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時光表的功能有限；只能帶我一個人。”李飛拿起匕首；用力砍在鐵柵欄上；留下一道白痕。松贊和張將軍站起來；試著用手去掰鐵欄；可是鐵欄杆粗得象小孩子的手臂；根本紋絲不動。我們想不出辦法；只好在沉默中打發時間。

我們大家在石頭牢房裡；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但是可以肯定夜已經深了。空空兒醒來；居然大聲地叫；　“喂。我餓啦。拿點吃的來。”當然沒有守衛人回應；空空兒就罵罵咧咧地喊叫一陣。大家勸他別白費力氣；養養精神罷。

空空兒突然衝我擠眼睛；　“這些壞蛋都睡覺啦。我們正好可以離開這個鬼牢房。”我有點不懂；　“怎麼個離開法？”空空兒叫聲；　“變。”他伸手拿出一把鑰匙；　“我剛才大叫大嚷；就是要肯定守衛的都聽不見。　飯桶將軍推我進地牢的時候；我故意拉扯他；順手牽羊；拿了牢門的鑰匙。”

莉莉的眼睛有點發直；　“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其實我們誰都沒有看出；空空兒究竟什麼時候動的手腳。大家情緒高漲；空空兒領頭溜出牢房。我讓大家壓低聲音；繞過上面下地牢的階梯；另外找出路。從原路逃出的可能性極小；太子的黨羽隨時會發現我們。

唯一出路就是找相反的方向；碰碰運氣。

我問大家；　“剛才看見無數的秘室；但是有誰發現士兵們從哪裡進出的？”大家搖頭。我自言自語地說；　“所以這裡一定有許多秘道；只要有耐心；總能找到。”松贊從洞壁上取下火把；他晃動火把；眼睛盯著火焰的方向。

我明白松讚的用意；火焰伸長的方向往往是空氣流通的地方。空氣流動就意味著可能有出口；有出口就有希望。我們看著火焰舌頭的伸展；估計什麼是正確的方向。前面的通道卻越來越窄；松贊沒有放慢腳步；他只是不停地舉起火把在巖壁上來回巡視。

通道的石壁上逐漸出現一組壁畫；似乎是描繪一個黃金遍地、富足奢華、十分繁華的王國：草原、牛羊、牧民、然後是衛士、皇宮。最後是個穿著華麗尊貴的王者；看來四十左右。

隨後是王者生活的各種壁畫場面：宮廷覲見、宴會、狩獵、祭祀；等等。越往後；壁畫裡王者的年紀越小。直到他成為嬰兒。最後一張壁畫；是母親抱著剛出生的他。通道到這裡結束。我們面對著這壁畫；已經無路可走。從我們來的方向；傳來叫喊的聲音和隱隱的

火光。敵人發現我們已經逃跑！

第九十二回 在死人堆裡求生（下）

我催松贊快走；他卻呆呆地看著壁畫。松贊再回頭；看看這一系列的壁畫；然後對我說；　“　這些畫裡的人物是我們大月族的祖先。據傳說他們曾經是個強大的古王朝。後來因為後裔爭奪王位；打內戰。強大的外敵趁機入侵。帶來了民族的災難。”

他指著最後的壁畫說；　“為何如此強盛的王國一夜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十幾萬人口及他們的後裔都到哪裡去了？歌手傳唱的詩歌中沒有交代；傳說變成了歷史的謎。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墓葬就在離日光城不遠的地方。簡直就在我們後代的眼皮底下。”

我看著最後的壁畫；畫裡的母親慈愛地低頭望著嬰兒；面相似乎有點熟悉。我的心一動；就拉住松贊在壁畫前；默默地祈禱；　“松贊祖先的神靈啊；請你們保佑他；從惡毒的敵人追蹤裡逃生吧。”松贊忽然激動起來；　“看。”

火炬的火焰指向壁畫的上方。那裡似乎有個小小的孔隙；引起空氣的流動。李飛拔出匕首；施展輕功飛行到壁畫上方檢視。他用匕首試著挖開；石頭居然是活動的！李飛快速的移開幾塊石頭；裡面露出黑黝黝的洞口。他低頭鑽進去用火炬照著；　“公主；這是個很深的甬道。”

後面遠處傳來兵士的喊聲；不能再猶豫啦。

松贊舉起我；然後是啞姐；空空兒…我們以最快的速度爬進甬道。沙漠狼最後一個上來；並且小心地把石頭放回遠處。甬道很窄；只能一個個爬著前進。抬頭聞聞；似乎空氣不是特別汙濁。我們在黑暗中不知道爬了多久。

李飛在前面站起來；用火把為我們領路；　“我們大概到了真正的墓地。”

裡邊豁然開朗；分成主室和左右兩個側室。這真是個驚心動魄的場面！洞穴裡滿地遺棄著鎧甲片、鐵箭鏃和上千個手持兵器的屍體。最恐怖的是這些武士都沒有頭！死屍的衣服太陳舊；已經分不清是戰友；還是敵人。

每一寸土地都經過殊死的搏殺；雙方將士的鮮血染紅了這裡的泥土；由於時間太久；只能從暗紅色的泥地去猜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