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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卻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是說殺他的人令他再也想不到,是以他在垂死之際,還不忘
掙扎著將這三個字說出來?”
心念一轉,驀地又是一驚:“呀!難道將他如此殘酷地殺死的人,就是那突然自地道中
失蹤的翠衫女子,是以金四再也想不到如此天真嬌柔的女子,會是個如此冷酷心狠的魔頭,
唉——如此說來,她真是‘石觀音’了,將我騙入地道,然後自己再溜出來,偷偷做出這等
殘酷之事——但是……”
他心念又自一轉:“但是他卻又說是‘他們’!那麼做出此事的想必不是一人……”
剎那之間,他心念數轉,對那“入雲龍”金四垂死之際說出的七個字,竟不知生出多少
種猜測,但其中的事實真相,他縱然用盡心力,卻也無法猜透,他長嘆一聲,垂下目光,目
光輕輕一掃——
突地!
他竟又見到了一件奇事!
這已慘死的入雲龍金四,右臂已被人齊根砍斷,但他僅存的一隻左掌,卻緊握成拳,至
死不松,就像是一個溺於洪水中的人,臨死前只要抓著一個他認為可以拯救他性命的東西,
無論這東西是什麼,他都會緊握著它,至死不放一樣。
柳鶴亭心中一動:“難道他手掌中握了什麼秘密,是以他垂死前還不忘說出‘我的手
掌……’這句話,只是他手掌兩字還未說出,就已逝去。”
一念至此,他緩緩伸出兩手,輕輕抬起“入雲龍”金四那隻枯瘦的手掌,只是這手掌竟
是握得那麼緊,甚至連指尖的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掌心肌膚之中,柳鶴亭只覺他手掌彷彿還
有一絲暖意,但是他的生命已完全冷了。
柳鶴亭悲痛地嘆息著,生命的生長,本是那麼艱苦,但是生命的消失,卻偏偏是那麼容
易。
他嘆息著,小心而謹慎地拉開這隻手掌凝目而望,只見掌心之中——
赫然竟是一片黑色碎布,碎布邊卻竟是兩根長只數寸的赤色鬚髮!
他輕輕地拿起它們,輕輕地放下金四此刻已漸冰冷的手掌,但是他的目光卻是沉重的,
沉重地落在這方黑布和這根赤色鬚髮上,邊緣殘落的碎布,入手竟非常輕柔,像是一種質料
異常高貴的絲綢,赤色的鬚髮,卻堅硬得有如豬鬃。
“這黑巾與赤發,想必是他從那將他慘殺之人的面上拉落下來的,如此看來,卻像又不
是那石琪了。”他又自暗中尋思:“他拉落它們,是為了有赤色鬚髮的人並不多,他想讓發
現他屍身的人,由此探尋出兇手的真面目,唉——他臨死之前,仍念念不忘將他手掌中掌握
的秘密告訴我。他心裡的仇恨,該是如何深刻呀!”
他痛苦地為“入雲龍”金四垂死前所說的“我的……”找出了一個最為合情合量的答
案,他卻不知道此事的真相,竟是那麼詭異而複雜,他猜測得雖極合情合理,卻仍不是事實
的真相!
他謹慎地將這方碎布和赤須放入懷中,觸手之處,一片冰涼,他突又記起了那黑色的玉
瓶和玉瓶上的“西門笑鷗”四字!
“唉!這又是個難以解答的問題。”
那些銀衫少女,雙手反綁,背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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