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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但還能殺敵百餘,這就令人有點難以置信了。再怎麼說李天郎也不能帶領區區200騎去衝擊吐蕃千人大軍,然後還能安然後退。“校尉奮戰一夜,倒真辛苦啊,”袁德淡淡地說,“能在千軍之中殺敵百人而保以全身,當真了不起啊!”
“大人誇獎!”李天郎也不生氣,也淡淡地回應道,“惟眾弟兄奮勇殺敵,卑職略施小計而已……”
“校尉神勇無敵,今日退敵全仰仗校尉了。”袁德站起身,“輜重關係大軍勝算,望校尉全力死戰,否則你我都難逃一死,還恐殃及家眷九族!”
“屬下遵命!”李天郎臉上坦然的神情令袁德非常不快,他要麼是個厚臉皮的蠢蛋,要麼就真是個英雄,他好象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怕?“為保輜重完萬全,望大人將貴部100軍士交由卑職指揮,茲體事大……”
“行,行,事已至此,我們當然同舟共濟!”袁德不耐煩地說,“只要保住輜重……”這個時候還能怎樣,死馬當活馬醫吧,也只有仰仗這幫西涼蠻子了!弄不好自己就要當這裡的孤魂野鬼啊!
李天郎行禮轉身走開,袁德突然想起,這個李校尉好象根本沒有家眷,也從未看見他寫過家書。孃的,怪不得他無所謂,老子可是有老有小!
“整隊!~~”馬大元拉長了聲調,“2列防禦陣型!各隊站好位置!”
“弩手即位!~~~”剛剛趕回的趙陵一邊往箭囊裡裝箭一邊跟著大喊,“孃的,快點!吐蕃番鬼馬上就到!”
嘴裡還嚼著乾糧的西涼漢子們圍繞著車陣重新排好了陣勢,站成了前後兩列。前排一般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後排則是初經戰陣的年輕人,每人都緊握著手裡的長槍和盾牌,在後排士兵的腳下,插著隨時可取的2枝備用長槍和弓箭。西涼人都善投擲長槍,這個技藝早在三國馬超軍中就已經十分流行,雖然唐軍中最為強勁的武器是陌刀和各種弩機,但在西涼團,投擲的長槍卻是他們最為得心應手的武器,一些臂力過人的老兵可以將長槍投擲到50步外,落地時還足以穿透2層牛皮盾牌,在這個距離上,威力相當可觀。當然,他們做為低人一等的“非正規”部隊,也沒有機會裝備先進的弩機和只有精銳正規軍才能使用的陌刀。在李天郎接手西涼團以前,該團裝備比現在更可憐,既沒有充足的長槍,也沒有堅實的鐵皮盾牌,只有雜亂繳獲使用的皮製圓盾。在刀劍橫飛的戰場上,幾乎沒有穿戴鎧甲的西涼士兵因此遭受了很多不必要的傷亡。為了改善裝備,李天郎冒著兵變和砍頭的危險大膽剋扣了士兵的餉銀,打通了諸多關節,才使兵士們每人都有了一面護身的盾牌,並將其中央裝上尖銳的鐵釘,做成了可攻可守的鉤鑲,在歷次的作戰中大顯神威。
沉悶的長號聲。
漸漸消散的晨靄中,出現了吐蕃軍隊的軍旗。緊跟在軍旗下的是排列整齊的騎隊,他們來了!
近千匹戰馬嘩嘩的蹄聲震醒了沉睡的大地,騎士們粗重的呼吸清晰可聞。
沉悶的長號再次響起。
軍旗下,達札祿恭勒住坐騎,看到了山丘上堆放的輜重,也看到了屹立不動的唐軍戰陣。人並不多啊,還不到己方軍隊的一半,昨晚都松芒保結到底是怎麼回事!輸得那麼慘,300鐵騎被人家砍瓜切菜般幹掉一大半!還搭上了自己的命!
“大哥,待我出陣衝鋒!”驍勇的瑪堅東嘎將戰斧扛上肩頭,催馬來到軍旗下,打斷了達札祿恭的思緒,“唐人昨晚不過是僥倖得手,今天我倒要看看他們這麼點人還能耍什麼把戲!”
瑪堅東嘎鎧甲上的朝露在晨光中嬌豔欲滴,胯下的戰馬噴吐著口沫……“將軍?”
“慢!兒郎們奔襲了一晚上,都是人困馬乏,現行休息……” 達札祿恭在馬背上挺挺腰……………我可不想犯都松芒保結那樣貪功冒進的錯誤,對面唐軍如此自信地排陣相迎,肯定有什麼機關……他想等後面的支桑雅卜拉來定奪,而且部屬們確實又累又餓,馬匹也都大汗淋漓,不休整一下,根本無法衝擊那段陡坡。“弓箭手壓住陣腳,其餘人等下馬休息!不得卸甲解鞍,隨時準備出戰!”
“拉索!”
唐人到底搞什麼鬼?
“大人,吐蕃人下馬休息,我們是不是趁他們立足未穩衝他個人仰馬翻?”夜襲的勝利顯然使趙陵有些輕敵了。
“不行!我們這樣的陣勢,一動就會出現破綻,”李天郎也在仔細觀察山下的敵軍,“我們有時間,而他們沒有!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這裡巋然不動!一步也不動!”
“可是太陽馬上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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