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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不知三位夫人因何疾病相繼去世?”
尤姑娘迴避了秦漫的視線,頗為不自然地道:“少夫人,族規裡也只說是疾病,賤婢又怎會知曉是何疾病?”
“少夫人若好奇,自可去問少爺。少爺不是很疼少夫人的麼?若是少夫人開口,少爺自然就說了。”潘姑娘諷刺道。她料定這小小少夫人也不敢去問少爺此種事情的,便有些肆無忌憚。
“潘姑娘,若讓老爺知道你如此待少夫人,恐怕……”尤姑娘輕聲提醒,卻也更加落實了潘姑娘對少夫人不敬的罪名。
潘姑娘冷笑道:“在尤家,妻妾同輩,我卻是不怕少夫人去老爺、少爺面前嚼舌根子。何況,老爺和少爺也不盡信於少夫人罷。”
只聽砰的一聲清脆響,原是茶杯落地碎裂了。不過這倒不是誰人失手,而是秦漫將茶杯重重的擲到潘姑娘面前了。
秦漫收起了笑容,冷冷的看著潘姑娘,一字一頓地說:“姑娘,你還不是妾呢!”
一語既出,潘姑娘臉上血色盡失。
正文 第十二章:特別的侍妾
尤子君名義上雖是有六位妾侍,但她們卻並無名分。
按照族規上所說,在正妻生下第一個子女之前,妾侍都不可被升作‘姨太太’。即使被擢升,也須得等到給老爺生個一兒半女之後。到了那時,姨太太才享有與正妻同輩的資格,否則正妻是不會與姨太太以姐妹相稱、而要以主婢相處的。
這潘姑娘怕是沾了那潘姨太的光,心道老太太不理事,尤夫人又與其他姨太太和平共處,平日裡也不曾太過嚴苛,便放肆了起來。然而她卻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她是連名分也不曾有過的‘姑娘’。
秦漫熟讀族規,自是明白這個道理,此時便真正的如潘姑娘所說,用身份壓人了。但若不是潘姑娘自己先失了言,秦漫也無法找著她的錯處繼而給她下馬威。
尤姑娘頗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不怒自威的少夫人,卻是不曾想到這位原以為年紀不大不懂世事的少夫人竟有如此厲害的一面。這麼久以來,並無人刻意提及她們的身份,連她也記不得自己還是個名分未定的‘姑娘’了。如今少夫人抓著了潘姑娘的錯處,卻是個致命傷。
尤家男人最是恨惡女人們相互爭鬥,族規有言:“凡女鬥,一人錯,二人三人並罰。”潘姑娘來少夫人房裡鬧鬧也便罷了,少夫人是不敢將此事告訴少爺的,否則少夫人自己也會受到牽連。然而少夫人若不提潘姑娘吵鬧一事,只抓住潘姑娘的錯言不放,那就並非‘女鬥’,而是潘姑娘‘逾矩’了。
若少夫人將潘姑娘的失言之語告訴少爺,那麼少爺必定會告訴老爺,到時……恐怕潘姑娘會被送去祠堂領罰。潘姑娘受罰不打緊,怕只怕老爺為了正家風,連她們這些個姑娘也一併罰了。
她進得房時見潘姑娘明顯佔了上風,心下還在暗自好笑。不過此時,她卻是笑不出來了。
這裡除了少夫人與其婢女月成,便是她與潘姑娘了。尤姑娘又轉頭看了看門口,見尤苦和另兩個靜寧院的下人在院中打掃,心道這般近的距離,門又是大敞,她們當是聽見屋裡的話了。
有如此多的人作證,即便是想賴賬,也是勢單力薄,無法成功。
尤姑娘心念一轉,便起身至潘姑娘面前,拉著她一齊跪下了:“賤婢代潘姑娘請罪,請少夫人掌嘴。”她們是婢,少夫人是主,自然是可以罰她們的,不過少夫人當不可能做出如此糊塗的事兒來。
潘姑娘也是想到了這些利害關係,雖然心裡極不情願,卻也不得不低頭認錯:“賤婢一時失言,請少夫人處置罷。”
秦漫輕輕一笑,這尤姑娘……倒有幾分城府。其實她也只不過是嚇唬嚇唬她們,尤子君前腳剛走,她不能先生出什麼事來。既然尤姑娘已經給了臺階下,那麼她也就卻之不恭了。
秦漫於是起身走至兩人面前,一邊伸手去扶,一邊道:“兩位姑娘快請起。”等到兩人站了起來,她才又說:“我原也是不想生事的,只要兩位姑娘與我和睦相處,我自是不會將此事上告夫君。”
她故意將‘夫君’二字咬得很重,而後滿意的看見潘姑娘與尤姑娘同時一怔。她正是要提醒她們,目前‘夫君’這個稱呼,是隻有她才能對尤子君使用的。
“多謝少夫人。”尤姑娘福了福,謝道。
潘姑娘也只得跟著福下去:“謝過少夫人。”
“還是坐下說話吧。”秦漫便轉身去了正座坐下了,她是想起了之前潘姑娘那句話,篤定潘姑娘此次前來並非為了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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