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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鮮的。 喬落蘇下意識回頭張望,顯然並不會看到那個送花的人,她轉回來,蹲下身,把百合花並排放在墓碑前。 又看向旁邊的白菊花,疑惑地皺了皺眉。 是誰來得比她還早? 排除掉家裡兩位,她實在想不出一個認識的人。如果是部隊領導和同事,不會只有這一束花。 思索無果,喬落蘇嘆了一聲,作罷。 多一個人來看她也是好事,何必追究得那麼清楚。 喬落蘇跪在墓碑前和媽媽說了會兒話,就離開了。 兩個小時前,天還沒亮,陳嘉遇剛從蘇文敏的墓碑前離開。 常青樹夾道的臺階上,他點了根菸,看著黑暗裡閃爍明滅的火星,想起昨晚大隊長電話裡說的那番話—— “休完假回來收拾收拾,去襄城的兄弟團報到吧。” “那邊正要改裝新機型,團長讓你過去當教導員。” “也不光是為了罰你,他說了,論飛行技術你沒得挑,就是不夠穩重,去帶帶學員,磨磨性子。” 陳嘉遇自打入伍,就一直在銅州基地沒挪過窩。雖說心裡一口氣憋著,始終覺得自己沒錯,可想起很快就要離開銅州,更多的還是惆悵和不捨。 在部隊磨練得鐵石心腸,他已經很多年沒體會過這種情緒。 明天就要回銅州,寧毅組了個高中同學聚會,叫他一起去玩。 橫豎今天沒什麼事,陳嘉遇答應了。 當年他就是學霸,就算不去軍校,也能輕鬆考上重點大學的成績,加上這麼一張神仙顏值的臉,收穫了一堆小迷妹。 只不過他這人對女生毫無興趣,那些年收到的情書浩如煙海,全都進了垃圾桶。 如今同學們結婚的結婚,戀愛的戀愛,效率高的甚至已經準備生二胎,他卻還單著。 “陳總啊陳總,你再這麼下去這輩子真得和飛機過了。”寧毅嘆著氣和他碰了碰杯。 高中時班裡男生們流行互相叫某總,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人都成熟了,但見到昔日的好兄弟,很快又能找到當初中二的感覺。 一聲陳總,讓陳嘉遇恍惚了一陣。 直到寧毅拍拍他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聽我的,趕緊找個女孩兒定下來,不然回部隊又連只雌蚊子都摸不著。” 陳嘉遇和他碰杯,仰頭喝光杯裡的酒。 “前兩天見的那個啥情況?你也沒跟我細說。”寧毅好奇地問,“怎麼就不成了?是你看不上人家還是人家看不上你?” 那天吃飯的餐廳就是寧毅幫找的,他相親的事寧毅知道。 陳嘉遇給自己倒著酒,漫不經心地答:“沒什麼看不看得上,就是不合適。” 寧毅挑眉:“聽這意思你沒看上?” 陳嘉遇輕笑著搖頭:“不是。” “哦。”寧毅恍然大悟,“那就是人家沒看上你了。” 陳嘉遇原本不想提,自嘲似的彎了彎唇,又喝光一杯酒。 “咋的對人家有意思啊?借酒消愁?”寧毅笑他,“要不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呢,想不到咱三中校草也有被女人拒絕的一天。看來我媽說的沒錯啊,男人上了年紀就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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