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她不提這個還好,我一下給撩起慾望,隨即吐掉煙,跨到她身上去。
“嘻嘻嘻,可惡,真是條喂不飽的狗。啊呀,也不溫柔點……啊!”江媚眼的身材相貌在藝術學院範圍算不上出眾,除了眼睛勾人外,有一付膩膩的嗓音。單單看她的裸體,我敢保證坐懷不亂,但只要她一開口哼哼,恐怕和尚也得破戒。
“你小聲點行不行,天亮了。”我雖然樂意有江媚眼的聲音刺激,可這裡是學生公寓。
“人家受不了嘛,那你還不快點,啊!”江媚眼非但不小聲,簡直是唱起花腔女高音,像要跟樓下的小號相呼應。
這種事不是說快就能快的,我扯下枕巾,堵住她的嘴,這才放心大膽地繼續勞動。
學校已放寒假,整個樓層沒有別的人。我滯留不走,自然是因為許琴,乾脆不回家,繼續國標舞學習。昨晚吃宵夜路過女生宿舍,碰上江媚眼,她回來晚了,女宿舍大門已鎖,管理員不知道跑哪打麻將去了。我逗她說:“我宿舍有床,免費給你住一晚。”誰知她向我拋個媚眼,人也跟來了。半夜裡,她上衛生間,出來後,鑽進了我的被窩。
“重得像頭牛,我骨架快散了!”江媚眼穿好衣服走出衛生間,手扶旁邊的高低床。
我倚在床頭笑說:“沒有吧?你那幾任男朋友,比起我來,誰都是大象。”我話聲剛落,一隻鞋迎面飛來,差點選中我嘴巴。
“你也這麼說我,我去死得了!”江媚眼突然原地蹲下,哭聲非常悽慘。我沒猜錯的話,她也剛失戀。
我慌忙跳下床,赤腳走到她身前說:“喂、喂、喂!收聲,收聲!開玩笑的,當我學狗叫好不好?等下給人發現,兩個都開除。”我根本沒心情安慰她,我擔心被人捉姦。
“開除好了!我偏要哭。”江媚眼嘴是這麼說,聲音漸漸平息。
我攙起她,慍言道:“快八點了,你是不是……”
江媚眼擦拭乾淨淚水,抱住我的腦袋說:“看你嘴臭!”說完,牙齒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
江媚眼叫江美燕,和我是同鄉,也是某個三線工廠的子弟,整個懷城,考藝術院校的來來去去那麼幾個,未上藝術學院前,我和她就認識了。入校沒多久,我發現她不像來讀書的,像來找老公的。真正目的,無非是為了畢業後留在省城。一年半之間,她跟了三個男人,流過一次產。老實講,當時我很同情她,她上錯床後,我甚至想,如果她再來找我,我可能會跟她好。但她再也不找我,偶爾碰面最多開幾句玩笑,和上錯床以前沒什麼不同。畢業分配回劇團,她嫁給了一個賣服裝的小老闆,結婚不到一年,就給小老闆戴綠帽,成了懷城有名的“風流人物”。離婚後,乾脆明目張膽給一個煤老闆當二奶。回想起來,說不清是她的不幸還是我的萬幸。
我承認,江媚眼上錯床後,接下來好多天,我拼命說服自己不去找她。這很困難,多次忍不住去女生宿舍大門徘徊,幻想再次遇見她晚歸進不去。這當然與許琴有關,她要是能在我面前重新出現一次,或給我打個電話一個傳呼,我也不會越陷越深。而江媚眼上錯床,又正如她所說,僅僅是上錯床,就算和我一樣處於失戀之中,她也不想與我同命相憐,這無異於往我的傷口上撒鹽。
“雷山,滑步……一、二……你怎麼啦?”
我跳舞走神了,從沒有過的事。看來我想許琴到了失魂落魄的地步。
“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和我說話的是肖老師,我的國標舞舞伴,我們正在跳FOXTROT(狐步舞)。
“啊,沒、沒事,啊!”我如夢驚醒,平滑步到波浪步成了小跑,慌亂中勾到肖老師的腳。
“呀!”肖老師一聲輕叫,身子失去平衡,歪歪斜斜。我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將她攬入懷中。雖是冬天,練了一小時舞,兩人只穿薄薄在練功服。我感覺手心握住一團海綿,我知道那是什麼。
“你是跳舞呢,還是練擒拿格鬥?”肖老師在我懷裡微微扭動腰肢。我的手這才離開她的身體,很慢地,像笨拙,又像戀戀不捨。
“對不起,肖老師。我、我……”我臉紅了,頭歪向一邊,不敢看她,卻看見牆上的鏡子裡有一張笑臉,而且那眼睛和江媚眼上錯床時如出一轍。
肖老師走近牆角的錄音機,把舞曲倒了回來,落落大方地說:“打起精神,重頭再來。”
也許只是錯覺,可錯覺照樣刺激了我。科學家說,人類的性慾是最恐怖的,別的動物每年頂多發一兩次情,而人類卻每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