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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打到眼睛裡去,睜大了眼的同時全身僵直。
老闆摟著我的懷抱頓時收的更緊一些,唇貼近我臉頰,略顯嗔怪的道:“還說不冷……”
我連連深吸了兩口氣,才找到舌頭開口說話:“晏蓮,我……”
“為什麼我……”
老闆輕吻了下我的臉頰,柔聲道:“怎麼了?”
我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也顧不得這樣的力道會不會抓痛他,幾乎是不停吸著氣才能說出完整的一句話:“為什麼,我的內力,一點都沒有了?”
老闆催動韁繩的手沒有半分遲疑,另一隻手也任由我抓著,沒有半分覺得痛的意思。說話時的語氣彷彿人們在談論第二天的天氣一樣平常:“你的內力過去也一般。有或沒有,沒太大區別。”
牙齒忍不住咬的咯咯作響,我頓時覺得兜頭澆過來的不是雨水,而是冰涼徹骨的無措和絕望。
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跟綠紗坊其他人比,更沒有任何一技之長:我不懂釀酒不會做飯更不曉得怎麼算賬,豇豆和薔薇做的那一套端盤子送菜的事沒有人允許我跟著學。對我如今身處的這個世界,我雖然不覺得全然陌生,可無論說話還是思維都會時不時感到某種難以忽略的格格不入。
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會做,普通路人都知道的事在我聽來彷彿天書,現在又有人告訴我,我唯一曾經擁有過的內力也在我沒有絲毫覺察的時候抽離了我的身體。
那現在誰來告訴我,除了頂著沈七葉這個名字,我還剩下什麼?
噠噠的馬蹄聲在溼潤的石板路上聽起來格外清晰,我木然抬起眼,發現不知何時馬匹已經跑進了城。大概因為正好趕上吃晌午飯的時辰,天又下著雨,路上車馬稀疏,行人步履匆匆。
我呆呆看著一張張從身旁倏忽滑過的陌生臉龐,稍遠處屋頂飄起裊裊炊煙,和著淡淡的煙霧,好像我還在夢中一樣。迷茫,陌生,卻有混含著某種我來不及捕捉的淡淡熟悉。
我不知道馬匹何時停了下來,只感覺眼前一花,身體再次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在某間客棧的客房裡,面前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水,小二一邊熱鬧的報菜名,一邊往桌子上擺著碗碟。
身上的披風早被摘下放到一旁,眼前遞過一條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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