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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顧東籬目光中泛起一層迷離,心中暗想:“原來你叫秋?眉,我卻直到今天才曉得。”
停了片刻,等顧東籬神情恢復正常,牧掌櫃接著道:“我還是聽我那口子說,差不多在昭熙十七年前後,皇上下了道詔書,具體說的什麼不大清楚,總之是說秋家有女如何如何好,然後給封了個郡主。當時,有傳言說是鬱家家主鬱千煌特為求情,皇上勉為其難才給的封賞,後來還有人說秦州郡主可能是鬱千煌的私生女,反正莫衷一是無人得知。”
“秦州郡主和鬱家有關係不假,但絕非鬱千煌的私生女。”顧東籬對此倒是有絕對的信心,鬱殊一心想娶秦州郡主,要真是鬱千煌的子女,怎麼可能任由他們兄妹生情?
“哦?”牧掌櫃雖不知顧東籬的結論有何依據,但從他的語氣中聽得出來,此事多半不假,心中的另一個疑問由是解開,“聽公子這麼一說,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鬱家對這門婚事大加反對。”
“還有這等事?請牧掌櫃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細細說上一遍。”由牧掌櫃這句話,顧東籬自然而然想到了鬱殊身上,心中暗道:“難道說,他對郡主至今念念不忘?”
“去年太后萬壽,汝王攜世子進京賀壽??”
這汝王,實際上屬於皇族中的另一支。當年昊天國太祖起兵時,總共是兩兄弟,及至百戰功成,弟弟由於操勞過度而宿疾纏身,在建國後不久亡故。太祖悲痛不已,為此輟朝一月,服縞素,日祭三次,朝夕哭臨。隨後,封其子為汝王,世襲罔替,賜丹書鐵券,食邑數萬戶,乃當世第一等親貴。不過汝王一脈雖和太祖同宗,但到本朝已綿延了十餘代,就血緣親疏來講,與當今皇帝一系已是相當遙遠。
萬壽過後,汝王在皇室家宴上面,當著太后和所有宗室的面,為其子求娶秦州郡主。這一下出其不意,礙於顏面皇帝並沒用當場拒絕,但是回到內宮以後,據說大發雷霆,一連摔了好幾個青花瓷瓶。原以為汝王會見機而退,孰料此後又幾番在太后跟前求情,終於得到太后首肯,逼得皇帝下詔賜婚。
牧掌櫃等八家商鋪,真正說起來應該算作是皇商,擔著給宮內採買的責任,於是這場天下矚目的婚事,其一應用度自然便落到他們頭上。隨後又有傳言說,鬱千煌為此曾連夜上京單獨覲見,具體說了些什麼無人得知,不過那一夜御書房中傳出激烈爭吵,最後的結果是鬱千煌憤憤而歸。一時間流言四起,皆言鬱家堅決反對這門婚事,甚至不惜暗中出手阻止。
“唉,皇上雖然答允了這門親事,可實際上心裡很不痛快,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遷怒到我們頭上。更何況,還有一個鬱家,你說,我們這趟差事還能好辦麼?”牧掌櫃搖頭苦笑:“只求這一次能順順利利交差,不出差錯就謝天謝地了。”
“這些應該都是極隱秘的事情,為何牧掌櫃會了解的如此詳細?”顧東籬好生奇怪,適才透露的資訊裡面,無一不涉及到皇傢俬隱,一個商人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都說皇帝是天子,高高在上,獨擁大權,所以在常人心中,只怕把皇宮想象成了世上最神秘,最密不透風的地方。”牧掌櫃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意,略帶嘲諷道:“其實,這世上最難保密的地方,就是皇宮了!”
“哦,此話怎講?”顧東籬頗有不可思議之感,因為在顧府當中,只要顧懶懷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內宅基本上沒人敢往外傳,更遑論皇宮大內?
“嘿嘿,你別看皇宮守衛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可是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不消一天就能傳的沸沸揚揚。”
“莫非就沒人管?”顧東籬眼睛一翻,反駁道:“那些傳遞訊息的,就不怕殺頭?”
“怎麼說呢?是人當然都怕死,不過當中還是有些分別??”
皇帝為了把持大局,在天下間不知安插了多少耳目,用以監視臣子以及宗室子弟,尤其像汝王這樣的身份,身邊實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反過來也是一樣,不論出於何種目的,宮外也有不少人對宮內的一舉一動都深感興趣,想著法兒的結交內侍,打探訊息。
宮內對此不是不知,也曾經屢次整頓,每次總要殺上那麼百八十個以儆效尤,但是過上一陣子又會恢復原樣。因為,所有的內侍、宮女以及侍衛加起來不下數千人,總有人或是因為野心、或是因為錢財等原因,甘願往外傳遞訊息。所以自古以來,還沒有哪個皇帝能真正杜絕此事,非不願為也,而是不能為。
“是,人多口雜,人越多越難管。”顧東籬深深點頭,恍然大悟,“師尊身邊服侍的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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