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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倆正說著話,曼孃的母親回來了,愁容滿面,非常不安的樣子。
她說:“曼娘,孩子。”話到這兒停住了。木蘭心想自己在那兒礙事。就說:“我去看看乾孃。您母女倆也好說說話兒。”但是曼娘不放她走,對她母親說:“木蘭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
在她面前您有什麼說什麼吧。“
曼孃的母親看了看這兩個女孩子,覺得自己的女兒是有好多事要依靠木蘭的幫助。她自己也很為難,因為自己是新娘這一邊兒的,不能跟曾家商量,所以現在她像跟木蘭說話,不太像跟自己的女兒說話。她說:“曾家的意思是幾天之後成親,這樣好破解平亞的病魔纏身。同時曼娘伺候平亞也方便些。曾家對我們很厚,我自然不能拒絕。不過我已經告訴她們,這一定要問問曼娘。曾太太說曼娘若是答應,她是感激不盡的。桂姐說曼娘一定會願意,並且成親越早,對平亞的好處越大。曼娘,這件事關係著你的一輩子,我做孃的,也不能勉強你。你父親已經去世,我是個婦道人家,咱們如今在這麼個生地方兒。我怎麼擔得起這個沉重兒啊?”想到死去的丈夫,孫太太哭了,不過轉臉去用手絹兒擦乾了眼淚。
曼娘一直靜悄悄聽母親說,不過她心裡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她不跟母親一齊哭,只是毫不猶豫,簡簡單單的說:“媽,您決定吧。”這跟說她已經願意是一樣。
木蘭問:“什麼時候兒辦呢?”
孫太太說:“她們想在後天。”
“這連準備的工夫兒都沒有了!”
“現在就不能照老規矩辦了。他們原想等老祖母來,可是也許還要等十天半月的,她們就決定成親越早越好。我們也不驚動什麼親友,也不用大張喜筵;因為我們在北京人生地疏,客居異地,太太說一切就完全由她們家辦。這麼個大戶人家,錢多,用人多,辦起事來沒有什麼難處。我簡直全糊塗了,不知道該怎麼才是。”
木蘭說:“我倒有個主意。婚禮終究是個婚禮,不能太草率。若叫曼娘由這個院子裡上花轎,抬到那個院子裡下轎,看著也不好。究竟曼娘現在是新娘,不應當住在曾家。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樣。我已經想到請她到我們家住幾天,已經跟家母說過。母親說非常歡迎。現在我很願您母女二人到我們家住,將來花轎由我們家出發。我父母一定也願意。您若不嫌舍下簡陋,我就回去告訴父母,今天下午他們來接您兩位。”曼娘跟她母親都覺得很好。母親說:“曼娘,你覺得怎麼樣?人家對咱們太好了。”
曼娘說:“我就怕打擾人家。妹妹,我也想到府上去看看。幾年前只見過令尊大人,始終沒見過府上別位。這樣未免太給您府上添麻煩了。”
木蘭說:“不要這麼說,我妹妹莫愁也好想認識您呢。她原想今天早晨跟我一塊兒來,我說您才剛剛到。我父母今天晚上想請您兩位過去吃飯。剛才我們太興奮,這話我忘說了。”木蘭又向曼孃的母親重新邀請,又說:“孫伯母,您可別不答應。我想在曼娘當新娘以前,跟我一齊住幾夜。曾伯母也會答應的。我想這個辦法最好。我們家跟曾家就好像是一家人。這個婚事既然不驚動外人,那就好像我們自己家的事一樣。誰也不會擔心我們會把新娘偷偷兒拐跑了呢。”
曼娘說:“媽,您看我這位妹妹多麼會說話。”
木蘭於是去看曾太太,她覺得這個辦法很好。木蘭回來又向曼娘和她母親告辭,說當天下午就來接她們。
第九章 拜天地孤獨不成偶 入洞房淒涼又辛酸
幸虧木蘭想得周到,曼孃的婚禮才不像最初想的那麼潦草。沒有給親友發請帖,只有木蘭家,還有一個牛家知道了訊息,對事後知道的人,曾氏夫婦都以新郎在病中並沒有設席請客為藉口,向人謝罪。新娘暫住在別人家,就可使花轎儀仗在街上行進,也可以下聘禮,自然婚禮就顯得鄭重其事了。
那天下午,木蘭坐著馬車,由她妹妹莫愁和母親的丫鬟青霞陪著,到了曾家。“曾太太陪著孫太太,桂姐陪著曼娘到大門口兒。全家的丫鬟僕人都出來看曼娘,曼娘覺得大家都把她當做新娘看待了。
在門前,曾太太向孫太太重重的道謝,因為除去過去的表親外,現在又是“兒女親家”。曾太太說怕婚事辦理得不妥當,不周到,預先告罪致謝。並且說這樣匆匆忙忙成親,實在對不起曼娘,只好將來再補償了。不管以後情形怎麼樣,曼娘總是曾家第一房兒媳婦。
分手時,桂姐向木蘭和莫愁說:“我們現在把新娘交給你們,新娘若是失了蹤,只好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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