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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裡肯定怨恨我,怨恨我喊你狗奴才,潑你一臉果汁損你的臉掉價你的份,怨恨我一副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上次你帶我進林子抓蛇,你不是就沒安好心嗎,巴不得我吃點苦頭。這次怎麼做慈悲心腸的大善人了?”
陳二狗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個14歲的孩子是宮廷劇看多了還是從小耳濡目染了父親魏端公商場上的勾心鬥角,怎麼思維這般強悍,看來虎父無犬女,知性清高的魏夏草不笨,這個戴著驕橫面具的魏冬蟲也不是省油的燈,陳二狗越來越不敢小覷富家子女的腦子。
魏冬蟲託著腮幫,繼續觀察陳二狗,這次是她第一次如此上心地打量陳二狗,1米75左右的個子,身材湊合,長相湊合,打扮就差強人意了,永遠是一身保安制服,毫無美感和時尚氣息,品味這東西更是跟他八竿子打不著,魏冬蟲使勁瞧,拼命看,想從他身上找出一點與眾不同的氣質,可最終還是失敗了,她覺得自己確實如老爸老媽所說是個目光短淺的孩子,怎麼看都沒看出狗奴才的出類拔萃,而家裡從老爸到只見過他一面的大媽小媽再到郭割虜對他都是或多或少有好感的,怪不得會被魏夏草那個表裡不一的悶騷女人壓了一頭。魏冬蟲見陳二狗不說話,也嘆了口氣,低頭看著樓下的他,有點不明白他一直保持仰視的姿勢,脖子不累嗎?想再嘆口氣,卻忍住了,因為魏冬蟲那位昔日南京第一大美女的老媽告訴她一個女孩子皺鼻子、嘟嘴、哀聲嘆氣都是會催生皺紋的,所以魏冬蟲歪著腦袋,面無表情道:“我想去北京,找李夸父。”
“真非他不嫁?”陳二狗有點酸溜溜道,終究來說魏冬蟲還是個成色很足的美人胚子,要不然也不能讓陳二狗仰著脖子目不轉睛瞧她被欄杆擠壓的胸部這麼長時間,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好一棵南京小白菜就要讓北京的牲口拱了,陳二狗多少還是有點不甘的,欣賞魏冬蟲胸口的風景,心想現在14歲就有這規模了,等到了24歲,豈不是一隻手怎麼握都握不過來。
魏冬蟲點點頭,沒發現陳二狗的齷齪動機,道:“我的男人,必須要比我爸更有霸氣。”
陳二狗終於縮回脖子,揉了揉,小聲嘀咕道:“霸氣,啥玩意?我覺得四百五十斤的大野豬拱起來的時候就挺有霸氣,介紹你得了。”
“你在說我的壞話?”魏冬蟲發飆道。這小妮子心思七竅玲瓏得很,一看陳二狗眼神不太對勁,一時間忘卻了心中的不快,就立刻恢復刁蠻千金本色。
“沒!”陳二狗信誓旦旦道。
“信你就是個2逼。”魏冬蟲在陳二狗面前素來是言談無忌的,二話不說就把剛從香港帶過來的iPhone手機砸了下去,恨不得砸死那既不像好人也不全是壞人的狗奴才。
陳二狗沒躲,接住了那手機,魏冬蟲伸了個懶腰轉身道:“賞你了,就當是那條小蛇的報酬,我們兩清了。”
真是個不肯欠人人情的倔強小妞啊。陳二狗笑了笑,沒有拒絕,這種事情就不該死要面子活受罪,有好處不拿天誅地滅。
魏冬蟲從此就再沒有在山水華門露過面,跟她爹魏端公一樣。陳二狗透過王解放從貴婦圈子逐漸知道了風波的大概,用王虎剩的話說就是一艘大船沉了,逐漸下沉的過程中必然要追究責任,於是黃家兄弟首當其衝,昔日南粵的政法王和警界的少帥也都淪為階下囚,這是對掌舵人的懲罰,船沉了,必然會製造出一個漩渦,沒資本沒實力坐直升機逃生的人只能跳下海,自救,但沒幾個人可以逃過漩渦的牽扯,也許魏端公就屬於那條大魚,被黑洞牽扯進去,當真落得萬劫不復的悽慘下場。
真相如何,內幕如何,陳二狗不知道,沒那個渠道,沒那個人脈,這個時候想起魏端公最後一次見面所說一切,才真正體會到那個顯赫男人的一點用心良苦,也許上了他的船,這一次就又要傷筋動骨跨省流竄了。
又過了一個月,陳二狗到南京也差不多半年時光,陳圓殊終於第二次來到山水華門,她的到來當然不僅僅意味著讓陳二狗秀色可餐地飽餐一頓,道聽途說來的小道訊息始終不能讓陳二狗覺得靠譜,陳圓殊是那個圈子裡的人,說出來的話透露出來的資訊才準確,所以見到這位換了一身打扮依舊極為顛倒眾生的陳家大小姐,陳二狗打心眼激動,眼神也愈發殷勤,三條狗今天見到陳圓殊也很配合地搖起了尾巴,這讓陳圓殊難得的開懷輕笑,本就婉約的眼角眉梢又柔媚了幾分,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跟陳二狗保持了一段適中的距離,雖然長了一張喜怒哀樂都會讓男人酥到骨子裡的嫵媚臉蛋,但她一言一行都端莊典雅,不愧是家教森嚴的大家閨秀,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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