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表現:
叫桑德拉的姑娘:“我的精神分析醫生說,我的感情已從敵對階段轉移到溫情階段。他說,這通常意味著精神分析的障礙在減少,我的分析治療可以繼續進行下去。”
長時間沉默。耀眼的陽光,海鷗在蔚藍的天空中飛翔,天邊青煙嫋嫋。多美好的一天,天空彷彿在為自己唱著頌歌,如席勒的《歡樂頌》之類。天哪,究竟是什麼在折磨他們?我從未見過如此憂鬱、頹廢、絕望、靜默的沉重氣氛。終於有人打破了這冗長的沉默。
叫艾文的傢伙說:“不要太溫情了,桑德拉,你可以把布朗夫曼醫生的陰莖放進你的身體裡。”
沒有人笑。
桑德拉:“那並不好笑,艾文,其實你說的話令人噁心。情感轉移並不是一個可笑的問題。”
更長時間的沉默。我極為震驚。在我的一生中,我從未在一個男女混雜的公開聚會中聽到過四個字母以上的庸俗下流的詞語。我覺得我那老實巴交的新教徒的生殖器已縮成一團。這些人確實很開放。但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為什麼又如此沮喪呢?
“我的精神分析醫生說,任何一種感情轉移都是很嚴重的問題,無論是溫情的還是充滿敵意的。她說,這證明你還沒有擺脫戀母情結。”這話是那個叫謝莉的女孩子說的。她沒有萊斯麗漂亮,但同樣有兩個碩大的乳房。正像托馬斯·沃爾夫所說,猶太女孩的胸部都不可思議地發育奇好。除了萊斯麗,所有人給我的印象都像是在參加一場葬禮。我注意到蘇菲走了過來,聽著他們的談話,剛才那些瘋狂刺激的遊戲帶給她的快樂似乎已消失殆盡。那張美麗的臉上鬱鬱不樂,一言不發。她太美了,即使在情緒低落時她也很美。她不時抬眼看著內森——她一直在用眼光搜尋著他,好像擔心他離開似的——別人說話時,她就那樣一直凝視著他。
一些片斷:
“我的精神分析醫生說,我一直滯留在性器官成熟之前的心理狀態,所以達不到性高潮。我很難克服這一點。”(桑德拉)
“幾個月的分析治療後,我發現我想插入的不是我母親,而是我姨媽塞迪。”(伯特)(輕微的笑聲)
“在接受精神分析治療之前,我完全是個性冷淡者,你能想象嗎?可現在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性交。威廉·裡齊已經把我變成了一個性欲狂,我指的是在精神上。”
最後幾句話是萊斯麗說的。她一邊說一邊翻過身來伏在沙灘上。她的這些話對我的性本能影響很大,並使得後來那些表達性慾方面的詞索然寡味。我已不只是滿懷情慾,而是差點在情慾中暈厥過去。她難道不知道這些汙濁的無法形容的情話,像利劍一樣攻破了我那天主教徒的岌岌可危的堡壘嗎?我太激動了,以至於整個陽光明媚的海景——滿沙灘的游泳者,翻卷著的白色浪花,頭上嗡嗡直叫、機尾垂下印有“阿肯塔克賽馬場狂歡之夜”字樣的彩旗的飛機——突然都浸入一副色情畫卷之中,被濾上一層淫穢的紅藍色。我盯著萊斯麗,她又換了個姿勢——褐色的長腿,結實的臀部,豐滿而均勻的線條輕輕流到那亞銅色的長有淡淡斑點的如海豹般光滑的背部。她一定猜到我渴望去拍那脊背(其實我那隻汗溼的手早已在意念中按摩了她那可愛的屁股,如果不算這個的話),因為她回過頭來對我說:“喂,幫我擦點防曬油,好嗎?我都快被烤熟了。”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倆變得親密起來。我用手在她身上塗抹著防曬油,從肩膀一直抹到臀部上方的凹陷處,那是她股溝的最上端。我的手停在那兒,顫抖著。她的股溝處的汗閃閃發亮——那個下午成為我記憶中十分迷濛卻令人愉快的一段狂想曲。
我們從木板路邊的酒吧買來許多聽裝啤酒。這當然有助於我一直處於興高采烈的狀態之中;甚至當蘇菲和內森突然對我說再見——蘇菲顯得十分蒼白、鬱悶,她說身體不太舒服——並很快離開後,我仍然情緒亢奮。(現在想起來,他們的突然離去當時曾讓大夥兒沉默了好一陣子,後來有人打破了沉默:“你們看見她胳膊上的刺紋了嗎?”)後來又談了大半個小時,他們那吵吵鬧鬧的談話逐漸讓我失去了興趣;而酒精與淫心則使我壯起膽子問萊斯麗,她能否和我一起走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談一談。那時天空烏雲密佈,我們便在木板路旁的一家咖啡屋裡坐了下來。萊斯麗喝七喜,我則一罐接一罐地喝了很多百威啤酒,喝得渾身熱血沸騰。不過,還是讓我把那天下午發生的事續寫下來吧:
萊斯麗和我坐在一家叫“勝利者”的餐廳的酒吧裡,我已經有點醉了。我從未體驗過這樣性衝動,像一股電流從身體中透過。這個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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