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一個小叫花子,和他說那麼多做什麼,沒得失了身份。”少女旁邊一個白袍少年冷哼一聲,微一頜首努嘴道:“去,扔錠銀子,把那隻白貓抱過來給表小姐!”這些人都不認識狴獬,只以為是長了角的白貓。
主人發話,下人自然遵從。先前喝罵那人一聲唿哨,蜈犬全都退到一邊,甩手往半空扔出一錠銀塊,跟著驅馬上前,俯身朝小狴獬抓去。他有心在主子面前顯擺,直衝到顧東籬面前才撥轉馬頭,而後一個極漂亮的翻身朝下探去。照他的想法,先把顧東籬嚇得滿地亂爬,再把小狴獬抓到手,迴歸本陣時銀塊落地,這才叫出彩。可惜,事與願違!
這一年來,顧東籬體內積攢的靈氣已小有規模,雖然沒能將其轉化為靈力,但是在力量、反應等方面,卻有了極大的長進。眼見一騎疾速衝來,本能地伸手擋在身前,在馬匹轉身之際,猛地發力擊了出去。
那人身子剛剛俯下,就覺得一股巨力襲來,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連人帶馬便騰空而起,被生生推出幾丈開外,重重摔倒在地。這一下猝不及防,那人筋骨劇痛,半天爬不起來。眾人盡皆大感意外,誰也沒想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乞丐,居然有如此蠻力。不過大多數人都看得分明,瞧出顧東籬沒有絲毫修為,也不懂得任何武技,當下再無半點顧慮。
“哼,好小子,力氣倒是不小!”不等那白袍少年發話,另一個黑衣武士急趨出列,舉起馬鞭朝顧東籬當頭狠抽。這一鞭若是打實了,就算不死也得昏迷,卻是此人見同伴受傷出醜,下手自是毫不留情。
“你們好不講理!”顧東籬眼疾手快,趕在之前側身跳到一邊,忍不住罵道:“搶人東西還打人,要不要臉?”
“你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你一頓,看打!”那黑衣人一擊落空,惱怒之下起了殺機,仗著會一點武技,手腕一抖,鞭梢翻卷過去,毒蛇一般刺向顧東籬咽喉。
“別傷他性命!”那白衣少女見此光景,心中大為不忍,不禁出聲阻攔。
“既然表小姐開口,就留那小子一命吧。”一個貌似頭領模樣的中年大漢,朝那少女欠了欠身子,恰到好處地趕在那人痛下殺手之前,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是!”那黑衣人心領神會,知道只要不當場殺人即可,鞭梢微微一偏,轉而刺向顧東籬肩窩,打算先斷他一臂。
顧東籬赤手空拳,又在馬下,只能往後躲閃。無奈對方人高馬大,經驗又比他豐富,虛晃了幾下就把退路全部封死。這一鞭避無可避,顧東籬把心一橫,只得抬手擋在身前。
眼見就要被鞭梢刺中,忽聽得一聲怒吼,黑衣人座下黑馬長嘶而起,翻身倒地吐血而亡。那黑衣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滾落地上,面色慘白,七竅滲出殷殷血絲,至於那根馬鞭,已然斷成數截!
“好畜生,竟敢傷我家奴!”白袍少年驚怒交加,大喝道:“給我殺了他們!”
第十章 辨琴
就在那黑衣人揮出馬鞭之時,小狴獬積蓄已久的怒火終於暴發,一聲咆哮,一道無形的音波直轟了過去。這聲怒吼傾盡全力,威力之大,不啻於修真者的一擊。那黑衣人只不過練了幾年武技,如何承受得起?
白袍少年氣急敗壞,大聲催促手下上前,顧東籬見勢不妙,招呼小狴獬轉身就跑,這一跑就顯現出一年來的成效了。山坡雖不是太陡,但是一路往上狂奔,一般人只怕跑不出幾步就沒力氣了。然而顧東籬卻是越跑越快,速度絲毫不亞於四足翻飛的小狴獬,從坡底跑上山脊,短短五六里路,竟然把一幫騎士甩出了數十丈之遙。
那個中年大漢自恃身份,當然不會對一個小叫花子出手,見此情形不禁面容微變,揮手放出了蜈犬。蜈犬十分喜歡追逐獵物的感覺,早已是躍躍欲試,此時見到捕殺的手勢,嚎叫著追了上去。在山林當中,蜈犬比馬匹的速度要快得多,片刻之間就超過那幫騎士,衝上了山脊。
奪路狂奔之際,哪裡還顧得上方向,顧東籬帶著小狴獬沿著山脊逃命,一人一獸轉眼便奔出了數十里。那幫黑衣武士被遠遠拋到了後面,只有蜈犬陰魂不散,緊追不捨。照小狴獬的脾氣,是萬萬不肯受此委屈的,很想扭頭和蜈犬鬥上一鬥,可是顧東籬跑的飛快,根本不給它這個機會。無奈之下,唯有不斷地低聲咆哮,以發洩胸中的怒氣。
其實,顧東籬此刻已沉浸到另一種狀態當中,恨不得永遠都不停,就這麼一直跑下去。剛才那幾十里山路,饒是他體內靈氣充盈,也感到了些許吃力,尤其是胸口愈來愈憋悶,直欲炸開一般。到最後實在難以忍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