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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就象個馴獸師,而做愛就是她獎給我的小甜餅。她以此為誘餌不時地喊叫著:“阿黃,打滾!”於是我就打滾;她喊:“阿黃,鼓掌!”於是我就直立行走並拍前肢;她喊:“阿黃,幹得好!”並伸手摸我的頭,這時我便嗚嗚示歡並趁機索要小甜餅。
她在一次把我憋得要找房樑上吊時以之為要挾強行逼我答應戒菸。她是這樣提出來的——那天她在我上吊前得意洋洋地給我出了道單項選擇題:A。做愛;B。抽菸。只許選一項,請問正確答案是什麼?我垂頭喪氣地回答,A。做愛!她高興地摸摸我的頭說,回答正確,加十分!
要知道,那是一項異常艱苦的工程,不過只要她不讓我向家裡打電話,別的再艱難的事兒我也幹了!
我開始戒菸時,洞人們驚詫了,他們問我你真的不再為祖國的菸草事業作貢獻了?這種不愛國的事情你也幹得出,長此以往國將不國了!然後他們又說好不容易修來的學分,如今就這麼一朝棄之如屣了嗎?我極為不好意思地說,為了後代子孫的幸福,我豁出去了!
戒菸期間,我迷上了喝茶,到了杯不離手的程度,當然喝不了好茶,瞎喝而已。我一般週末去批發市場一大包一大包地扛回來,談不上什麼品味,牛飲。在我的帶領下,洞人們也開始喝茶,倒顯得一個洞好象突然間有了深厚的文化底蘊似的。最後他們說知道了我戒菸的決竅,原來是用“水泡草”代替了“火燒草”,以水滅火——一個字:絕!
我和趙玉吵嘴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不過再沒有造成前兩次那麼後果嚴重的了,後來的吵嘴一般都是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比如吃飯的時候我放了個屁或是她打了個嗝,或者是倒過來,於是我們就開吵,說對方存心險惡,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將對方餓死!有時在寢室裡我們也吵得不可開交,嚇得其它洞人們襟若寒蟬大氣不敢出。我們一般會以這樣兩句殺尾——我罵一聲:“趙玉愚蓋八方!”她便回一句:“唐飛蠢絕天下!”然後大頭就會諂媚地鼓掌說:“好!玉兒姑娘對得好!”
4。
慢慢地我的少兒英語上得越來越順手了,這裡面趙玉的功勞不小。
她教了我一些技巧,比如給小猴子們一些象徵性的獎勵,不聽話就不給,為此她買了個大拇指橡皮圖章給我,說聽話的小孩就在他們的課本上蓋上幾個章,不聽話的就不給。我聽她說得有板有眼,不禁樂道:又沒什麼真正的獎勵,你把現在的小孩都當弱智嗎?她說你才弱智慧,這可是外國教育學家的絕活,越是精神獎勵,效果越好。
結果一試還真靈,為了能讓我多蓋幾個大拇指,小猴子們終於進化成人類了,變得無比可愛,這讓我上起課來也來勁兒多了。
原來不是所有的小孩都要象對阿勇一樣來硬的。
趙玉算計了一下,說現在她帶兩個班我帶一個班,到暑假再每人多接兩個暑期班,學費已經不會有問題了,於是終於網開一面開始每頓飯都打一兩個葷菜了,這在我們的伙食上增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我曾經失去的肉們,又一塊塊地爬了回來。
5。
不管怎麼說,趙玉的計劃看上去是初步成功了。我的生活漸漸走向穩定,混亂好象要離我遠去了,有時這還真讓我有點捨不得呢。
我毫不憐惜我的自由,我把我的自由完全交給了趙玉。當我在前幾個學期突然面對我眼前的這一片自由時,它給我帶來了怎樣的混亂啊!
弗洛姆說人是在逃避自由。
我說自由就是混亂。
說不自由勿寧死的人啊,就讓他安靜地去死吧。
反正我厭惡了自由,我呆在趙玉的牢籠中感覺舒舒服服,就象是又回到了媽媽的懷抱。
我開始贊同大頭他們的尼采傾向了。
雖然世界是由令人絕望的熵定律支配的,可瘋子尼采也有他的道理,精神的發展,也許是不同於物質的,在物質世界一片齷齪時,我們的靈魂也許真能獨善其身保持著清純也說不定呢!
我要超越了,而趙玉就是我的查拉斯圖特拉!或者是但丁的那位名字很長我記不住的女朋友。或者是扯著哥德兄的頭髮飛天的引導人類上升的聖女。
有時我甚至會有揹著趙玉私底下打電話給家裡道歉然後再告訴趙玉給她一個驚喜的衝動,但我終究沒采取行動。
第三部(十四)
十四。
1。
在大二學年結束前,還有些有趣兒的事,說來一樂作為第三部的結尾吧。
建築系一個和尚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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