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一百零一章(第3/4 頁)
五六趕緊上去將後來的情形都說了。糖糖也被嚇了一跳,旋即又問:“後來呢?許公公有沒有說什麼?”
五六跺了跺腳:“我的好姐姐,那時候奴婢還敢停留片刻?趕緊腳不沾地的跑回來了!”
糖糖來回走了兩圈,暫時也拿不出主意,只好說:“現在說這些也無用了,你先下去把衣裳換了回來等著聽差!”
清苑與裕心園不過一牆之隔,清苑是外庭,裕心園是內宮。每年春季都是清苑招待男賓,裕心園侍奉女客,這兩個園林奏摺甚遠,可能要一刻鐘,但這正殿卻安排得有趣,彼此挨肩,連另一邊說話的聲音也聽得見。聽得見,卻也無傷大雅,這前朝的規矩也就留下來了。
清苑的男子們為了博得美人芳心,自然是要高歌吟詩。裕心園中待嫁的女子也可以立出題目寄詩畫與風箏上,哪位男子得出了佳解,便可以得了這風箏放起來。屆時自有人整理過稿,誰是才女,誰是才子,一目瞭然。
陳玉祥貴為公主,所放的題目自然也只好是道德禮儀,心中所想都在那手帕上。本就無心聽院外的男子們如何對付,暗暗的耐著性子等糖糖回來。一等等到下午,這人才慌慌張張跑回來,玉祥一時間又喜又怕,糖糖笑道:“剛才真個嚇死我了!”
玉祥握了她的手:“這會兒我才要嚇死了呢!”
糖糖正幫玉祥換著衣裳,卻聽到內侍在門口回話,說是五六回來了。如此一說,兩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好?”糖糖也沒了主意。
玉祥想了一下:“有什麼法子?先回去坐好,以免別人生疑。”
兩人只好又換回了宴會的衣裳,重新回了正殿。
正殿內人很多,年輕的千金小姐,新入宮的秀女們,還有年輕的妃嬪都要參加,裡三圈外三圈的擠了許多席位,侍女宮婢穿梭其間,熱鬧得即便是席首的人離了位也沒人知道。玉祥坐下來,假裝夾起個杏子在啃,心中卻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正跳得厲害,突然見那一群奏樂的男官都停了手,大太監許唯拉這個年輕人上了臺。樂官們不明就裡,紛紛讓路,許太監衝臺下揮了揮手,這下可好,滿屋子人都安靜了下來。許太監笑盈盈的指著手上的人:“這位是國子監祭酒,魏大人……隔壁的。”
臺下的姑娘們哄得笑了起來。
“魏大人彈得一手好琴,所以被咱家捉來了,諸位貴人可要謝謝咱家!”
那臺上的簾子就是個遮掩人口的東西,薄薄一層紗,什麼都遮不住。臺下的姑娘們雖然都是久住深閨的少女,但此刻沒了家長在側,又仗著自己一方人多,紛紛起鬨了起來。
魏池這下臉紅透了,和許唯推推讓讓不肯上前,可惜魏池雖然是巧舌如簧卻不耐這個許公公最是個能說俏皮話的人,幾句調侃更是惹得滿堂嬌笑。
糖糖和玉祥面面相覷。
魏池自然是不怕女人,甚至此刻早忘了什麼男女大防,把柄之類,只是被這麼晾在臺上傻著實在是有點熬不住,第一次也覺得心頭有點慌了。
陳鍄躲在二層,正樂樂呵呵的看著好戲,突然,一聲清雅的女音響起:“小女早聞魏大人大名,不才也學過幾年樂器,承蒙大人不棄的話,一同奏樂助興可好?”
臺下的小女子們也是仗著人多膽大,卻不料有人敢做出頭鳥,大殿一下冷清了下來,大家甚至忘了魏大人,都回頭去看那說話的人。
這位女子衣著不甚華麗,但是自有典雅的意味,身著素色的綾羅襖,耳垂小巧的明月環,梳著別緻的蘭花髻,那容貌更是嬌媚若畫,驚為天人。這大殿中竟有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大家不禁啞然。
魏池偷偷一看——這不是林雨簪?
林雨簪大方自如的走過席間,向許唯微微一福。
許唯一愣,旋即問道:“姑娘擅長何種樂器?”
“琴,”林雨簪抬頭道:“小女子不才,還請魏大人指點。”
魏池正在發傻,只見林雨簪微微衝自己一笑,竟有點救場的意思,心中也漸漸明白,今天不順了某人的意思是離不了場的,也罷也罷!魏池偷偷掐了許公公一下,偷偷說:“以後再找您算賬!”
許唯哈哈一笑,把魏池按到琴前。
宮婢也重新抬了一張琴,到簾外按了座位。林雨簪款款而坐:“秋江夜泊,可好?”
魏池也對她一笑:“好。”
人苦,就苦在一個比字,人若不比人,這滿座的女子哪個不是美人?可惜這個林雨簪一入場,三千粉黛無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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