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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附近的勞教農場(1)
《勞動教養條例》開始實行的頭一兩年,並沒有“教養期”這一說;強調的是“誰改造好了誰走人”。但是“改造好了”這句話好說而不好解釋,標準更難確定。被送來“勞動教養”的右派分子們,多數是北京市各院校的青年師生。他們抱著“認真改造”之心,真的打算:在勞改中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清河勞教農場
清河農場,在京山鐵路茶澱車站附近,是聞名於世的勞教農場。
它雖然地處河北省寧河縣,但卻劃歸北京市公安局勞改處管轄,所有人員都是北京市戶口,一律使用北京市票證。這叫“飛地”。北京市勞改處擁有的飛地,除了清河以外,遠在東北的黑龍江、吉林,西北的青海,還有很多。
1958年在清河農場“西荒地”,由教養分子一口氣建設起來的581、582、583、584、585(以年代編號)共五個分場,出現了熱火朝天的“土方大會戰”的盛大場面。這些知識分子白面書生決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窩囊廢,而個個都是體力勞動的能手。“大戰七里海”的時候,教養分子們(許多人還都是高階知識分子)幹起活兒來,扁擔一抬兒要抬四五百斤土,每人一天要做十幾方土方,最高勞動量能做四五十方!汗流浹背、埋頭苦幹、特別能吃,一天要吃五頓飯。
一年兩年過後,清河農場只見人進來,不見人出去。許多教養分子剛進來的時候,“鍛鍊改造”之心強烈,勞動起來不要命,一心只希望表現良好,爭取早日出去,重新工作。但是三年四年又過去,勞動強度越來越大,解除教養的希望卻越來越小。於是產生了逆反心理:反正幹得再好也出不去,還不如不幹。結果是“老號”們鬧情緒,新進的教養分子一聽居然有人教養了四、五年還出不去,也失去了“改造好”的信心。
50年代的勞教所,真是人間地獄。吃的是麩子面窩頭,而且只能吃半飽,床鋪上臭蟲、蝨子成堆,一條統鋪上要睡二三十個人,一人只有二三十厘米寬的鋪位,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比叫花子都不如,更不如監獄裡的正式囚犯!
起初在勞改隊裡,吃飯一向是不定量的;1959年開始,勞改隊實行糧食定量,接著又搞什麼“代食品”,開始是“瓜菜代”,後來是“野菜代”,一天吃不到幾兩糧食,各中隊天天死人,還不許說是餓死的。出既出不去,吃又吃不飽,於是這些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一群,開始磨洋工、泡病號,寧可到死氣沉沉的病號隊去餓死,也不願意出工幹活兒累死。
終於宣佈了每個人的“教養期”
形勢的發展,逼迫當局不得不另出高招:終於在1961年5月24日在各教養單位開會宣佈了每個人的“教養期”。最短的教養期是半年,當然這不過是徒有其名的,實際上並沒有或極少有人會得到這樣的恩惠,而最長的教養期,則為三年。
但是這種教養期不像判刑那樣從逮捕的那一天算起,而是不管已經教養了多久,一律從1961年5月24日算起。
教養期一宣佈,人們譁然,大喊“不合理”。特別是1957年年底第一批進來的人,都已經教養了三四年了,又要從頭算起,講理不講理啊? 但是身在囹圄,有理沒理,只能聽人家說,你要是反對,立刻送進“小號”即禁閉室,去喝那每頓一兩二錢五(原規定十六兩老秤二兩)的棒子麵稀粥,離鬼門關更近了,誰敢哪?
“潛伏爪牙忍受”,定期一年半、兩年的陸續“解教”,最後定期兩年半的人也在1963年11月24日把行李搬到了就業隊去。七中隊教養大院剩下72個定期三年的“老號”戲稱為“孔夫子門生七十二賢”。
1964年5月24日,三年到期的那天,突然宣佈要開展“拔白旗”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又調來36名未獲“解教”的右派分子,叫他們相互揭發、展開批鬥。
即便是最長的教養期,到1964年5月24日,也算是個“盡頭”。糟糕的是,天有不測風雲,“拔白旗”社會主義教育運動來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