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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啊!
這絕對是曠古絕今無與倫比天下頭一號大奸商,有木有!
老闆早在我腳底出溜到那塊青苔之前就及時扶住我的腰,就著我半靠在他懷裡的姿勢,神態悠然道:“七葉想說什麼?”
我偏過頭瞅了眼越走越快的老方丈和大和尚,強自壓抑內心悲痛,努力擺出一副平靜面容,抬眼看向老闆想進行最終的確認:“所以,晏蓮的意思是……”
我自己都不忍心將那個血淋淋的數字訴之於口,一連吸了兩口氣才顫抖問道:“……十六次?”
老闆微笑著擁著我往前,無聲對我的問話表示肯定。攬在我腰側的手掌溫暖依舊,但我卻覺得如同火炙,燒灼難捱,不由得錯著腳步想不著痕跡的掙脫開來。
老闆好像笑了一聲,手掌略一施力將我往前推了一步,道:“七葉內力是不在了,可輕功不影響。”
我藉由那股力道一口氣出溜出去足有三米遠,把跟在老方丈後頭的小年輕嚇了一大跳。慌忙合十雙掌垂下眼道:“阿彌陀佛!”
我前後搖晃站穩腳跟,一邊朝他擺了擺手:“託福,託福。”
青年和尚又施以一禮,快步跟在老方丈後頭走起。
老闆估計也是用了輕功,說話間就走到我旁邊,重新將我攬入懷裡,溫聲問候道:“如何?”
我小心肝嚇得“噗通噗通”跳,一想起那句鮮血淋漓的“十六次”就覺得往事不堪回首,連忙撫著額頭也拽了句文:“甚好。”
老闆翹了翹嘴角,雖然弧度依然很淺,可氣韻風度頗有些傳說中“一笑嫣然”之感,握住我的手道:“我也覺得。”
我含著兩泡淚水無語邁步,膝蓋彎都是軟的,小腿肚子也是僵的。
十六次,十六次啊!
那得親到嘴唇破皮了也親不完啊!
我怎麼就這麼傻這麼欠這麼不知深淺!就為了看場還不知道值不值得回票的小熱鬧,未經思考答應了老闆的高利貸,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豌豆黃再好吃,也不能是這麼個吃法啊!
更重要的是,東西吃不了可以大度一下,與人分享。可這個,怎麼分?怎麼分!就是誰想善良一把跟我分擔,我也不能給啊!
我打落牙齒和血吞,心含冤屈肚裡忍,一路跟著老方丈走到一處院落。
院子比我們住的那處簡陋多了,看屋簷和門窗應該建的比較早,幾乎可以稱得上破敗。不過院子裡的地面卻打掃的很乾淨,四周靠牆的地方還種植著不少矮小的綠葉植株,有一些可以看出來是日常吃的蔬菜,另外一些大概是常用的草藥一類。
小院打理的井井有條,初步看來應該是寺廟裡的人自己住的。不過剛一進院子,就聽到一聲與此處風景極其違和的乾嚎,嚇得我差點絆倒擱在院門邊的大掃帚。
多虧老闆眼疾手快力氣大,扶在我腰側的手一個巧勁兒,就把我整個人拎起來轉個圈放到他另一邊。
前頭走著的青年和尚聞聲轉身,大概一看就明白過來狀況,忙跑過來將掃帚往牆角處靠了靠,又朝我們施以一禮,溫聲表達歉意:“師弟們年紀尚輕,東西擱的不是地方,絆著施主了。”
我連忙擺擺手:“沒事沒事,是我沒注意看路。”
青年和尚微一頷首,又快步朝那間不斷傳出鬼哭狼嚎的房間走去。
我閉了閉眼,在心底無聲敬佩這位大嬸真真堪比狼嚎的幹噎。為啥我知道她是乾打雷不下雨,這肯定出自親身體會啊!雖然動起真格的一樣傷嗓子,但我還是比較佩服這種。沒有半點淚水滋潤上來直接嚎,估計接下來小半個月那嗓子都得跟破鑼似的。
猶記得上次在溫泉山莊嚎那一嗓子,我接下來三天都覺得嗓子眼發乾。那種不上不下跟噎了口窩窩頭似的感覺,那真是相當的“不足為外人道”!
這邊慨嘆著回想著,我和老闆已經一腳邁進屋子,就見幾個十來歲的小和尚戰戰兢兢擠在靠門的牆角,個個抿著小嘴瞪著大眼,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小模樣。
我順著聲源方向一瞅,呦嗬!這不就是早上給我端窩窩頭和白米粥的小和尚麼!
我記得那會兒我還跟金子姐感慨這孩子長大了鐵定有出息來著。其實,直到現在我也這麼覺得。
就見小傢伙閉目盤腿坐在炕邊,神情平靜雙手合十,彷彿屋子裡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有半點關聯。旁邊站了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身上居然還穿著靛藍澀的朝服,此刻正一臉糾結雙目如炬盯著炕上的小和尚。地上則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