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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名要你死的錢子項跟方家一直頗有間隙,互相不對眼有些年數,她這一手,既擺平了魏家的最大威脅,又拉近了與錢子項的距離,一石二鳥,如果不出我意外,浦東會的夏河已經代替喬家成為錢子項狗腿子,南京房地產沒了魏端公和喬八指兩條地頭蛇坐鎮,純粹便宜夏河。我回去後幫你探探口風,看郭割虜回南京後錢方兩股勢力是怎麼個態度,不過你最保險的是做最壞打算,那就是跟錢子項、夏河或者郭割虜其中一方做正面衝突,總之,我最不希望看到郭割虜對付你,那小子是條蝰蛇,下嘴太毒,又準又快,很少有活口。”
“姐,郭割虜有可能出手?”陳二狗皺了皺眉頭。
“當然。”
陳圓殊點點頭,眼前這個年輕男人,她試探過,小瞧過,費解過,也逐漸開始佩服過,驕傲過,雖然如今他已經一身西裝瞧不出半點寒酸,但她腦海中他還是那個蹲小板凳夾破爛拖鞋穿廉價T恤的男人,心一軟,陳圓殊違反原則地脫口而出,道:“二狗,你別怕,姐替你撐腰。”
“姐,你有這個心意就足夠。”
陳二狗搖搖頭道,“這次你不要出手,如果我能熬過去,那說明我的確值得你投資,到時候你再不遺餘力地栽培我,扛不過去,夾著尾巴跑路便是,也不是第一次。”
陳圓殊輕輕搖了搖頭,卻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麼。她知道自己方才那一番表態很致命,一出口就後悔,因為一旦衝突鋪開,她極有可能裡外不是人,出於情誼幫了風雨飄搖的陳二狗,就等於一口氣得罪三方勢力,那絕對不符合她商人身份的處事方針,但如果袖手旁觀隔岸觀火,她和陳二狗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脆弱關係就咔嚓斷裂,這簡直就是一個兩難的尷尬境地,所幸他心有靈犀地主動替她圓場解圍,這讓陳圓殊心生一股苦悶,入嘴的好茶淡而無味,只想要一杯烈酒。
陳二狗這麼說這麼做是因為牢記魏端公一句酒後真言,不管什麼性質的友誼,都是一瓶白酒,封存的時間越長,價值則越高,而一旦啟封,可能就只夠一個酒鬼濫飲一次,得珍惜。所以他不想太早開啟跟陳圓殊一起醞釀的那壇酒,現在的他已經學會不止看腳下一兩步,而是登高望遠,考慮十步百步以後的佈局。
南京大風起。
鹿死誰手?
陳圓殊希望是對面這個越來越成熟的男人。
第五十四章 單槍匹馬
曹蒹葭果真沒有食言送給陳二狗一把匕首,綽號阿拉斯加捕鯨叉,不花哨,透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幹勁和鋒銳,完全拋棄精緻華美這類元素,陳二狗愛不釋手,讓他額外驚喜的是曹蒹葭除了這把直柄刀,還變戲法一樣弄出兩斤多菸草,讓陳二狗情不自禁地拍案叫絕,摸了一把放在鼻子嗅了嗅,雖不如青蛤蟆煙刺鼻猛烈,但別有滋味,是好菸草。
曹蒹葭微笑道:“這是從戶撒帶來的竹竿煙,很有特色,當地的菸農跟我說這菸草在熟地裡種容易遭蟲害,不搶生,就必須栽在荒地或者輪歇地上。除了菸草,戶撒的刀也很有名,我也是看到史書上提到過大清駐滇部隊的佩刀出自戶撒才過去旅行,可惜走得緊,沒時間尋找柔可繞指削鐵如泥的景頗刀,本著寧缺毋濫的宗旨,所以就乾脆一樣沒買,最終換了這柄阿拉斯加捕鯨叉,還滿意吧?”
“滿意,這把阿拉斯加捕鯨叉看著舒服,耍起來也帶勁,菸草也是上等的好東西。”陳二狗激動道。
曹蒹葭微笑不語,看著陳二狗如獲至寶的模樣,心滿意足,不枉費她大老遠跑去國境西南風吹日曬。
“蒹葭,要不耍一個給你瞧瞧?”陳二狗孩子氣道。
曹蒹葭點點頭,沒有拒絕陳二狗用“蒹葭”這個相對親暱曖昧的稱呼,這是一小步,似乎也是一大步。
陳二狗把手掌放在桌子上,五指張開,另一隻手握緊刀柄,唰唰唰,阿拉斯加捕鯨叉在五指之間毫無規律地插釘,稍不留神,也許就會被切割掉一根手指或者釘入掌心,看得曹蒹葭驚心動魄,陳二狗收起阿拉斯加捕鯨叉後嘿嘿得意笑道:“這是剛跟陳慶之學的,王虎剩說這一手在酒吧用在年輕mm身上可以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還給我。”曹蒹葭瞪大眼睛道,顯然對陳二狗最後一句話頗為不滿。
“不給,到嘴的肉,從來不吐出來。”
陳二狗賴皮道,見曹蒹葭臉色不悅,趕緊轉移話題,問了一個早就想問的問題,“你是紅色幹部子弟,知不知道中國現在到底有沒有牛叉到不行的家族,就是神秘、巨大又能量恐怖的世家。我一直很好奇陳慶之背後的太原陳家跟死對頭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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