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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我要不要學文君夜奔。”
“……”
“你說我要不要?”
面對主子那淺笑盈盈,又飽含戲謔的表情,紅袖不由得撇撇嘴,“相爺問的是您又不是我。”
將最後一點燃燒的信箋扔向窗外,看著它在夜色中燃燒殆盡,任盈月微笑,“夜奔太辛苦了,不如讓相爺學張生跳牆來得省力。”
紅袖無言。
訊息很快被御林軍傳回宮中,當夜御史府後院的圍牆上便迎風站了不少的御林軍。
聽到書安的回稟,換好中衣要就寢的陸朝雲笑道:“讓他們忙去吧。”
“相爺不去見夫人了?”
“自己的夫人又跑不了,況且她住的是自己孃家,又有公主好心派出的御林軍保護,我放心得很。”
“可相爺見不到夫人呢。”
“不急。”他轉身上床,“時間不早了了,你也去睡吧。”
“是。”
躺在床上的陸朝雲望著帳頂,目光變得幽深起來。月兒的身子本來就要調養,他也不是真的那麼重欲,如今她既然對他有了承諾,他早無後顧之憂。
是的,那一夜他根本就沒醉,能夠聽到月兒的真心話,他怎麼捨得醉呢。
“去寺裡上香?”
“來人是這麼說的。”
任盈月自花園池畔起身,走了兩步,又忽地停下,確認地問道:“公主在府外等著?”
紅袖肯定的點頭。
她目光變了變,唇角也輕輕的勾了起來,“那咱們就好好打扮打扮吧。”
聽著小姐這樣的話,紅袖就忍不住在嘆氣。
半個時辰後,任盈月終於步出御史府大門。
看那穿著一身淡藍衣裙,脂粉未施,發上只插著一支白玉簪的人,長公主只覺心火直竄。
就這樣,她還裝扮了半個時辰?
“讓公主久等了,臣女第一次有幸陪公主出行,生怕有失儀態,幾番比較裝扮下,所以花的時間長了些,還望公主恕罪。”
長公主忍住怒火,強自保持微笑,“無妨,女子出行是要仔細些才好。”
於是在車馬轔轔中,一行人出了城,緩緩往城外的護國寺而去。
隨著時間流逝,任盈月心頭突然泛上一絲警覺。那是一種本能,長久生活在黑暗中掙扎救生的本能,低垂的眼瞼掩去她的神色,嘴角悄然抿緊。
當外頭傳來刀劍砍殺聲,以及隨行宮人驚慌的呼救聲時,她的心反倒平靜了下來。
“小姐——”紅袖聲音發顫,卻堅定地擋在她的身前。
任盈月只是靜靜地坐著。
馬車突然一陣劇烈的顛簸,紅袖不由得往旁撲去。
一隻手瞬間就將她抓了回來。
知道馬匹已經失控,任盈月左手緊緊扣在車窗上,一邊小心觀察著閃過窗外的景物,一邊暗自防備。
當馬匹發出一聲長嘶,車身陡然不穩傾落時,她掌心內力吐出,抓著貼身丫鬟就破窗而出。
紅袖已經驚得發不出聲音。
任盈月冷冷看著馬車奔下懸崖,車體與峭壁在空中碰撞碎裂,直到最後看不到影子、聽不到聲響。
“小、小姐……”紅袖渾身發著顫,只覺整個人都如同浸在冰窖之中。
攬著她幾個飛躍便到了一片灌木叢後,任盈月蹲下隱身。
沒過太久,她們就聽到了馬蹄聲與人聲。
“趕緊回去稟報公主,任小姐的馬車翻落懸崖了。”
人聲漸漸遠去,紅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渾身透著肅冷的小姐。
“紅袖,有受傷嗎?”
她愣了下,搖頭,“我沒事,”頓了下,“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任盈月緩緩站起身,目光沉凝的看著懸崖的方向,片刻後道:“暫時我們就不回府了。”
“啊……”
“既然出來了,便四處走走吧。”
“小姐——”她雖然知道小姐是有故事的人,可卻沒想到小姐有武功,她一直以為小姐只是被人買兇追殺,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
“走吧。”說完,任盈月邁步朝灌木叢外走去。
紅袖急忙跟上。
伴隨著凌亂的腳步聲,一抹土黃色身影從外奔入,小太監幾乎是撲跪到御前,聲音中含著無法抵制的顫抖。
“皇上……公主遇刺……”
“什麼?”正被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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