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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證據也不會隨便傳喚你。你現在牽涉進一樁殺人拋屍案,我們這是依法對你進行檢查取證。”
安再軒心有不甘地咬緊嘴唇,終於不再掙扎,但把憤怒的目光投向王亞楠。
章桐來到安再軒身邊,先抓起他的手臂,然後仔細檢視他的手指。在此期間她始終一言不發,最後章桐抬起頭,對王亞楠說:“符合紅斑狼瘡病人的症狀,但我想因為他一直在用藥控制,所以並沒有爆發得很厲害,我需要採集他的DNA樣本回去進行比對。”
一聽這話,安再軒就像被蛇咬了,猛地往後一縮。
見此情景,王亞楠不由得冷笑:“DNA樣本的採取是不疼的,只要用棉籤在你口腔壁上輕輕刮一下就行。你不用害怕,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儘早排除你的殺人嫌疑。所以你不用擔心。”
“不不不,你們不能因為我是紅斑狼瘡患者就隨便提取我的DNA樣本,你們沒有證據!”安再軒還在努力辯解。
老李從公文夾中找出那張殯儀館的拋屍現場照片,又拿出電信部門的追蹤記錄,一一擺放在安再軒面前:“我們沒有證據就不會請你來了。這個照片中的人應該是你吧,還有這個手機號碼,熟悉嗎?我想現在如果我再撥打一次的話,肯定能夠聽到你口袋裡的手機鈴聲。”
安再軒下意識地把手伸向褲子口袋。
“別看了,上次在你姐姐家門口,那個電話就是我用手機打的。安再軒,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為什麼我們要提取你的DNA樣本。是你用特殊方法殺害了李愛珠,在搏鬥過程中,李愛珠的手指甲縫裡留下了你的面板碎屑,其中就有你的DNA樣本。你要是心裡沒鬼,就不會害怕我們提取你的DNA樣本去做匹配試驗!”
安再軒就像被當頭狠狠敲了一棍子,頓時蔫了,他垂下高昂著的頭顱,沮喪地注視著面前桌上的照片,沒多會兒,他嘶啞著嗓門說:“你們別檢驗了,用不著了,我現在就可以把結果告訴你。那個女人手指甲縫裡的面板碎屑是我的。”說著他把右手手掌高高抬起,中指背面赫然有被抓傷破皮的痕跡,“我自以為什麼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想到最終還是露出馬腳。這是報應!”
王亞楠從審訊室抽屜裡拿出一隻錄音機,放在桌面上,摁下錄音鍵:“說吧,安再軒,你究竟是怎麼殺害李愛珠的,把事情發生的前前後後詳細說出來,再瞞著也沒必要。”
安再軒突然抬起頭:“警察同志,段玲那小丫頭也是我殺的。”
“不,殺死段玲的是你姐姐安茹!”王亞楠的語氣中充滿嚴厲,“一個因愛生恨的女人。”
“她、她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怎麼能殺人?”安再軒急了,幾乎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坐好,給我老實點!”老李嚴肅地警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她,以為我們警察都不會動腦子嗎?那天晚上,凱旋高爾夫球場的保安看見案發前後有兩輛車開進高爾夫球場。⑸㈨⒉進去的時候兩輛車一前一後相隔有些時間,而卻是一起出來的。就在第一輛車進入高爾夫球場後沒多久,你的手機號碼就朝那個區域打了電話,很快第二輛車就出現了。就在剛才我把你傳喚來的時候,重案隊同事已經申請對你捷豹車的GPS定位系統記錄進行查證。你得慶幸你姐夫送給你的是輛進口好車,為了防止被盜,這種先進的GPS定位系統忠實地記錄下半年內你去過的每個地方。在這一點上,我想普通汽車能記錄二十四小時就已經很不錯了。記錄顯示,你在打完電話以後二十多分鐘才到達案發現場,所以說你是被別人叫去的,而不是首先過去殺人拋屍。”
“還有,就要談到你姐姐安茹的病情了。安再軒,你姐夫田軍說自從醫院裡出來後,一直是你陪伴在你姐姐身邊,帶她看病,幫她做康復治療。很奇怪的是,前面幾頁病歷本,我們都能看清楚主治醫師的姓名,後面卻跟鬼畫符一樣,而且自從安茹出院回家後,病例記錄顯示她似乎一直處於恢復的停滯狀態。我想這其中一定是你搗的鬼,對不對?”王亞楠緊緊盯著安再軒的臉,“我想如果我去找這些簽字醫生核查的話,結果肯定會不太一樣,當然,前提是我能順利找到這些人,但壓根兒就不存在這些醫生,去哪兒找?安再軒,後期病例都是你偽造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掩蓋你姐姐已經逐漸恢復的真實病情!”
老李嚴肅地說道:“我剛與你們醫學院教務處的負責人透過電話,你本身懂醫,有醫師執照,又在醫學院工作,所以經常帶學生在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門診部進行實習活動,這就給了你偽造病歷的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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