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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派不同的意見:一派是瞿秋白的“後臺”——羅明納
茲,他以為中國革命已經到了“中國共產黨立即行動奪取政權,實現一省數省乃至全國勝利的時候了”!正因為這樣,他主張不斷地在中國組織暴動。瞿秋白忠實地執行了這位共產國際駐華全權代表的指示。另一派則以米夫為首,他們激烈地批評羅明納茲關於中國革命性質和中國社會性質的分析。米夫在《中國革命的爭論問題》《布林什維克》,一九二八年,第四期。一文中,批評羅明納茲:“中國資產階級不算作一種政治力量,這樣他就犯了一個錯誤,輕視中國目前革命鬥爭的一切困難。”羅明納茲反唇相譏,嘲笑米夫右傾。
瞿秋白組織的一系列暴動的失敗,特別是廣州暴動的失敗,使羅明納茲面臨被“查辦”的危險。雖然他在一九二七年底已回到莫斯科,但還一再鼓吹他的主張。不過斯大林和共產國際政治書記處第一書記布哈林都否定了羅明納茲,批評了他的極“左”主張。斯大林、布哈林會見了向忠發、李震瀛,以聯共代表團和中共代表團的名義,聯合起草了《關於中國問題決議案》,由共產國際執委第九次全會透過。這個決議案否定了羅明納茲關於中國革命的“左”的主張。這下子,猛然抬高了向忠發的聲望。因為跟斯大林、布哈林共同起草關於中國革命的檔案,在當時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羅明納茲從此一蹶不振,不久被調離共產國際,前往高加索。一九三○年十二月,他在高加索被指控組織“反黨集團”。一九三五年,被聯共(布)中央開除出黨、三十六歲的他自殺身亡。
第一部分:毛澤東之前向忠發當上總書記 1
上海天蟾舞臺,坐落在最繁華的市中心,是個熱鬧的地方。看戲的、演戲的,終日進進出出。一位四十二歲的“老闆”,租下了緊挨天蟾舞臺的兩間房。看來,這位“老闆”手裡很有錢——他的“太太”是那樣年輕,只有二十歲。那年月,“老夫少妻”是有錢的象徵。“老闆”是做湖南土布土紗的生意,掛起“福興字莊”的招牌。然而,外人莫知,每當夜深人靜,這對“夫妻”卻分床而眠……這位手頭闊綽的“老闆”,便是熊瑾玎,又名熊楚雄,湖南長沙人,中共地下黨員。一九一八年八月,他在長沙參加了毛澤東建立的新民學會,一九二七年十月加入中國共產黨。他以“老闆”身份,在這人頭攢動的地方,為中共中央機關建立秘密機關。那位“太太”,是奉中共組織之命為他做掩護工作的,並非真是他的妻子。“太太”叫朱端綬,也是長沙人。雖說她比“老闆”小二十二歲,入黨卻比他早兩年——一九二五年入黨。這對假夫妻主持的秘密機關,是當年中共最重要的機關。李維漢在《回憶與研究》中,曾這樣憶及:
開會的地方在上海四馬路(今福州路——引者注)天蟾舞臺後面樓上的兩間房子裡。這個秘密機關是一九二七年冬或一九二八年初建立作為中央常委開會的地方。房子是租賃來的,由熊瑾玎、朱端綬夫婦(後來弄假成真,他倆結為夫婦,歷經風雨而情深意切,直至一九七三年熊瑾玎去世,長達四十五個春秋)住守(熊瑾玎任中央會計)。那時,開會的同志從天蟾舞臺西側雲南路的一個樓梯上去,就可以直接到開會的房間。房間內朝西的窗下有一張小桌子,開會時,小平就在小桌子上記錄。這個機關從建立起一直到一九三一年冬六屆四中全會以後,都沒有遭到破壞。……一九五二年毛澤東在杭州主持起草憲法時,通知小平和我到他那裡去。路過上海時,小平和我去看過那個老地方,那時房間結構和形式如舊,裡面設了一個衛生站。
來自莫斯科的秘密檔案,透過地下交通線,傳到了上海這個秘密機關。
就在這個時候,中共失去了一位重要的人物羅亦農。他在八七會議上當選為臨時中央政治局委員時,得票數僅比瞿秋白少一票。羅亦農是湖南湘潭縣人。一九二○年,他才十八歲,便加入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被派往莫斯科東方大學學習。一九二一年轉入中國共產黨。在蘇俄學習了五年,回國後任中共江浙區委書記,並參加領導了上海工人的三次武裝起義。此後又擔任中共江西省委書記、湖北省委書記。八七會議之後,在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他被增補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羅亦農雖說也非常年輕,卻比瞿秋白冷靜。正因為這樣,在“暴動熱”之中,作為中共長江局書記的他卻阻止進行武漢暴動,明確指出:“目前絕非繼續暴動時期。”據羅亦農之子羅西北羅西北曾為全國政協委員,筆者於一九九一年七月二日在北京採訪了他。告訴筆者,羅亦農是在上海被叛徒何芝華出賣的。當時,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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