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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速度這麼快的蛇倒是從未見過,劉芳華一見是蛇,立刻放下了一半的心。什麼蛇打得過徐定疆?沒想到徐定疆以月華劍掃過蛇的頸處,那蛇竟似是毫髮無傷,這是什麼怪蛇?劉芳華心裡一驚,再也待不住,持劍便往前遊。
徐定疆百忙中忽見劉芳華移動,他連忙揮手示意無須幫忙,再回頭一望,那粗大的怪蛇又向著自己襲來,徐定疆運勁於劍,月華劍光芒突盛,對著怪蛇的頭部便劈。
怪蛇似乎有些懼意,大頭一閃,堪堪讓過月華劍,徐定疆這才注意到,怪蛇頸部有個細長的裂口,想來剛剛劈過怪蛇頸部,畢竟還是讓怪蛇受了傷,何況剛剛沒運上多大的內力?
徐定疆放了一半的心,正想向怪蛇追擊時,卻見怪蛇頭一縮,驀然躲到長草之中,消失了蹤影。
徐定疆這次的目的本不是來除妖滅魔的,見狀也不以為甚,身形往上一飄,示意劉芳華與他一起上浮。劉芳華壓抑住自己怕蛇的心態,上浮了兩公尺,與徐定疆在水草叢上方會合,兩人一起向著上方的開口處游去。
剛剛一路前行,河道已下降了數十公尺,所以兩人上游還有一小段距離,怎知遊了遊,兩人“譁”的一聲探出頭來,卻是一個開口不到三公尺的小池,徐定疆深吸一口氣,四面一望,不由得大失所望。
原來這只是個不知何時產生的深穴,四面都是陡峭的崖壁,抬頭望去,也不知到底有多高?雖說以兩人的功力來說,可以慢慢向上攀爬,但這真是敵人逃走的路徑嗎?
劉芳華一面將氣囊中混濁的空氣換新,一面問:“定疆,是這裡嗎?”
徐定疆眉頭緊鎖,抬頭片刻說:“應該不是。”
劉芳華笑不出來,不甘願的說:“……真的不是?”她實在不願再回到有那條怪蛇的地方。
“剛剛在暗流入口處,岸邊有中小型船隻停泊的痕跡,所以這麼個小孔應該不對……”徐定疆頓了頓又說:“何況……若真是這裡,我們也追不上了。”
劉芳華倒是沒注意到什麼船隻停泊的痕跡,不過徐定疆說的沒錯,若真是這裡,等兩人爬上去,只怕又過了幾個小時,屆時敵人確實不知道溜到哪去了。
“那……走吧……”劉芳華準備停當,認命地與徐定疆向下潛去。
這時月華劍依然在徐定疆的手上,徐定疆一馬當先往下直遊;下面有那條怪蛇,劉芳華自然是決不會與徐定疆爭先。
眼看又要接近草叢,徐定疆轉個彎,橫劍做勢,護著劉芳華先走,劉芳華躲在徐定疆身後,小心翼翼的往前方暗流游去,心裡一面暗暗叨唸,這條路可真不好走。
劉芳華過了危險區,徐定疆正要轉身時,忽然身後水流猛然波動,徐定疆立即回頭,卻見那條怪蛇正向著自己衝來,目標正是自己的雙腳。
這傢伙真是不知死活!徐定疆暗罵一聲,折腰收腿發劍,劍端直指怪蛇雙目中心。
這時兩方距離不是這麼近,怪蛇要衝來必須上升個四、五公尺,徐定疆與劉芳華可看的清楚了,這怪蛇長的約四公尺,腰身超過一般人的腰粗,只見它一面騰起,一面張開大嘴直吸,四面水流立即迅疾地向著它的口中湧去,吸力向著徐定疆湧來,徐定疆人在水中無法借力,身不由主的向著對方衝去。
徐定疆臨危不亂,乾脆將錯就錯,月華劍一挺,劍芒向著怪蛇直射,準備一劍將怪蛇分為兩半。
但怪蛇吸水可不是白吸的,只見蛇腹迅速鼓脹了兩、三倍,這時月華劍劍芒將至,怪蛇猛然一吐,一道勁急的激流從怪蛇口中衝出,將徐定疆衝得翻了一個筋斗,月華劍自然也失了準頭。
若是高手相爭,徐定疆可說已經輸了一招,但這也要怪他太過輕敵,經過這一下,徐定疆更是打點起精神,非要讓這條不知死活的怪蛇吃吃苦頭。
說時遲,那時快,怪蛇趁著徐定疆一個不穩,長尾驀然一彈,有如一道電光般地向著徐定疆身後噬來。
眼看將要咬到,徐定疆一咬牙,管他身體如何翻轉,月華劍一揮,一面光屏向著怪蛇兜頭蓋臉的罩了過去。
怪蛇吃過月華劍的苦頭,它立即一縮頭,長尾卻無聲無息地一掃,從另一個方向向著徐定疆轟來。
這傢伙居然還會變招?還好月華劍攻擊範圍極大,橫向一掃,怪蛇長尾見機急收,卻還是被月華劍劍芒尾端掃到。這下可與之前不同,徐定疆這時長劍上注滿了內力,劍芒可不是發亮而已,只見怪蛇尾端半公尺處被切成兩段,暗紅的血液正從兩端汩汩流出下沉,竟似不溶於水,還有些膠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