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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殺傷和遲滯。輜重隊裡武器是不缺的,就是缺人手。為防備吐蕃人用火攻,還有一隊體弱年幼的役工拿著裹著溼布條的長矛和沙包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的火情。馬大元擦擦額頭的汗水,看著笨手笨腳扛著勁弩的役工,又氣又急,卻也無可奈何,就這一個多時辰,能讓他們鼓起勇氣站出來作戰已經算是不錯了。真幹起仗來,能指望上的恐怕還是隻有那百十號對弩機訓練有素的工兵們,唉!能算一份算一份吧!能把李校尉細緻的囑咐做到如此地步,也稱得上不辱使命了!
天色漸明,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晨靄絲絲縷縷拂過嚴陣以待的軍陣。年紀較長的老兵們活動著手腳,神情緊張的年輕士兵咬著下唇,滾動著喉結不停地吞嚥唾沫。手握弩機的工兵們整齊地排成標準的發射隊型,鋒利的箭鏃上冷光閃耀。除了馬匹的響鼻和駱駝不安分的號叫,山丘上一片寂靜。
“風雷”“電策”2頭大狗在山腳下不耐煩地打著旋兒,時不時揚起鼻孔在清晨的空氣中翕動,它們在焦急地等待主人的歸來。馬大元舔舔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向西北方張望,孃的,不會出什麼事吧?不光是他,袁德、西涼士兵還有所有的人都惴惴不安地等待著李天郎那200弟兄的訊息。
“旅帥!他們回來了!”有人興奮地大喊。
“來了!來了!”
“看清楚!看清楚了嗎?”
“旅帥,是校尉他們!”馬大元手下的一個綽號“牛眼”的隊正手腳麻利地爬上大車,仔細地觀望了一會,“是他們!他們平安回來了!”
營地精神為之一振,尤其是西涼團的兵士們,幾乎是歡聲雷動。
馬大元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蹭蹭幾下也爬上大車,一隊人馬翻過山丘,出現在他視野,領頭的不是李校尉是誰!早就上前迎接的“風雷”“電策”一路歡叫,盡情地在他的坐騎前面撒著歡兒,嘿!這下好了!主心骨回來了!
夜襲的弟兄策馬來到陣前,親熱地和馬大元的部屬們抱成一團,有人馬上開始大吹法螺,繪聲繪色地講起了昨晚漂亮的伏擊戰。
“立刻吃點東西!安排好馬匹,我們暫時用不上了,吐蕃人馬頃刻即到!”李天郎將韁繩扔給手下,又對迎上來的馬大元說道,“都按我說的佈置好了嗎?”
“是,大人!”馬大元拱手應道,“只是人手仍舊太少!”注意到回來的每個弟兄都是血染戰袍,李校尉的手上也沾滿發黑的血跡,昨晚戰況一定兇險萬分,“大人,沒傷著吧?我們有藥!”
“我沒事,倒是有4個弟兄受傷了,還有7個沒回來……”李天郎聲音低沉下去,“估計凶多吉少……你去看看是哪個村的……”西涼團300多人幾乎都徵募自天水一帶,有馬、趙、羅三大姓,同姓之間往往是一個村的宗親,不僅沾親帶故,甚至還有父子同陣的。因此作戰十分團結,對自己弟兄,不管死活,很少會拋下他們。 昨晚那樣的混戰,實在是無法顧及所有人,丟下失蹤的人也是無奈之舉。
“大人不必自責,自我們從軍到西域以來,大傢伙公認你是最好的校尉,再說當兵吃糧的本就是刀尖舔血的份兒,我們那田地本就貧瘠,因此自大漢朝以來男兒皆尚武從軍,幾乎家家有揀放,戶戶接優恤,無非是替朝廷效力,自己也有個奔頭,圖個痛快……”馬大元朗聲道,“腦袋掉了碗大個疤,20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李天郎不再說話,雙手用力一拍馬大元肩膀,衝他點點頭,轉身草草環視了一下圓型車陣,“孃的,30丈的外圈……人手勉強夠!”
“確實少了點!大人!”
李天郎似乎沒有聽見馬大元的擔心,“待我先向袁大人覆命!”他再次拍拍馬大元的肩膀,道了聲“辛苦!”,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注意接應趙旅帥,他帶著2個弟兄在後面打探吐蕃軍隊訊息。”馬大元拱手答應,看著李天郎略微疲憊地走向坐在那裡發愣的袁德,馬大元心裡不由嘀咕:那個袁大人算個什麼鳥啊?李校尉幹嘛對他那麼恭敬!不就是個文縐縐的書生嗎?行軍打仗球經不懂,只會耍官威,看他聽見吐蕃騎兵來襲時的鳥樣……為給眾弟兄討個好盾牌,校尉還花了300多兩銀子打了個金馬送給這廝,孃的,不是東西!吐蕃人來了,大殺一場便是,不就橫豎一個死嘛!孃的,死也要多拉幾個吐蕃番鬼墊背!
“大人,卑職回來了,”李天郎向袁德行禮,“託天朝和大人鴻福,屬下將士斬敵120餘騎,己傷4人,折7人……”
發愣的袁德木然地點頭,他已經注意到歸來的騎隊人數幾乎不見減少,這倒不足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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