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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一鬧。還有尤姑娘,也剛巧便在尤子君離府後來了,兩人必定是有什麼信兒要給她透露一二。
潘姑娘與尤姑娘對視一眼,便依言就座。
“潘姑娘,適才你說那話兒,似乎是在暗示於我夫君此次遠行,還有什麼特殊人物隨行?”秦漫見潘姑娘的氣勢弱了下去,便也就不再與她客氣了。
尤姑娘聞言看了潘姑娘一眼,先前進房門那會兒,她漏聽了潘姑娘前邊的話。她心道潘姑娘動作卻是快,言語不過三句便將此事給抖了出來。性急之人難成大事,她低下頭淺笑飲茶。
潘姑娘一聽少夫人問這話,便冷哼了一聲:“不就是那個賤蹄子?”
尤姑娘嚥下茶水,將茶杯放置一旁,望著秦漫笑道:“潘姑娘就是這性子這嘴,少夫人莫要見怪。”
秦漫擺了擺手,也笑說:“無妨,胸有城府的人才可怕。不知潘姑娘說的人是……”依她看來,不是五房孫熙孫姑娘,便是六房沈玉涵沈姑娘。她們被尤子君收房的時間最晚,應當也是最受寵愛的才是。男人不都是喜新厭舊的麼?
尤姑娘聽那前半句似乎在暗指她,便仔細的觀察這少夫人的神情。但看了一會兒,卻未看出個所以然,她只好就那後半句的問題回答了:“潘姑娘所說的人,是沈姑娘。”
“原來是她。”秦漫心想自己猜測的果然不錯,不過她又有些疑慮:這尤家不是不準女子邁出大門一步?為何那沈姑娘能跟著尤子君前去錢莊?這裡頭,似乎有什麼她不清楚的事兒。
尤姑娘看出了她的疑慮,便笑說:“少夫人有所不知,沈姑娘是六王爺的女兒,自然與賤婢等人不同。”
這答案著實讓秦漫吃了一驚,王爺的女兒做妾侍而且沒落個名分?她急忙介面道:“尤姑娘這話從何說起?沈姑娘不是南城沈家的千金嗎?”那族規末尾處的家族成員簡介,的確是這般記載的沒錯。還是說,又有一段不光彩的事蹟被抹殺了?
潘姑娘撇了撇嘴:“六王爺被貶為庶民去了邊城小鎮,後不知為何舉家喪命,唯留了沈玉涵一人,託付於少爺照顧。”
秦漫這時才算明白了,原來王爺被貶為庶人了,難怪冊子上避不記載的。她又問道:“若那六王爺被貶去了邊城小鎮,又是如何將沈姑娘託付於夫君的?”
潘姑娘看著她,突地面色古怪:“少夫人得少爺歡心,自當是萬事皆知的。賤婢此時才知,原來少爺並未將自己一些私密事告之少夫人。”
秦漫也不以為忤,笑道:“我身為夫君之妻,只須關心夫君起居飲食便可。至於那些個夫君不願說的事兒,我自是不會去煩擾他。”
“少爺殿試那日,便是六王爺被貶之時。”尤姑娘嘆了口氣,對少爺不能為官她還是有些覺得遺憾的。不過放棄做官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族長之位,少爺便有希望了。
秦漫心裡亮堂了,看樣子當初事情果然不簡單。尤子君並非簡簡單單因為殿試一事而拒入官場,裡頭應當另有內情才對。按尤姑娘所說,尤子君應當是與六王爺一齊被貶去邊城小鎮了,否則那六王爺不會有機會將女兒託付於尤子君。
“少爺自小與六王爺親近,在王爺府呆的時日甚至比自家還多,自是不肯辜負六王爺的託付。依我……依賤婢看來,少爺對那賤蹄子無甚感情,不過是少爺心存仁厚照顧於她罷了。再說了,誰會喜愛一個毫無生氣的病秧子!”潘姑娘依然是毒舌辣語,將那六房沈姑娘貶了個一文不值。
秦漫想起那日在大堂曾見過的沈姑娘,卻並不與潘姑娘說的一樣。那沈姑娘雖然精神差了些,但卻自有一股子令男人心生憐惜的病態美,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精心呵護一番。再說那沈姑娘模樣確實是要比面前這兩位姑娘標緻的,再加上她身份的特殊,受到尤子君的寵愛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尤姑娘微帶責備的看了潘姑娘一眼,道:“潘姑娘不可胡言,少爺平日裡最是疼愛沈姑娘,即便是在新婚時期,也陪在沈姑娘左右。若是被少爺聽了你這話去,定不饒你!”
秦漫靜靜的聽著,淡淡的笑。尤姑娘這是要提醒她當初過門時被尤子君扔在靜寧院幾天呢,原來當時尤子君是陪著沈玉涵的。不過,她卻是心中一點感覺也不曾有。
她一直認為自己與尤子君,只若二十一世紀男女的露水夫妻。他要跟哪個女人相好,她也不聞不問。誰也不曾放進真心,即便是互相利用也無心痛。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若六王爺不是被貶,恐怕沈姑娘會嫁於少爺的呢。”潘姑娘見少夫人不說話,以為少夫人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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