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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戰爭的慘烈。武器當然有點鏽蝕；但是仍然能用。大家挑選了順手的兵器。張將軍撿了幾個松木把；很幸運點著了。我們舉火把邊走邊看。

側室裡儲藏著大量盾牌、箭桿和各類武器，弓也不少；但是弓弦都爛斷沒法再使用。還有不少野獸皮毛和黴爛的糧食。這個大月的古國本來已經神秘地失蹤；現在卻又突然在我們的眼前出現。太子不知道怎麼竟找到了山崗的入口；並且在山洞裡建立了他的基地。可是他大概沒有想到真正的古墓卻在這裡。

空空兒聽到了什麼；　“他們追過來了。”甬道那邊聲音嘈雜；火光閃爍。太子的人也從秘道那邊爬進來；我們得趕緊找出路。我們又渴又餓；打起來肯定佔不了上風。我們只能沿著洞穴往黑的盡頭摸索。

我們到了洞穴的邊緣；前面是個繩索吊橋。邊緣後邊竟是個洞穴裡的峽谷！後面有追兵；過吊橋似乎是唯一的選擇。可是經過這麼久；繩索還經得起這麼多的人折騰嗎？遠處的火把越來越亮；敵人追近啦。李飛帶頭過吊橋。我們在中間。吊橋咔吱咔吱直響。我看橋下；漆黑的見不到底。

敵人蜂擁趕來；圓明和總鏢頭大概要搶頭功；爭著上吊橋。圓明推開總鏢頭；跳上繩橋。他用力過猛；吊橋象鞦韆一樣；蕩向一邊；又蕩回來；忽然繩索從中間斷開。有人尖聲叫；　“啊呀！”繩橋斷裂以後；垂直往下掉。

我沒有想到吊橋突然鬆開；手再也抓不住。霎時間我的身體懸空！

第九十三回 風雨中的圍城（上）

我沒有想到吊橋突然鬆開；手再也抓不住。霎時間我的身體懸空！

我的火把脫手；向深淵掉下；飄飄悠悠的深不可測。我感到有人拉住我；　“別鬆手！”是松贊。他飛身來抓住我。我們兩個現在都懸空往下掉！松贊不知道什麼時候；甩出了他的軟鞭。軟鞭大概終於勾上繩梯。我們停在斷橋的最後一節！

我們的腳夠著繩梯；開始往上爬。上面黑糊糊的一團東西從我們身邊飛過；要跌進深淵。松贊騰出手來；一把抓住。是個人！而且是個和尚。圓明滿臉煞白；喘著抓住了繩橋。他蹬開松贊；往上爬去。松贊差點鬆手；我一把抓住他。兩個人在繩梯上打轉；好險！

圓明自言自語地說；　“你們都下去；繩索經不起這麼多人。”這狠心的傢伙竟要伸腿來蹬我們。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危險中；亮光忽然幾閃；圓明眼珠子突出；嘴裡咕嚕咕嚕；身上插了一把飛刀和好幾支飛箭！他終於鬆手；慢慢地往黑暗的深處掉下去。我的眼睛隨著他的身影移動；松贊丟棄的火把變成一點；好象還沒有到谷底。

上面伸手來拉我們；幫我們爬到繩梯的盡頭；登上峽谷的彼岸。對岸敵人的飛箭仍然很多；但是失去準頭；在黑暗中四處亂飛。繩橋已經斷塌；太子再也沒有能耐動我們的一根手指。我回頭最後看一眼峽谷。圓明甘心為太子賣命；卻被太子手下的箭射死；葬身在無名的千屍洞！命運真會作弄人。

啞姐撲過來；　“公主！”啞姐居然恢復說話了！剛才繩橋斷裂的時候；她差點掉下深淵。因為過度害怕；她下意識的叫；　“哎呀；”就此能張口說話了。幸好沙漠狼拉住她；並且扶她上來。我對於啞姐能說話；十分驚喜。不過現在不是話家常的時候。雖然大難不死；前途究竟有什麼在等著我們呢？

我們沿著一條寬敞的甬道走去；前面出現臺階。我們拾級而上。暗道裡有光線；從不知道隱蔽在哪裡的天窗中漏進暗道。天大概快亮了。階梯兩邊排列著許多木雕的伏獸：獅子、老虎、大象、大鵬鳥；還有大量的狼。它們似乎是忠誠的警衛；一動不動地守候著肅穆的陵地。

最頂端是個土木結構的寺廟；主殿宏大莊嚴；殿頂覆蓋著金頂。頂尖連著洞穴的上面。光線雖然微弱；仍然能看出金頂閃爍金光。周圍靜悄悄地沒有人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不自覺放慢呼吸；低聲說話；輕輕的移動腳步向前。彷彿怕驚動了主人。

大殿的正中供奉著觀音菩薩的佛像。我拉著松贊上前祈禱；“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多虧您的保佑；我們戰勝了法王；保住大理的安寧。現在松贊回到家鄉；請菩薩指引。”就在我祈禱的時候；我懷中的觀音象忽然發出顫動。我舉起佛像；對著大殿禮拜。

遠遠的似乎傳來唸經和佛樂之聲；我抬頭傾聽；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問松贊；　“你聽到了嗎？”松贊仔細傾聽；　“這是大月僧人的唸佛聲。我們可能到了自己人的地方。”聲音來自大殿的上面；也可能在大殿觀音佛的後面。觀音坐象背靠著洞壁。我用心去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