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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步維艱。到了後來,情況愈發惡劣,便是我呆在花園之中,病症亦陰魂不散。隨著我體內毒患益重,那些青牡鹿居然將我視作主人,當真令我百思莫解。
我先前與那玄鏡老兒相鬥,本不至於下這等狠手,但誰知突然毒發,心頭怒火中燒,一時管不住自己,竟痛下毒手,將這老兒折磨成這幅模樣。我本來意欲殺他,但原本絕非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以他這般機敏冷靜的頭腦,為何會宛若屠夫一般,對玄鏡狠命折磨,又為何會被困在這山谷之中,半步不得離去。
九和郡主突然問道:“那你為何要將我們關在這山谷之中?咱們又該如何開啟那海蜃山壁?”
章斧山哼了一聲,說道:“我生平最恨韃子,亦恨那些卑鄙無恥的漢奸。我見到你們衝入山谷,便從此地開啟機關,將那山壁封死,下手將你們的馬匹全數毒死,又引鬣狗圍剿你們營地。”
九和郡主與拉普齊聲怒道:“果然是你!”
拉普眼中彷彿燃著怒火,氣沖沖的吼道:“那你便是咱們的仇人,是害死咱們真主信徒的魔鬼!”
九和郡主也大聲道:“你害死了我所有下屬,手上血債累累,罪大惡極!”
李書秀皺眉道:“章前輩,你若見到咱們在山谷入口前的景象,就應該知道,我們與蒙古人並非同夥。你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濫殺無辜,與那些蒙古壞人又有什麼分別?”
章斧山哈哈大笑,說道:“並非我推脫罪責,老夫若是毒發難熬,心思可殘忍的很,莫說你們這些人與蒙古人已然握手言和,便算你們正在互相廝殺,我也樂得隔岸觀火,趁火打劫。”
拉普抽出砍刀,咬牙喊道:“我要為我死去的朋友報仇!我要割斷你的喉嚨,拿你的腦袋祭奠那些真主的教民!”
周瀚海攔在他們身前,伸手擋住拉普,說道:“有我在此,絕不會讓你們傷章前輩一根汗毛!”
九和郡主恨恨喊道:“蒼鷹哥哥,你莫給那章斧山療毒啦!他這人罪無可恕,真是壞到家啦!”
蒼鷹此刻已經將章斧山全身十六處奇穴外面板剜掉,全身心沉浸其中,一句話也沒聽見。這些奇門穴道之中,氣血流動最是捉摸不定,但他需得按摩這些奇穴,令人體分泌出種種抗體,將所有體內毒物加以中和,隨即排出體外。
他用長劍在章斧山穴道上輕輕一碰,劍尖顫動不休,正是“蛆蠅屍海劍”的第二層境界,透過劍尖,他感應章斧山體內氣息流動,脈搏跳動,肌肉震顫乃至腦中情緒,隨後仔細拿捏力道,或輕或重,絲毫不差,等他準備就緒,他在那穴道上猛然一挑,章斧山悶哼一聲,一道黑血如飛矢般朝天激射而出。
蒼鷹雙眼沉醉,嘶嘶發笑,說道:“這便是那沼澤毒氣的沉澱麼!”
他對準章斧山的精意穴,依法而行,再度破開傷口,放出毒血。他愈發熟練,得心應手,越到後頭行動越快,剩餘十餘處穴道都在轉眼間完成。到得後來,章斧山體內毒血流盡,再無黑血流出,蒼鷹微微頷首,仰天大笑道:“成啦!你體內再也沒有毒血剩下啦!你這磁屍毒已經解了。”
章斧山輕輕呼吸一口,只覺得神清氣爽,再無半點不適,不由大喜過望,驚呼道:“小兄弟真乃當世神醫也!不用半點藥物,便能妙手回春,劍到病除,這等醫術,這莫大恩情,章斧山沒齒難忘!”
蒼鷹經過這一番勞累,神經緊繃,疲倦異常,但心裡卻大呼過癮,只感到酣暢淋漓,恨不得再找人試試這解毒的勾當。他拍拍手,說道:“這是你先前贏我的彩頭,你可不欠我什麼恩情。”
九和郡主在身後憤怒喊道:“你替他解了毒?你怎麼這麼糊塗?”
蒼鷹回頭望望郡主,一抹臉上鮮血,說道:“是非成敗轉頭空,殺人無算稱英雄,改朝換代終有日,恩恩怨怨皆如風。九和郡主,咱們上慣戰場之人,心中早已無那正邪之分,對這怨恨殺仇,自也看得淡了。此刻這章大哥與咱們算是一夥的,你若執意要算賬,那便是不識大體,成了害群之馬。”
他這番話當真是深明大義,義正辭嚴,眾人一聽,頓時皆啞口無言,須知這“不識大體”的“害群之馬”,原先還非蒼鷹本人莫屬,誰知他此刻居然用來扣他人帽子,當真是顛倒是非,黑白不分。
蒼鷹取出清水,在章斧山傷口各處澆灌,隨後又取出一條紅色絲巾,在他身上擦拭一番。章斧山奇道:“這條紅色絲巾,我還當真有些眼熟,這豈不是我原先那些兄弟帶入山谷中的嗎?”
蒼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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