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3/4 頁)
與此同時,左律萬年無波的臉上卻難得現出激動神色,他畢生修煉成痴,青玄功法又是他心底秘而不宣的情結,見此光景如何能不心癢?左手一伸,忍不住就要把曲陵南抓過來端詳個仔細。
然而他出神入化的天心功法尚未觸及曲陵南衣角,就覺寒光大盛,孚琛反手一劈,青攰神器將他的靈力整個擋了回去。
左律揚起眉毛,孚琛冷冷道:“你想害南兒走火入魔?”
左律收回手,皺眉道:“我只是看個究竟,不會害她。”
“不行,南兒此刻不能驚擾,”孚琛盯著曲陵南,啞聲道,“你我之約,亦相應推後,待南兒運息完畢再說。”
左律奇道:“我們若要打,完全可劃下結界來打,何必等她?”
孚琛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許她因我,再有半分差池。”
左律向來無所顧忌,皺眉道:“你既然如此在意,當初又為何要算計於她?我想不明白,你們一個兩個為何要如此在意百年前那件小事?曲陵南明明跟我雙修,於修為有大裨益,可她卻偏不走康莊大道,偏要拒我於千里之外。你也一樣,明明與我約戰勝算不大,你為何又要一意孤行,自討苦吃?”
孚琛眸中紅光閃過,譏諷一笑,道:“太一聖君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百年前那件小事,乃是你滅我血親,毀我樟南溫家一脈,溫家全家上下至此只餘我一人,您說,這算小事?”
左律認真道:“可你也是修真之士,何必拘泥至此?何為修真?修真第一要領,便是該絕情棄愛,斬斷凡塵。心無掛礙,才能潛心修為。那點百年間轉瞬即逝的血脈親緣,沒有就沒有了,你何必一直念著?且當日我與溫氏仙凡之分,雲泥之別,溫氏族長膽敢褻瀆青玄的畫像,我堂堂太一聖君,有什麼殺不得?”
孚琛笑容加深,點頭道:“聖君果然是聖君,你舊居高位,無論說什麼狗屁道理,自然有一派徒子徒孫跪下頌揚你所言極是。是非曲直,個人心中有本帳,你又不是我瓊華浮羅峰不成器的弟子,本真君也沒義務教你人獸之辨,正道滄桑。”
他向來口才甚好,若不是心中憋氣,斷不會罵人罵得如此直接。此言一出,底下禹餘城眾人卻不幹了,紛紛站出來罵“小賊放屁”、“一派胡言”之流。只是孚琛不以為意,他盯著左律,目光陰寒,不動聲色地道:“閒話少說,太一聖君,本真君此生殫精竭力,勤修苦練,不敢虛擲一日光陰,便是為今日與你再無有仙凡之分,雲泥之別,如今我與你修為旗鼓相當,可再不是殺便殺了,而是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端看你夠不夠膽量了。”
左律不受他激將所影響,而是上下打量他,道:“你的修為古怪高深,確有資格與我一較高低。當日我見你,不過元嬰初成,如今只十數年,你修為竟能提高迅猛至化神期,且你手中所持,可是青攰神器?奇怪,它分明不是你的,卻為何肯聽命於你……”
“少廢話,本尊不是聽命於他,本尊是看你不順眼久矣,有機會揍你絕不放過而已。”青攰在孚琛手中紫氣大盛,嚷嚷道,“你殺了多少姓溫的凡人都不關老子的事,可你連累了青玄那個傻婆娘不能順利飛昇,就等於連累老子要繼續受制於他人,那就關老子的大事了……”
左律臉色微變,青攰猶自冷笑道,“千餘年前,那傻婆娘一心在你身上,為你搜羅丹藥法器,多不勝數,更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她怕你造殺孽,替你活人命,怕你欠因果,替你償人情。可你說什麼?我還記得呢。”
左律眉頭緊鎖,露出痛苦神色,青攰卻來勁了,笑哈哈地道:“你問她,為何自己修為停滯不前,若她不是真個有心教你,何必強求瞞騙,你將她一片真心當成狗屎,轉身就走,乾脆利落,老實說,連我這麼厭煩她的人,都覺得若論狼心狗肺,我遠不及你多矣。”
“是我當日修為底下,參悟不夠,是我錯怪了她……”左律喃喃地道,“我知道錯了……”
“得了吧,你難不成不曉得青玄那娘們那幾日正要突破瓶頸,飛昇仙界?你挑這個時候不告而別,分明是蓄意亂她心神,害她過不了九重雷劫。”
左律搖頭,怒道:“她是當世第一高人,修為分明比我厲害不知凡己,她怎會為我這兩句氣話擾亂心神?怎會因此度不過雷劫?可惡!你不過是個器靈而已,膽敢對我無禮!”
他左掌翻卷,風馳劍訣瞬間疾馳而出,千萬片風刃剎那間嗖嗖衝孚琛面首而去,孚琛瞳孔放大,隨即橫刀一劈,青攰龍嘯聲聲,紫炎氣波震盪開去,砰的一聲巨響,堪堪於周遭劃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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