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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大真不大,被方少瞧不順眼了,你覺得我怎麼混,人家老子比我老子足足高出兩級,不服不行啊。”
同伴點點頭,一聽到“方少”,頗有談虎色變的意思。
隨手扔掉抽了才一小半的香菸,青年揉了揉太陽穴道:“要不是我替這個不知道哪裡跑來的過江龍頂著,那幫江西佬早殺過來好幾趟了,真是花錢消災啊。不管怎麼說,方少是聰明人,他不會忘記我幫的這個忙,我們就等著好事上門吧。”
兩人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
這個時候一個帶鴨舌帽的女人揹著一隻旅行包走入阿梅飯館,身材苗條,讓兩個花叢老手的公子哥都不禁下意識多瞧了幾眼,只不過這兩位在上海混得相當不錯的大少爺暫時沒這個心情沾花惹草,被稱作“坤子”的青年收回視線,喃喃自語道:“請得動方少親自出面,肯定是尊大菩薩,就是不知道廬山真面目。”
第十八章 我不累
論氣勢,戴鴨舌帽、頂一副黑框眼鏡的女人顯然比不上剛才那兩個開豪華車的二世祖,只是打扮休閒的她一進門,自詡認人奇毒懂點面相卦數的老闆娘便瞪大眼睛,大有一股腦想瞧出這妞前世今生的架勢,只是最後冒出一句:“這身材,再配上我這臉蛋,就真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了。”
女人僅僅是要了小份東北大拉皮,晶瑩剔透的粉條加上脆爽粉嫩的黃瓜絲,很討喜,只不過她似乎對蒜泥有點忌諱,老闆娘很感興趣地看著這個女人細嚼慢嚥,就跟看一副風景畫,她吃了十五分鐘,老闆娘便看了足足十五分鐘,老闆娘第一次看到有人將進食視作一場戰爭一般耐心對待,不溫不火,給人的感覺是在釣魚,往常來阿梅飯館吃飯的不是上班族就是打工妹,吃飯大都狼吞虎嚥,老闆娘懷疑給她一碗飯是不是會一顆一顆飯粒放進嘴巴,想起嘴巴,滿腦子情色思想的老闆娘抹了一把口水,心想這小妞的那張小嘴還真誘人,不塗唇膏口紅就能這麼水嫩精緻的是第一個,真不知道以後哪頭牲口能走運地享受這張小嘴的伺候,老闆娘是過來人,她嘴巴上的驚人功夫可不僅僅限於白天的損人,這條街上粉紅髮廊無數,老闆硬是沒一次出軌,晚上的時候老闆娘這張嘴功不可沒。
終於欣賞完這個看不清容貌的女人進餐模樣,老闆娘好歹也是八點檔肥皂劇的老江湖,淑女和貴婦的吃飯姿態也見識過,但想來想去還真覺得這個客人的吃飯是在做一門深奧學問,素來對漂亮顧客有賊心沒賊膽的老闆站在遠處偷偷瞥著,不敢造次,喜歡對著漂亮顧客喊姐姐、阿姨的李晟今天竟然破天荒沒上去揩油,只學陳二狗的姿勢蹲在樓梯口瞪大眼睛,連廚房師傅出來透口氣的時候都察覺到氣氛有點詭異。
被一群人注視的女人拿起紙巾擦拭了嘴角,望向老闆娘,道:“飯錢從陳二狗工資里扣就是了。”
老闆娘愣了一下,尋思著這個挺不一樣的小娘子怎麼瞧都跟土包子陳二狗八竿子打不著,親戚?不可能,張勝利總吹噓說他就是張家寨最有出息的爺們,老闆娘能想象張家寨那小旮旯的落後,二狗的相好?那更不可能,要是的話老闆娘直接綁塊大石頭直接跳黃浦江,她心底並不看輕二狗子,但今天的陳二狗絕對沒這個資本和本事騙到這麼個與眾不同的小娘們,不想浪費腦細胞的老闆娘乾脆喊道:“二狗,出來。”
這一次老闆娘沒有加上“滾”字,算是給陳二狗留足了面子。
陳二狗見到這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感慨唏噓的複雜情緒,小跑下樓,站在她身邊,笑道:“到了?”
她抬頭看向陳二狗,相貌沒變,裝扮稍微有點城裡人的樣子,笑道:“雖然這麼說有點不禮貌,但我還是想說你這個問題真的很多餘。”
陳二狗撓了撓頭,道:“緊張。”
她示意陳二狗坐在她對面,壓低聲音微笑道:“在一個女人面前這麼緊張,還說出來,也不丟臉,我都替你害臊,你在張家寨面對那些公子哥、大少爺的那份威風呢。”
陳二狗坐下後咧開嘴道:“那是我地盤,再標緻的女人在我面前得瑟,我都搶了做壓寨夫人。”
她靠著椅子,道:“有進步,都敢跟我開玩笑了,這城沒白進。”
陳二狗望著這個一直想不起容顏的女人,他清晰記得這個女人與那個弓獵圈子從始至終保持著一個嚴謹的距離,似乎她的為人處事便是如此,喜歡冷眼旁觀,所以陳二狗一直認為她飄渺不定,哪怕坐在對面,也給人遙不可及的錯覺,高中時代幾個小二世祖那點城府在她面前便頓時蒼白幼稚起來,陷入遐想的陳二狗就這麼怔怔望著她,放肆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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