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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罵歸罵,劉汝明畢竟是察省主席、一軍之長,平綏之戰老蔣還得倚仗他。
但劉汝明並不知老蔣已在“惦記”著他。鹿鍾麟北上張家口,也只是放過了第13軍。8月上旬,當湯思伯眼見部隊傷亡慘重而援軍又遲遲不到而大呼援兵時,受中央調遣的陝北高雙成師辛辛苦苦地從陝北米脂趕來卻又被劉汝明擋在了張家口之外,任憑湯恩伯再三懇請,劉汝明卻像護著一座金山一樣護著張家口,誰也休想透過。高師無法馳援前線,不僅影響了前線的戰局,而且使湯思伯吞併高雙成師的美夢化為泡影。事前,湯思伯已密電蔣介石,擬將該師編併入第13軍,得到了默許。老蔣都沒找麻煩,劉汝明卻在一夜間攪了他的擴軍好夢。從這一天起,他恨透了劉汝明。
當然,蔣介石也不會為這種不顧大局,只圖私利的醜態無動於衷。�事例3:
這種話題總少不了老奸巨滑、被稱為“閻老西”的閻錫山。
閻錫山算得上是舊中國軍閥史上的風雲人物。他能統治山西數十年而大權不倒,這在舊中國確實是個奇蹟。奸詐、圓滑、善於見風使舵是他鮮明的個性。西安事變時,張學良在他手裡栽得夠慘的了。從執掌山西大印後,北方軍閥中他曾威風八面。幾次倒蔣連蔣介石都熟悉了他的反覆無常。
在閻錫山身上,舊軍閥的那些陳規陋習他幾乎無所不包。
平綏路抗戰,從戰略上看是替山西扼守門戶、說得俗一些是為他看家。但蔣介石數次電令晉綏軍北上增援南口,他軟磨硬泡就是不出兵。當看出南口防線兵力單薄,戰線過寬的缺陷後,他首先想到的是請中央軍增兵,同時向蔣哭窮,就是不願動用晉綏軍兩個集團軍中的一兵一卒。在得到蔣介石派出1個集團軍增援平綏線後,他才勉勉強強地從遙遠的晉北抽出一個正在修築工事、並無戰鬥準備的旅增援南口。
援兵未到,閻錫山卻已連電湯恩伯,請他手下留情,愛惜著這支還沒影兒的援兵。該旅遲至戰役後期才趕到,旅長又拒絕執行湯恩伯換防18家的命令。湯恩伯一怒之下,電請傅作義直接指揮。這時,閻錫山電令又到了,命令該旅返回駐地。閻錫山咬著牙派出的唯一一支增援部隊,就這麼一槍未放地在路上溜了半個月,只給湯恩伯帶來了一場空歡喜和一肚子氣,而閻錫山卻從蔣介石手裡實實在在地騙出了3個師。
閻錫山絕對聰明,但他聰明得過了頭。張家口——南口一丟,察哈爾轉瞬即失,當關東軍與華北日軍連成一股銳不可擋的強大集團時,與冀、察毗鄰的山西將何以保住?果然,日後晉綏軍和中央軍雖拼死血戰忻口,八路軍在平型關也有上佳表演,但僅兩月,閻錫山的老巢太原便陷落敵手。
還是日後聲震中國戰區、當時美國駐華武官史迪威上校說得好:中國軍隊有最優秀計程車兵,但他們沒有好的長官。在他們的長官眼裡,總是全域性服從區域性。
史迪威一針見血,卻決無有意貶低中國軍隊的傾向。畢竟太多的軍官,尤其是一些高階將領,用行動給外界樹立了這麼個既有損於他們自己,更有損於中國軍隊的形象。
閻錫山就是這眾多頑疾纏身的高階將領中的典型。
華北開戰一月,數量佔絕對優勢的國民黨軍數條戰線竟全線潰敗,自然不能僅歸咎於以上幾個高階將領。第2集團軍總司令劉峙在給蔣介石的侍衛長錢大均的電話中稱:“除中央軍外,其它軍隊望風披靡,均不可靠。”但事實上,他的這支中央軍卻比誰都跑得快。除此之外,衛立煌身為蔣介石的“五虎上將”之一,卻也未建寸功;宋哲元雖對天盟誓要雪平津之恥,但背上的卻是更多的恥辱。日軍香月清司的3個師團竟趕得10多箇中國師沿平漢線一路猛退。
第6戰區司令長官馮玉祥上將面對潰局,仰天長嘆:“……長此以住,不僅全軍覆沒,甚至國破家亡。……”
不責眾。面對眾多將領的無能和失職,蔣介石欲懲也無從下手,只能權且先記在賬上。但從這一仗,他已意識到了手中雜亂的200個師究竟能有多大的戰鬥力,更認識到了造成這200個師軍力大減的根本原因。
幾個月後,集團軍司令、上將韓復榘成了蔣介石軍刀下的犧牲品,他要殺一儆百,改造好這支軍隊,切除隱藏在這支軍隊肌體內致命的毒瘤。
蔣介石需要軍隊真正的統一,而不止在表面上。
蔣介石需要軍威,一個能令對手聞之膽寒的軍威。
蔣介石需要軍法,一個使軍令如山一般威嚴莊重的軍法。
說到底,蔣介石要軍心士氣,要一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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