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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水聲淙淙,暮風吹舞衣袂,卻在小橋欄杆,輕舞起一片零亂人影!
人影零亂,人聲細碎,夕陽影中,突地飛過一隻孤雁,雁聲一唳,卻不知是高興,抑或
是嘆息!
斜陽暮色中,柳鶴亭手垂青蕭,目送他的身影遠去,一時之間,對此人亦不知是相借、
欽佩、抑或是輕蔑、痛恨,只聽身側的陶純純突地輕輕一聲長嘆,低語道:“可惜呀可
惜!”
柳鶴亭心不在焉,茫然間道:“可惜什麼?”
陶純純走前半步,將櫻唇幾乎湊到他的耳畔,輕輕說道:“可惜你用的兵刃不是刀劍,
否則方才面對燦爛的夕陽,刀閃寒光,劍花繚目,那白衣人只怕便再也看不到你右手那一招
‘泛渡銀河’,和左手那一招‘蒼鷹落’中的破綻,左肩縱不中劍,右腕脈門,卻要被你扣
住——”語聲一頓,又道:“不過,這白衣人的武功,倒真的令人佩服,你那一招‘泛渡銀
河’本來可說是一無破綻,只有劍式還未完全落下的時候,右脅下微有半分空隙之處,但對
方若身形不動,而用右手劍刺入左邊的空隙中,簡直不大可能,何況你左掌那一招‘太山七
禽掌’中的‘神鷹一式’變化而來的‘蒼鷹落’,又正好封住他長劍的去勢,但是他那一
劍,卻偏偏能刺向你那處空隙,更奇怪的是,他那一劍的劍法,雖和江湖常見的‘舉火撩
天’以及點蒼絕學‘楚鳧乘煙’有幾分相似之處,但劍式變化的詭譎奇幻,卻又不知高過這
兩招多少倍,我想來想去,竟想不出他這一招的來歷!”
她語聲極輕,又極快,柳鶴亭左掌輕撫右掌青簫,默然傾聽,那班銀衫少女們,此刻多
已遠遠繞過他們,隨著那白衣人走向谷外,只有尉遲文、勝奎英卻自仍立在一邊,竊竊私
議,卻又不時向柳、陶二人,望上兩眼!
陶純純語聲未了,尉遲文、勝奎英倏然雙雙掠起,掠過那班銀衫少女,走過小橋,柳鶴
亭抬起頭來,見到這般情況,劍眉微皺,似乎不勝驚異!
尉遲文、勝奎英以及銀衫少女們,覓路來此谷中,當然為的就是要尋找他們的“殿下”
項煌,但此刻項煌下落未明,白衣人說了句“走”,他們便一起走了,顯然這班人對白衣人
的畏懼敬服,非但不在對項煌的畏懼之下,甚或是尤有過之,否則怎會將項煌置之不顧!
直到此刻,柳鶴亭只知那白衣人武功奇絕,生性尤怪,而且亦是那“南荒太君”的門下
人物,但此人的姓名來歷、武功派別,柳鶴亭卻絲毫不知,是以暗中奇怪,這班人怎會如此
聽命於他?
思忖之間,只見尉遲文身形突頓,立在橋頭,和當先走出的兩個銀衫少女低語了幾句,
目光遠遠向自己投來,但見到了自己的目光亦在望他,立刻擰腰錯步,縱身而去,那兩個銀
衫少女亦自回頭向這邊看了兩眼,纖腰弱弱,蓮步姍姍,緩緩走去!柳鶴亭不禁又自一皺雙
眉,卻聽陶純純語聲頓了半晌,又道:“我知道你也在奇怪他的身份來歷,但是他那一招武
功,你可看得出究竟是何門派麼,”
柳鶴亭撫然長嘆一聲,緩緩抬起掌中青蕭,陶純純垂頭一看,只見蕭身之上,缺口斑
斑,竟似被人斫了,仔細一看竟有七處,七劍一樣,但白衣人明明只削出一劍,蕭身上何來
七道劍痕?
她不禁輕皺柳眉,駭然道:“以你蕭上劍痕看來,白衣人掌中所使,不但是口寶劍,而
且所用劍法,又有幾分與早已絕傳的‘亂披風’劍法相似!”要知這“亂披風”劍法,此時
雖仍在武林流傳甚廣,但武林流傳的,卻都是後人借名偽詫,真正“亂披風”劍法,早已絕
傳多年,昔年一代劍聖白無名,仗此劍法,縱橫天下,直到此刻,他的一生事蹟雖仍為人津
津樂道,但他的一手劍法,卻及身而沒!直到後來武林中又出了個天縱奇才梅山民,不知由
何處學得了這劍法中的幾分精髓,並且將之精研變化成當時武林中最具威力的“虯架神
劍”!武林故老相傳至今,都道:“七妙神君”梅山民只要隨手抖出一劍,劍尖便可彈出七
點劍影,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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