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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長嘯,他的手杖脫手而飛,急劇的翻騰,傳出了可怖的嘯風聲。
兩女大驚,向下一僕滾出丈外。
這瞬間,長嘯聲冉冉消失在荒野裡。
兩女全神躲避飛來的手杖,滾了兩匝一躍而起。
“快追!”陳婉貞急叫,“他竟然元氣不傷,依然能用驚世的身法逃走……”
他的身影已消失在百步外的樹影后。
十方瘟神行走不便,荀明萱只好自己走了。
她對張文季不辭而別,感到十分傷心。
她對張文季用情極深,可是張文季並不接受她的情意,顯然對她出身青城五雷散人門下仍有不滿,仍然把她看成淫蕩的女妖而保持距離。
她直到當天傍晚,才發現張文季走了。
次日,她辭別養傷的十方瘟神,孤零零地走上尋找張文季的路,自怨自艾心情十分的落寞。
她像天下所有的痴心女人一樣,一顆心已不在自己身上了。
巳牌左右,她到了二聖殿。
這裡距青陽縣城,還有四十里,她不想留下午膳,在街上買了些點心帶上,以便在路上充飢,匆匆忙忙踏上至縣城大道。
她扮成村姑,挽了包裹,青帕包頭加上遮陽笠,掩住了臉孔,劍用布卷裹了,與包裹系在一起,勉勉強強可以瞞過不怎麼精明的江湖人。
沿途行人稀少,偶或可以看到三五個外地來行乞的花子,不是老弱就是殘廢,一步一頓踏上歸鄉的旅途,稍健壯的早就走光了。
不久,迎面來了兩個精壯的大漢,一佩刀一佩劍,沒帶行囊,腳下相當俐落。
她隨三位師侄在江湖行走,一切用不著她操心,所認識的江湖人物為數有限,她不認識這兩個人,但一看便知是闖道的好漢。
她心中生疑,人都走光了,這兩個人為何反而往九華山趕?
當然不是來進香的,何況沒帶行囊,這時反而往九華山趕不合情理。
但她不想過問旁人的事,仍埋頭趕路。
趕了三五十步,碰到了三個殘廢花子。
“那兩個混蛋,怎麼反而往山上趕?”
她的聽覺很銳利,清晰的聽到了那位斷了右小腿,用柺杖來代步的老花子,低聲的在向同伴耳語。
“那是誰?”
同伴是斷左手年約半百,臉黃肌瘦久病在身的樣子。
“五花劍和快刀,安慶的一雙水賊頭頭,三年前他們的賊群散了夥,跟在大乾坤手的一個猛獸身邊做聽差跑腿,混得很不錯,比當年做水賊安逸多了。”
“大乾坤手早就溜走了,他們為何反而往回趕,豈不透著邪門?”
“是呀!邪門……”
斷腿花子突然發現她放慢腳步,有意無意跟在後面,立即扭頭用無神的怪眼瞪著她:“小孩子跟在後面幹什麼?”
她身材嬌小,遮陽笠戴得低,穿的兩截衣褲,一瞥之下難分男女。
“哦!那兩個混蛋,真是大乾坤手的狗腿子?”
她反問,悅耳的嗓音一聽便知是女人。
“咦!你……”
“請見告。”
“你是……”
“大乾坤手的對頭。”
“天垣宮的?”斷腿花子臉色一變。
“請見告。”
她不想否認也不想承認,口氣轉厲,請字也說得帶有威脅的反面意義。
“是的,他們是大乾坤手的人沒錯。”
斷腿花子不敢拒絕,據實相告。
“謝啦!”她扭頭便走,腳下一緊。
五花劍快刀兩人,腳下相當快,已遠出半里外了,不理會身後發生的事故。
前面竹叢下踱一個人來,遮陽帽戴得低低的,右手有一把連鞘長劍,踱至路中迎面擋住去路,走動時腳步沉穩,流露出陰森冷靜的氣概頗為懾人。
五花劍是行家,腳下一慢,挪了挪佩劍提高了警覺,向同伴快刀打手式示意。
快刀也是行家,水賊的小首領當然精明。
“不是我們的人。”快刀沉聲說。
是我們的人怎會擺串強者的姿態攔路?這“我們”兩字大有問題,可知大乾坤手必定另有一些“我們的人”活動。
身邊的人手,對這些“我們的人”相當陌生。
“是衝咱們來的。”五花劍像一頭髮現獵物的貓,潛勁內斂,隨時準備爆發出狂野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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