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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意見……我表示同意去蘇區,但提出一個條件,請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發出一個相應的指示。尤爾特和博古因此向莫斯科發出了幾封電報。一九三三年春天,他們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大意是:我作為沒有指示權力的顧問,受支配於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其他的命令和指示我沒有得到。由於技術上的原因,我的行期
推遲到秋天……這就是說,李德是一位“沒有指示權力的顧問”,而且要接受中共臨時中央的領導。可是,李德剛到瑞金,博古、張聞天跟他的長談,便把共產國際的指示撂在了一邊。李德在《中國紀事》中如此回憶:
當天晚上我們還規劃了一下我的工作範圍,我們一致同意,由我主管軍事戰略、戰役戰術領導、訓練以及部隊和後勤的組織等問題。
李德,一下子就要“主管軍事戰略、戰役戰術領導”!這個“沒有指示權力的顧問”的權力,猛然間大大膨脹起來……李德是個化名,“姓李的德國人”的意思。他還有一個化名,叫“華夫”,“中國的男子漢”的意思。據說,他一九○○年九月二十八日出生於德國慕尼黑附近的伊斯曼尼格鎮,父親是會計,母親是教師。父親早逝,母親無力撫養五個孩子,就把他送進了孤兒院。不過,他跟伍修權卻曾說起自己是奧地利人。他的本名,據說叫奧托·布勞恩,他在德國用過“瓦格爾”的化名。
跟賽克特相比,李德在軍事上的資歷要淺薄很多。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十四歲的李德應徵入伍,成為奧匈帝國軍隊中一名小兵,而當時的賽克特已是德國陸軍總參謀長。兩年後,李德在作戰中被俄國軍隊俘虜,送往西伯利亞。不久,“十月革命”爆發,李德加入了蘇俄紅軍,開始他革命的生涯。在鏖戰中,李德作戰勇敢,成為騎兵團的參謀長,參加過街壘戰。一九一九年,李德成為德國共產黨黨員,在慕尼黑進行過街壘戰。他曾兩度被捕。一九二四年,他在德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從事情報工作。就在這一年,他成了新郎,跟奧爾加·貝納里奧結婚。
一九二六年九月二十日,他和妻子雙雙被捕。其妻三個月後獲釋,而李德被摩托囚車送入莫阿位元監獄之後,受到了嚴密的監視。那是一幢五角星狀的大樓,四周用五米高的圍牆團團圍住,崗哨密佈。每天,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做著用鋼絲穿珠子的單調的工作,而他卻還能利用空餘時間學會了俄語和英語。如此度過十八個月後,他居然成功地越獄。德國警察到處張貼懸賞五千馬克緝拿李德的佈告,但他已秘密地逃往蘇聯。
一九二九年春,李德進入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三年後的一九三二年春,他畢業了。就在這時,他接到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通知,把他派往中國,在軍事總顧問施特恩手下擔任一名顧問。於是,他帶了一份奧地利護照,登上火車橫穿西伯利亞,經東北來到上海,住進外灘外白渡橋北堍的禮查飯店(今浦江飯店)……李德被選中派往中國,大抵有三個原因:一是他有過街壘戰的經驗,而當時中共王明路線正在搞“奪取中心城市”,很需要“街壘戰專家”的指導;二是他會講英語、俄語,便於在中國工作;三是他有過地下工作的經驗。
就這樣,這位日耳曼人,成了瑞金沙洲壩那“獨立房子”的主人……
第五部分:艱難歲月公審蕭勁光引起的爭執 1
李德的到來,使“獨立房子”變得熱鬧起來。這座“三居室”的“獨立房子”正中的客堂間,成了會議室。李德到來不久,博古便通知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委員們,在“獨立房子”開會,跟李德見面。接到通知後,項英、劉伯承從偏東方向烏石壠的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機關沿田埂走過來,毛澤東從東北方向元太屋的中央政府機關走出來,博古、張聞天、凱豐則從正南方向下肖的中共臨時中央機關走過來。不到五分鐘,他們就都到了“獨立房子”。
博古和張聞天事先提醒過李德,跟毛澤東見面時,如果有誰提及“羅明路線”,要儘量迴避,據告“毛澤東對這個問題反應很敏感”,因為他同羅明“執行的是同一條路線”。於是,李德便“把博古的勸告牢牢記在心上”。李德在《中國紀事》中這樣記述:過了幾天,在我住處召開了革命軍事委員會第一次會議。出席會議的有博古、洛甫、毛澤東、項英、劉伯承和另外二三個同志,他們的名字我記不起來,其中有青年團書記。三個有名的委員沒有出席,朱德和周恩來在前線,王稼祥在一九三二年被彈片打成重傷(應為一九三三年春——引者注),住在野戰醫院……
會議由項英主持。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從一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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