音冷冽而不帶絲毫溫度。
長公主眼睜睜看著幾個御林軍就在自己不遠處被砍下腦袋,手足冰冷,連動一下都不能。
陸朝雲衝著她行了一個禮,“臣告退。”然後越過車輦一步一步走遠,背影說不出的冷肅與寂寥。
看到相爺走來,書安迎上前,卻在剛走近時看到相爺腳下一軟,一口血噴了出來。
書安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抱住他,“相爺——”
陸相吐血昏迷。
才幾日,朝堂上便隱生不安,彷彿有幾隻無形的巨手扼住大家的咽喉。
皇上龍體欠安,十天半個月親臨不了一次早朝,幾乎都是陸相在處理一切朝政軍務,如今這個肱股大臣卻也倒了下去。
這幾天,丞相府上下更是籠罩在一層陰霾之中。
書安焦慮不安地看著姜太醫放下號脈的手,上前一步問:“太醫,我家相爺情況如何?”
姜太醫嘆了口氣,向後探手,“把我的金針拿來。”
醫僮奉上金針匣子。
姜太醫開啟針匣,專注地將一支支金針插入陸朝雲的頭上大穴。
“噗!”
當陸朝雲直直坐起,吐出一口黑血之後,姜太醫長長地吁了口氣,面色為之一緩,“吐出這口心頭淤血,便沒有大礙了。”
“多謝太醫。”
“分內之事。”
醫僮將金針收起,又退回原位。
姜太醫坐在床前未動,看著床上依舊沒有睜開眼睛的人道:“老朽也不是不想你多躺幾日,只是聖命難違。再說了,你躺在床上,那丫頭也回不來,還得你自己親力親為才好。”
屋裡突然靜寂下去。
半晌之後,一道沙啞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她還回得來嗎?”他像問人,更像自問。
“這要你自己去找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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