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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確實該離開你了,雨兒,儘管那讓我心如刀絞。
第四部(九)
九。
稍有理智的人都會象熊剛學長一樣苦口婆心地教育我:對愛人隱瞞過去是很愚蠢地,是要不得地,是不正之風。嗨,其實這我也知道,可……不就是因為說來話長偶懶得說嘛!
不過這回看來不說是不行了,幫兇都已經招供了,我還能怎麼著?!再不坦白,就真要嚴打了。
於是我在毛主席讀書的地方舉行了我的聽證會……應該說,偶介個銀還是蠻懂得營造氣氛地,既然要說了,就讓她身臨其境嘛。
“……這是秦雨來我們學校前讀書的地方……其實我大一的時候幾乎每週都要來兩趟……”
首席法官冷冷地哼了一聲。
其實看到她那幅道貌岸然的形象,我心裡暗樂,有點憋不住想笑,但我忍住了,現在如果笑出聲來,肯定被拉出去斃了。
我帶趙玉在第一師範逛悠著,這讓我不知不覺有點陷入了大一時的回憶。這裡到處都有著那個身著桔黃色體操服隨著音樂旋轉著的小妞的影子,彷彿突然之間她又會轉到你面前用一個舞蹈亮相動作停住並笑得象朵春天的花兒般問你:“怎麼樣?好看嗎?”
這不禁令我有些感傷。我就在這種感傷中向趙玉敘述了我和秦雨的“續集”。
“……說老實話……”我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說了,“……那時候我很愛她……從中學開始我就愛著她……直到現在我還常夢見她……”
我小心翼翼地望了趙玉一眼。糟了!她眼圈又紅了。
看來老是不向人坦白真的不好,弄得我一點兒坦白技巧也沒有,最後一句話很明顯是不應該說的,娘西皮,要多多練習了。
“……玉兒……你別這樣……你知道我現在只愛你……我只是有點放不下那段回憶而已……”
“不,”趙玉紅著眼圈笑了,她緊緊摟住我說:“……不是因為那個……是我突然間看到我飛飛坨的真實感情世界了,……有點兒意想不到……”
她看到了我的真實感情世界?就如剖開我的大腦看到了皮層勾回?這讓我有點不寒而慄……向人坦白仍然是讓人恐懼的,這種事兒不宜多幹——傷元氣。
“……知道嗎?……”趙玉擦了擦眼睛,以避免又哭起來,“……今天我才舒了口氣……倒不是因為雨兒……你讓我感覺你不會象對待你母親一樣對待我了……你讓我相信自己不會遭至你母親一樣的命運了……這讓我很開心……”
我的心瞬間往下一沉。
趙玉這時倒越來越開心起來,她在毛主席像下作了個紅衛兵勇往直前的姿勢,說:“祝願我們心中最紅最紅的紅太陽,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萬壽無疆”然後她向我招手,“飛飛坨,過來過來……”
我走了過去,嘴裡哼哼著:“萬壽無疆,萬壽無疆!”
她拉著我笑問“飛飛坨……你說毛主席他爹媽幸福嗎?”她臉上是一幅設下一個套兒的狡狹笑容。
既然她這麼有興致,那我就配合一下吧,於是我曲意迎合她:“那還用說嗎,主席他娘,連主席他孃的鄰居的二舅生的第二胎認的乾媽都會幸福得流油!”我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
“……可我看不一定……毛委員在當上主席前回過他爹孃身邊幾次?我倒寧願相信他爹媽是那種一心種田的老農,兒子當不當主席他們反正都種田。”
她的企圖越來越明顯了,但我已經在慢慢學習控制自己,我不想掃她的興。
她繼續凝視著我說:“……也許他們自己覺得與其要一個主席兒子,倒不如要一個跟他們一起種田的兒子來得幸福呢……”
對不起,我要打斷她了,她的話令我想起了大三的中秋月,那是另一個仍未向她坦白的秘密。我母親在那個月圓的晚上擦著老淚獨自回到那個沒有兒子的家……
“玉兒,不要說了……我根本就沒有妄想過要成為毛澤東那樣成功的人,毛主席是多麼的偉大,而我只是屎克郎,我也真想回去跟父母‘種田’或是挑糞什麼的,……”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這方面我到底只是初學者,我的淚水不可抑制地狂洩而下:“……可我很怕他們會失望……我很怕我媽媽失望……我也很怕你會失望,玉兒……因為我愛極了他們……我也愛極了你,玉兒你明白嗎……”
她不是要看我的真實感情世界嗎?好,我已經展露給她了,我撕開我自己的胸膛,把我血淋淋的內臟全部展露給她了,她會滿足嗎?她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