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一百七十二章(第2/4 頁)
說這樣的話,太子怎會這樣想?”
“是不是因為父皇……父皇……不在了……才要熵兒當皇帝的?是不是……父皇不在了?”
陳熵的話一時讓魏池無言。
“魏師父!你說話!你說話啊!”陳熵急了。
“太子,您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危,這兩日一定過得很難吧?”魏池走上前,把陳熵抱到懷裡:“臣從不對太子說謊,臣說的話,太子是不是都信?”
陳熵看著魏池的臉,點了點頭。
“皇上生死不明,”眼看陳熵要哭,魏池加重了語氣:“同樣,還有許多陪同皇上親征的將士都生死不明,如果太子不願登基,朝野便不會團結一心抗擊外敵。屆時,朝廷便不復存在,任由外人宰割。皇太后,公主,還有臣,都難逃厄運。太子還記得臣對您說過的話麼?”
“魏師父說,會輔佐熵兒,無論如何都陪著熵兒等父皇回來。”陳熵擦了擦眼淚。
“臣還說,太子從今往後就是大人了,皇太后、公主、臣,還有舉國的百姓都託付與太子了!”魏池接過玉祥遞過來的太子頭冠,將它系在陳熵頭上。
陳熵的軟轎終於啟程了,因為陰綿的大雪,大辰宮仍舊在夜裡。魏池已經趕不及到前朝去了,只能到外朝和後宮的甬道里候著,路過一個小花園的時候,魏池笑了。
“魏師父為何笑了?”陳玉祥很好奇。
“那一晚,臣進宮的時候,經過這裡往合德宮跑,差點被錦衣衛的人發現,要是真被發現了,可能就被亂刀砍死了。”魏池說到這裡,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準備往前走,陳玉祥卻停了下來。
“公主殿下?”
“……”陳玉祥看著魏池,他的樣子,就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魏師父,前面就是前廷的後門了,本宮就送您到此。”
天微微有些亮,魏池已經走得不見蹤影,糖糖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幫她緊了緊衣領:“公主,冷得很,咱們去偏殿等著吧。”
玉祥沒有理她,徑直走進了魏池說的那個小花園。糖糖不敢多問,示意伺候的人都在外面候著。玉祥走進去,發現這不過是個花廊,除了松柏有些綠意,其餘都被白雪覆蓋了。突然有一絲寂寞,更有一絲恐懼,她此刻最能明白陳熵的擔憂——家患、國難。也許在別人眼裡,自己和陳熵一樣,揹負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又有誰還記得,自己和陳熵不過是離散家人的弱女和幼童?
魏池是不是也忘了?
遠望皇宮高挑的屋簷,雪花被北風變著調子的揉卷,忽疏……忽密……正如廊下人的心情。
大殿上鐘鼓齊鳴,盛大的典禮開始了,建康這個年號從今天起便不復存在,而新年號——正隆一年,不過剩下月餘。
百姓們都議論今年的冬天真是特別冷,冷得奇異,冷得令人瑟瑟不安。魏池還記得遠在封義城內的沽島?還記得那詭秘的菁湖?傳說湖水永不結冰,沽島的防守堅不可破。
但是在正隆一年的冬天,它結冰了,攻破了封義城的漠南軍殺上了沽島,以破竹之勢在大齊的防線上撕出了一道豁口。不過十日,漠南騎兵就抵達了北方最繁華的城市——佳興。這座城市地處平原,不宜防守,它的城防也僅能抵抗得了一個月。
直到漠南軍抵達佳興城郊,急遞才送到京城。新皇帝才登基幾天,勁敵就快兵臨城下,朝內頓時吵做一團。此時算來,不過兩派,一派要守,一派要走。要走的是大多數,這也不怪這些人貪生怕死,此時京城內連個像樣的武將都沒有,與其強撐,不如退兵南直隸,屆時再謀求反攻。魏池的看法較為傾向於走,雖然有失節操,但他是親自打過仗的人,知道守住京城遠難過守住封義,若是逞強一時,怕反而會吃大虧。更何況堅持要守的不多是些書呆子,只是滿口大道理,連點像樣的辦法都拿不出來,總不能指望這些人去拿刀打仗啊!
就在朝野議論紛紛的時候,內閣展現出了驚人的團結,就在接到急遞的當天,便擬詔抗敵。餘冕雖然不是兵部堂倌,但此刻兵部的大印全在他手上,他自然是守衛京城的最高指揮。魏池知道餘冕很有能耐,但還真沒聽說他會打仗,心中不由得更加憂慮。夜裡,一道急詔發到魏府,內容是急調魏池入兵部,即刻入宮議事。
到了西苑,除了內閣,還有那一夜開城門的毛以宣。魏池將信將疑的坐下來,看著餘冕。
“這是兵部的急遞,要求援兵佳興。”餘冕掏出一封信。
周文元將信塞到魏池手裡:“魏大人,我們內閣的幾個人都不懂打仗,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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