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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雖然羨慕‘天
武神經’上的精妙的武功秘技,卻無一人再敢冒這個險來練它!除了一些非常非常奇特的
人!”
柳鶴亭呆滯地轉動了一下目光,望了望猶自昏迷著的陶純純,他心裡此刻在想著什麼,
梅三思皺眉又道:“那‘離情道長’練了‘天武神經’,發覺了這種可怕的變化後,他自己
尋不出解釋,是以便將‘神經’抄了三十五份,分給三十五個武功最高的武林高手,讓他們
一同來練,看看他們練過‘天武神經’後,是不是也會生出這種可怕的變化,看看這些人
中,有沒有人能對這種變化,尋出解救之法,他用心雖然險惡,但是他還是失望了,武林中
直到此刻為止,還沒有人能對此事加以補救,只有一直苦練四十年,但是——唉!人生共有
多少歲月,又有誰能熬過四十年的驚嚇與痛苦?”
梅三思濃眉微微一揚,望了望陶純純蒼白的面容,介面又道:‘是以當時武林七大門派
的掌門人,臨終之際,留給弟子的遺言,竟不約而同地俱是:‘切切不可去練那天武神
經’,而此後許多年輕武士也常常會在一些名山大澤的幽窟古洞裡,發現一些已經腐爛了的
屍身或枯骨,死狀都十分醜惡,顯見是臨死時十分痛苦,而在那些屍身或枯骨旁畔的地上或
古壁上,也有著一些他們留下的遺言字句,卻竟也是:‘切切不可再練天武神經’!”
他長長地嘆息一聲,緩緩接道:“那些屍身和枯骨,自然也就是在武當山解劍巖下,以
武功奪得手抄的‘天武神經’後,便突然失蹤的武林前輩,但饒是這樣,武林中人對這‘天
武神經’,卻猶未死心,為了那些手抄的‘神經’,仍有不少人在捨死忘生地爭奪,直到二
十年後,少林寺藏經閣的首座大師‘天喜上人’,將這‘天武神經’木刻墨印,印了數千本
之多,隨緣分贈給天下武林中人,這本在武林中引起了無數爭端兇殺的‘天武神經’才變成
世間一件不成秘密的‘秘密’,而後起的武林中人,有了這些前輩之鑑,數十年來,也再無
人敢去練它!”
他語音微頓,又自補充道:‘不但無人敢再去練它,甚至連看都沒有人敢再去看它,武
林中師徒相傳,都在警戒著自己的下一代:‘切切不可去練天武神經!’是以我剛才能憑著
這本‘神經’上的字句,將那白衣銅面的怪人驚退,其實說穿之後,不過如此而已!”
柳鶴亭目光關心而焦急地望著陶純純,耳中卻在留意傾聽著梅三思的言語,此刻他心分
數用,實是紊亂已極。
他與陶純純相處的時日越久,對她的疑惑也就越多,直到此刻,他對她的身世來歷,仍
然是一無所知,他對她的性格心情,也更不瞭解,但是,這一切卻都不能減弱他對她的憐
愛,他想到自己今後一生,卻要和一個自己毫不瞭解的人長相廝守,在他心低深處,不禁泛
起一陣輕輕的顫抖和一聲長長的嘆息:“如此神經!”
“萬勝神刀”邊傲天和久留未散的武林眾豪,聞得柳鶴亭的新夫人突發重病,自都匆匆
地趕到後園中的洞房裡來,這其中自然有著一些精通醫理的內家好手,但卻再無一人能看得
出陶純純的病因,而另一些久歷江湖、閱歷豐富,腹中存有不少武林掌故的老江湖們,見到
她的病狀,心中雖有疑惑,卻也無一人能將心中的疑惑,加以證實了,只是互相交換一個會
心的眼色而已。
日薄西山,歸鴉貼噪,黃昏後的洞房裡,終於又只剩下了柳鶴亭一人。
洞房中的陳設,雖然仍如昨夜一般綺麗,但洞房中的情調,卻已不再綺麗,柳鶴亭遣走
了最後兩個青衣丫環,將羅帳邊的銅燈,撥成最低暗的光線,然後焦急、惶恐而又滿腹疑團
地坐在陶純純身畔。
昏黃的燈光,映著陶純純蒼白的面容,夜更深,人更靜,柳鶴亭心房的跳動,卻更急
劇,因為此刻,陶純純仍未醒來!
她嬌軀輕微轉動了一下,面上突地起了一陣痛苦的痙攣,柳鶴亭心頭一陣刺痛,輕輕握
住她的皓腕。只見她面上的痛苦,更加強烈,口中也發出了一陣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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