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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遇目光微動,點了點頭:“好。” ◎青春時期無法磨滅的念想。◎ 自從尤露嫁進門,喬落蘇和喬鴻卓的關係急轉直下。尤露生了喬星淵後,父女倆的關係更降至冰點。 有段時間喬落蘇既不給家裡打電話,放假也不回家,後來奶奶拖著行將就木的身體去學校找她,喬落蘇終究是心軟了。 奶奶去世前,她答應每週回去看爸爸一次。 喬落蘇從沒給過那一家三口好臉色看。 奶奶走了,她似乎再沒有可顧忌,可心軟的了。只不過答應奶奶的事她依舊會辦到,所以每週末還是會回去。 週六晚上和倪染分別後,喬落蘇就去了喬家。每次她都是睡一晚,吃頓飯,第二天下午回自己家,還能在週一上班前擁有一段獨處的清靜時光。 人到了一定年紀,連清靜都是種奢侈。 回喬家,喬落蘇幾乎都待在自己房間裡,不和那些人打照面。 喬星淵正是吵鬧的年紀,嘰嘰喳喳口摳群每日更新衣無貳爾七五貳八一十分煩人,小孩子也不懂大人那些複雜關係,只知道她是姐姐,總想拉著她玩。 喬落蘇不愛搭理他。 她雖然不指望喬鴻卓以後分給她什麼,就算全給了喬星淵她也無所謂。但這個搶了她母親位置的女人生的兒子,讓她本能牴觸。 坐在臥室的小沙發上,喬落蘇給倪染髮訊息:【到了,你呢?】 倪染:【我也回家了。】 【咋樣?那小子沒煩你吧?】 倪染知道,也就喬星淵敢煩她,尤露從來不敢招惹她。 喬落蘇這些年脾氣可一點沒好,尤其是回喬家的時候。 喬落蘇躺下去,翹著腿:【我爸給他買了新玩具,正玩呢,沒空煩我。】 倪染:【那就行。】 【好好睡個安穩覺,明天下午就解脫了。】 喬落蘇:【嗯。】 【我去洗澡。】 倪染:【我也去,一會兒試試你送我的面膜。】 喬落蘇笑了笑:【好。】 洗完澡出來,屋裡有些潮熱。 喬落蘇去開臥室窗戶,搭在窗把手上的手指忽然一僵,目光凝在窗臺上。 月亮冷白的光照著奶黃色紙質包裝袋,袋子正面印著一顆半開的榴蓮。 她手指顫抖地從裡面拿出一個透明糕點盒,闊別已久的榴蓮酥,模樣和香味都和當年毫無差別。 喬落蘇怔然地看了幾秒窗外,突然捧著盒子飛奔出去。 保姆阿姨在走廊驚愕地叫她:“蘇蘇,這麼晚去——” 沒等她說完,喬落蘇像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面前。 四月初夜晚還是涼的,喬落蘇穿著睡衣從屋內跑到屋外,風呼呼地往身上吹,掀起單薄的布料和她還沒幹透的頭髮。 最後站在空無一人的路口,看見一輛黑色轎車正在駛離,方向是從別墅停車場出來的。 她跑了幾步,沒追上,只記住一個車牌號碼。 喬落蘇失望地回到家,喬鴻卓和尤露在客廳裡,她聽見喬鴻卓說話:“小時候還算懂事,這些年都不知道去哪了,看樣子,混得也不怎麼樣。” 緊接著尤露溫柔的嗓音:“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他還能記得來看你,說明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有多大出息算出息呀?別把人家想得都跟你一樣,能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就不錯了。” 喬鴻卓:“也是,畢竟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喬落蘇隱隱意識到什麼,想起剛才那輛沒追上的車,問道:“爸,誰來過?” 喬鴻卓看了她一眼,撇開目光:“沒有誰來過。” 喬落蘇察覺他不想告訴自己,攥了攥手指,看向尤露。 尤露立刻滿臉堆笑,嗓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你看你穿這麼點出來,當心著涼,快回房去吧。” 喬落蘇知道從這兩人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轉身走向自己屋。 身後是喬鴻卓嫌棄的話音:“你手上拿的榴蓮?這麼大味兒。” 喬落蘇扯了扯唇:“奶奶都不在了,還不許我吃榴蓮?” 奶奶討厭榴蓮的氣味,所以即便她愛吃,以前也從不在家裡吃。 加上媽媽是軍人,嚴格踐行勤儉節約,上學時對她的生活費把控很嚴格,更別想自己在外面偷偷買。 因此那個每年除夕都會在她窗臺上放一盒榴蓮酥的人,成為她青春時期無法磨滅的念想。 第二天清明節,喬落蘇不想和喬鴻卓他們一起,便一大早去了烈士墓園。 早上八點,墓園的風凌厲地往臉上刮,喬落蘇抱著一大捧母親最喜歡的香水百合,走上兩旁都種著常青樹的臺階。 人不少,但墓園很安靜,大家都默契地互不打擾,也不驚擾那些沉睡的英靈。 當喬落蘇站到母親的墓碑前時,驚奇地發現地上已經放著一束白菊花,花瓣上還有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