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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介意,笑了笑,道:“不必多禮。既然是父親的命令,我便儘早跟你學完規矩,也好對父親有個交代。”
宋婆子雙手依然舉著那本冊子,扯了扯唇角道:“接下來的一月,少夫人先看過這族規,再將之背熟。若少夫人有不懂的地方,奴婢再解釋於少夫人聽。”
秦漫見她態度不軟不硬,知道拉攏此人不易,便也雙手接過了那本冊子。雖是小小一本冊子,她卻突然覺得猶如千萬斤沉重,只因這冊子束縛了眾多女人,承載了她們的重量。而她,就是即將被這冊子壓住的人。
“少夫人若能將族規倒背如流,便派人通知奴婢,屆時奴婢自會來問少夫人一些問題,然後回稟老爺。奴婢先行告退。”宋婆子說完,再度欠了欠身,便轉身走了。
秦漫看著手中的冊子,皺了皺眉。倒背如流?看來她遇到的第一個關卡,便是背書了。
掂量了一下冊子的重量,她輕笑。堂堂文科狀元怎會被背書給難倒?一月時間未免也太久了,她自是不需要那麼久的。
“小姐,這尤家,怪怪的……”月成見此時尤苦不在,便悄悄磨蹭到秦漫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秦漫訝異的偏頭看她:“為何如此覺得?”月成是這時代的產物,自然比她更懂得這裡的規矩。若連月成都覺得尤家怪異,那便不是她一個人的錯覺了。
月成張了張口,又覺得有些話她一個下人不該說。但她這些天又想過了,她是小姐身邊的人,而且小姐有難她也無法倖免,她該給小姐提點提點的。
想到此月成便更壓低了聲音:“小姐,奴婢以往雖聽人說過這尤家規矩繁多,女子命如草芥,卻不曾想情況嚴重至此。姑爺將前任夫人安排在小姐身邊也不知是什麼用意,小姐日後要多多防範才是。”
月成也曾是大戶人家的婢女,自然清楚這大戶人家裡頭那些個見不得光的勾當。在她看來,尤苦的毀容與啞口並不是意外。這裡頭的緣由,只怕隱秘的很,她就擔心小姐一個不留神便落了個尤苦的下場。
“也就是說,除了尤家女子,外頭並無這些不成文的規定?”秦漫見月成先開了這個口,便也摒除了一些顧忌,問起話來。
月成笑道:“小姐與月成相依為命多年,難道曾受過這種待遇?公公待小姐雖比不上親生,但衣食住行樣樣不缺,言語上不曾怠慢過小姐半分,府裡下人也是待小姐恭敬有加。”
秦漫這才知道,外頭女子並不像尤府女子一般卑微的。她再一細想穿越後在秦府生活的那一年裡,的確是不曾見過秦府有諸如此類不成文的規定。看樣子,也只是尤家如此罷了。
她忍不住在心裡唉聲嘆氣,秦青把她嫁進哪家不好,偏偏嫁進尤家?莫說她被牽進神秘的漩渦中性命堪憂,便是這些個規矩,也要把她憋死的。
“月成,以後此類話還是少說,隔牆有耳。”秦漫收斂了心神,叮囑道。
月成點頭:“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秦漫便挑了舒適的位置坐下,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宋婆子給她的族規背熟。以她看來,熟背這些規矩實在是太容易了。
只不過,她一開啟那族規冊子,便愣住了。
原來,背書雖易如反掌,識字……卻是難於登天了。
秦漫看著那冊子上彎彎曲曲的優美筆劃,心道:我與你們卻只是有緣相見,對面不識啊。
正文 第七章:第一個難關
秦漫略一思量,抬頭問月成道:“月成,你可識字?”
看來看去,也只有月成能幫助她了。只要月成將族規讀與她聽,她自然能夠將族規倒背如流。想必到時那宋婆子也只會問族規的問題,而不會反其道讓她認字。
月成微愣,繼而答道:“小姐當知月成出身卑賤,不可讀書。”
秦漫心中失望便閉口不語,月成不識字,那她還能依靠誰?那宋婆子已經說了,一月時間讓她背熟族規。而短短一月時間,她想要將族規上的所有字都習得,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況且,也沒有這樣一個人來教她。
她心中有點孤寂感,似乎無論往日今時,她都無可依靠。不過秦漫卻是天生野草精神,既然還活著,就一定能找著出路的。她強打起精神,默默的思考起來。
“媳婦,這房門是不能關的。”不知何時,尤夫人已經進了房來,語氣中微帶責備。
秦漫急忙站了起來,恭迎道:“兒媳不知母親到了,失禮的緊,請母親恕罪。”
“這倒無妨。”尤夫人鬆開了原先輕蹙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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