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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朵梅花!
梨花大槍、白臘長竿這等兵器,只要稍有幾分功力之人,便可抖出槍花、劍花,槍竿長
過七尺,是以並非難事!
但要以三尺青鋒抖出劍花,卻是大為不易,是以昔年“古三花”一劍三花,已足稱雄武
林,一劍能夠抖出七朵劍花的劍法,自更是縱橫天下,但此刻梅山民猶在襁褓,“虯枝劍
法”尚未創出,白無名故去多年,“亂披風”失傳已久,白衣人一劍竟能留下七道劍痕,豈
非大是令人驚異!
陶純純秋波凝注著蕭上的七道劍痕,心中正是驚異交集,只聽柳鶴亭長嘆一聲,緩緩說
道:“一劍七痕,雖似那失傳已久的‘亂披風’劍法,但出手部位,卻又和‘亂披風’絕不
相似,此人劍法當真是怪到極處——”
語聲到此,長嘆而頓,意興似乎頗為蕭索,陶純純秋波一轉,婉然笑道:“此人不但劍
法怪到極處,我看他生性為人,只怕還要比劍法怪上三分,好好一個人偏偏要戴上青銅面
具,好好一件衣衫,卻偏偏要讓它濺上血跡,然後又要再換,還有——”
柳鶴亭長嘆一聲,截口道:“此人生性雖怪,但卻絕非全無令人敬佩之處,唉!我方才
的確存有幾分取巧之心,想借夕陽,綴亂他的目光,而他的一劍,也的確因此受到一些影
響……”語聲再次一頓,緩緩抬起頭來,望向西天彩霞,一面深思,一面說道:“方才我圍
著他的身形,由左至右,走了半圈,雖似一招未發,其實在心中卻不知已想過多少招式,但
這些招式,我自覺俱都破綻極多,而且算來算去,都不能逃過他的目光,有時我想以一些動
作掩飾,但卻也都被他識破,是以我心中雖有千百式招式想過,但自始至終,卻未發出一
招!”
陶純純眼簾半閉,長長的睫毛,輕輕地覆蓋著明媚的眼波,只要他說的話,她都在全心
全意地留心聽著。
只聽他接著又道:“到後來我轉到一處,突然發覺側面有夕陽射來,極為耀目,我知道
那時正是夕陽最最燦爛的時候,心裡轉了幾轉,便故意讓他面對著漫天夕陽,然後我再突然
沖天掠起,他只要抬頭看我,便無法不被夕陽擾亂眼神,他若是不抬頭看我,又怎知道我用
的是什麼招式?他縱有聽風辨位的耳力,可以聽出我的招式是擊向他身體何處,卻又怎能用
耳朵來聽出我所用招式中的破綻!”
陶純純柳眉一展,頷首輕笑道:“所以你掠起時所用的身法,只是普通常見的輕功‘一
鶴沖天’,但身軀凌空一振之後,又足用的便是‘蒼穹十三式’,雙臂卻用的是‘天山’身
法,讓他根本無法從你的身形中看出你的招式。”
“柳鶴亭微喟一聲,道:“那時我正是此意,才會孤注一擲,驟然發難,否則也許直到
此刻,我仍未發出一招,”垂下頭來,俯視著自己掌中青蕭,又道:“我只望我這一招兩
式,縱不能佔勝,亦不會落敗,是以我身形上衝到三丈以後,才筆直掠下,也是因為又想借
下衝之力,使我蕭掌的攻敵之力,更為強大……”
陶純純眼波微橫,似已露出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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