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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裡,卻
覺大為不是滋味。
他不悅地冷哼一聲,身形突也斜斜掠起,“唰”地躍起約摸兩丈,腳尖一找石壁間的第
四節鋼枝,雙臂突地一垂,身形再行拔起,他有意賣弄身法,卻忘了自己手中還拿著一技火
把,身形已掠了出去,但手中火把卻碰在地道出口的石壁上,再也把持不牢,手腕一鬆,火
把竟落了下去。
他身形掠出,向前衝了兩步,方自站穩身形,卻聽身後笑道:“火把在這裡。”
他一驚之下,倏然轉身,只見柳鶴亭竟已一手舉春他方才失落下的火把,笑吟吟地站在
他身後。
於是在這剎那之間,他便已開始瞭解到勝奎英方才的感覺,因為他自己此刻的感覺,正
和勝奎英方才毫無二致。
他默默地接著火把,目光指處,勝奎英正在凝視著他,兩人目光又自相對,口中不言,
卻都對這少年一身玄奇的武功大為驚佩。
但柳鶴亭的目光,卻沒有望向他們,而望在這間房外的一雙人影上
此刻陶純純竟已和那項煌一起走了出去,柳鶴亭呆呆地望了半晌,輕嘆一聲,隨後走
去,只是他嘆息聲是如此輕微,輕微得就連站在他身前的“鐵鐧將軍”尉遲文都沒有聽到。
他無言地又自穿過一間房間,裡外情況,仍和來時一模一樣,他心中一動;突地聽到自
己在地道中聽到的腳步聲:“難道那又是老鼠的奔跑聲?”
他微帶自嘲地暗問自己,從前面項煌手中火把射來的火光,使得這間屋子的光線已有足
夠的明亮,他目光一掃,突地動也不動地停留在房中那張方桌之上,目光中竟突地滿露驚駭
之色,一個箭步掠到桌旁,伸手一摸桌上的蠟燭,此刻竟已短了一截,只是若非柳鶴亭目光
敏銳,卻也難以發現!
陶純純與項煌已將走到另一間房子的門口,方自迴轉頭來,向柳鶴亭招手喚道:“喂,
你在看什麼呀?這裡果然一個人也沒有,我師姐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柳鶴亭漫應一聲,卻聽項煌已介面笑道:“你要是沒有見過蠟燭,我倒可以送你一些,
讓你也好日夜觀賞。”他笑語之中,有些得意,又滿含著譏嘲。
柳鶴亭心中冷哼一聲。
哪知那白衣女子陶純純竟亦嬌笑一聲,道:“人家才不是沒有見過蠟燭哩。”又道:
“我們再往前面看看,你快些來呀!”
柳鶴亭呆了一呆,心胸之間,雜感交集,只聽得他兩人的聲音已自遠去。
那“東宮太子”項煌似乎在帶笑說道:“純純,那少年和你……”語氣漸弱,後來便聽
不甚清。
柳鶴亭暗中一嘆。
“原來她到底還是把她的名字告訴了他。”不知怎地,他心裡忽然覺得甚是難受,覺得
這房子雖大,竟像是多了自己一人似的,擠得他沒有容身之處。
他呆呆地佇立半晌,突地一咬鋼牙,身形斜掠,竟然掠到視窗,伸手一推窗戶,倏然穿
窗而出。
勝奎英、尉遲文對望一眼,心中都在奇怪:“這少年怎地突然走了。”
他們卻不知道柳鶴亭此刻心中的難受,又豈是別人猜想得到的。
他想到自己和這白衣女子陶純純初遇時的情景,想到她帶著一種聖潔的光輝,高舉著火
把,濘立在黑暗中的樣子,想到當他的手掌,握住她那一隻柔荑時的感覺。
於是他痛苦地制止自己再想下去,但心念一轉,他卻又不禁想起那翠衫少女的嬌嗔和笑
語。
“難道她真是那冷酷的女中魔王‘石觀音’,唉——為什麼這麼多離奇而又痛苦的事,
都讓我在一夜間遇著。”
他沉重地嘆息著,發狂似地掠出那高聳的鐵牆,掠到牆外清朗的世界,天上星河耿耿,
夜已更深,他不知道此刻已是什麼時候了,晚風吹過樹林,林梢的木葉,發出陣陣清籟——
但是!
在這風吹木葉的聲音中,怎地突然會傳出一陣驚駭而短促、微弱而悽慘,像是人類臨死
前的最後一聲哀呼!
他大驚之下,腳步微頓,凝神而聽——
哀呼之聲雖在,但風聲之中,竟還有著一聲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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