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騫之流,這類人數目極少;出征侵略或禦敵的將士;貿遷千里萬里“重利輕別離”的商人;還有為了宣揚*,積累功德而云遊的宗教僧侶。這個出遊的隊伍是慢慢擴大的。當時通往遠方的大路,最有名的是絲綢之路,都是商人用腳踩出來的。宗教僧侶出行,當然也只能走商路。因此二者路上相遇的機會自然就多了起來,結伴同行,也就成了很自然的現象。我在本文中引用的大量佛典律藏中的資料,足以說明這個現象了。有很多故事講到佛教和尚同商人共同想方設法在關口上偷稅漏稅,以及佛教僧侶對商人無與倫比的、超出度外的遷就和照顧,頗傷虔誠的佛教徒的感情,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但是,這些記載都赫然出自佛典本身,我絲毫也沒有捏造。我是一個歷史工作者,只能照實直書,別無選擇。這一點還請佛教界的朋友們原諒則個。 。 想看書來
回到祖國(32)
本篇論文的後一半,我主要用來談商人與佛教關係密切的原因,以及與中國對比。在這裡,我個人主觀的想法多一點,難免有主觀臆斷的地方。但是,就我個人來說,我的態度是嚴肅的,絲毫也沒有故意標新立異、譁眾取寵的想法。是非曲直,都由讀者去評斷吧。
12�《〈敦煌吐魯番唐代法制文獻考釋〉序》
這一篇序言沒有提出什麼新觀點。
13�《〈饒宗頤史學論著選〉序》
在這一篇序言中,我首先介紹了饒宗頤先生的生平,然後介紹他的著作。饒先生學富五車,著作等身,研究範圍極廣,儒、釋、道皆有所涉獵,常發過去學者未發之覆。我在這裡提出來了一個大家所熟知、而實踐者則不算太多的觀點,這就是:“進行學術探討,決不能故步自封,抱殘守闕,而是必須隨時應用新觀點,使用新材料,提出新問題,摸索新方法。只有這樣,學術研究這一條長河才能流動不息,永遠奔流向前。”饒先生是做到了這一點的。
我借用了先師陳寅恪先生《王靜安先生遺書序》中的一段話:“然詳繹遺書,其學術內容及治學方法,殆可舉三目以概括之者。”這三目是:“取地下之實物與紙上之遺文互相釋證。”“取異族之故書與吾國之舊籍互相補正。”“取外來之觀念與固有之材料互相參證。”我這一篇序言主要就是根據寅恪先生提出之三點,來敘述了饒宗頤先生的學術內容和治學方法。
14�《在杭州印度兩大史詩討論會上的講話》
這篇講話沒有提出什麼新觀點。
15�《外國文學研究應當有中國特色》
這一篇論文不算太長,但是代表了我在八十年代前對外國文學研究,對文學批評,對美學,對文藝理論的看法。
我主張中國的外國文學研究應有中國特色。要想做到這一步,至少應該有三個前提或者基礎:第一,必須突出理論研究;第二,必須在方法論上努力求新;第三,必須實行拿來主義,古為今用,外為中用,以我為主。世界上,文藝理論能成為體系的只有四家:*主義文藝理論、自古希臘羅馬以來的歐美文藝理論、中國文藝理論、印度文藝理論。中國文藝理論,源遠流長,豐富多彩,有一套專門名詞,有許多不同的學說。我寫道:“這些術語和理論對中國的專家來說,一看就懂,也確能體會其中含義;但是要他用比較精確的明白易懂的語言表達出來,往往說不出。這些術語給人一個印象,一個極其生動的印象,這是好的。要把這個印象加以分析,說說清楚,則力不從心,說不出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不足之處。”
(從這一段話中可以看出來,我在當時仍然被西方的“分析”牢牢地捆住了手腳,而不能自拔。我現在認為,我現在終於“拔”出來了。)
在這篇論文的最後幾段中,我講到當今世界上五花八門的文藝理論體系,“江山年有才人出,各領*數十天”。對這些文藝理論體系,我們必須隨時加以注意,努力去理解;但千萬不要被它們綁在戰車上,拾人牙慧。這個意思,一直到今天,我還認為是對的。
16�《展望比較文學的中國學派》
這是《北京晚報》記者的提問和我的回答的一個記錄。文雖短,但談的問題卻極為重要。比較文學形成的歷史雖然不長,但已經成為世界顯學。可惜其中竟沒有中國的聲音。有一些中國比較文學學者,甚至個別的外國比較文學學者,都提出了建立比較文學中國學派的希望和呼籲。我當然也有這種希望,但決不是出於狹隘的愛國主義或民族主義,而是出於對世界比較文學的關心。沒有中國學者,再擴大一點範圍,沒有東方學者參加,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