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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邢燕子僅買了一件在當時不用布票的人造棉上衣。也可能出於邢燕子的身份,這事被當時的公社領導知道以後,幾經周折,又透過上級特批給邢燕子一些布票,才又添了一床被子、一床褥子。當時寶坻縣委的一位副書記,送給邢燕子一件憑票供應的衣服,這在當時就是很重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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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票實在是命根子(3)
結婚後新被子捨不得用,新衣服舍不得穿。把親朋送來或買來的碎布頭下角料,用縫紉機一塊塊拼接成了被面、床單、枕頭。一個床單竟是百多塊碎布接成的。60—70年代流行的一句話叫做:“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票證年代,糧食對於每個人都是最重要的。那時農民種糧卻沒有糧票,只能是種啥吃啥。城裡人有油票;村裡人吃油,只能靠在田邊地頭、房前屋後種蓖麻子、黃豆、芝麻換油吃。那些年邢燕子曾多次到縣、市、省和北京開會或學習,每次外出都要帶上糧票,而邢燕子又沒有糧票,要從家裡帶上糧食,到公社的糧庫去兌換成糧票,還要粗糧細糧搭配,去外地還要換成全國糧票。那時外出的補助每天僅2角錢。9分錢吃一頓飯:兩個窩頭4分錢,一碟鹹菜2分錢,一碗稀飯3分錢,一共9分錢外加4兩糧票。多年以後,邢燕子也有了天津市的戶口、有了糧票,定糧是每月28斤。
攢了糧票娶美女
1976年秋何申被分配到承德地委黨校當教員。辦手續轉糧食關係時,注意到定量由學生時的32斤,變為每月29斤。問為什麼?回答說教員是腦力勞動,沒資格高定量。對此,他很緊張。身強體壯,飯量頗大,每天不足一斤的定量,一頓就能吃下去。於是,趕緊給天津家中寫信,請求支援糧票。
食堂管理員用十幾斤糧票做誘餌,就把一個女打字員勾引上了。他很想改行當廚師。
一個男同事,人長得不咋樣,個子矮,臉上還有點麻子。可他的媳婦很俊,又高、又白、大眼睛、高鼻樑,比他還小十來歲。何申問:“你咋來這豔福?”他得意地說:“全靠60斤糧票!”原來,低指標那年他從部隊農場復員,手裡有糧票,他給女方家裡60斤糧票,事就成了。估計說的是真話。三年災害時期,60斤糧票可是好東西呀!比後來的冰箱、彩電貴重多啦。興許那就能救一家人的命!
插隊知青的糧票
1978年冬天,葉辛在貴州鄉下整整呆了10年,是個“老知青”了。從秋收開始,就要給社員分口糧。葉辛也像所有的老人和娃崽一樣,分到了140斤溼穀子,還有一些巴山豆、洋芋和10來斤黃豆。這些糧食就是葉辛將在1979年賴以生存的口糧。像葉辛這麼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充其量只能吃兩個半月,那還得搭上巴山豆、洋芋、黃豆混著吃,可以供他吃到過春節。
那麼葉辛是怎麼過來的呢?上海有葉辛的家,家人將節省的糧票幾乎都支援了葉辛。葉辛必須透過朋友,把上海糧票換成全國糧票,才能在貴州鄉場上的糧店裡買到糧食。
那年頭對票證是管制的,但是在上海還是有票證市場。在這個看不見、摸不著可又確實執行的票證黑市裡,上海糧票是有價格的,大約1角錢1斤。而全國糧票的價格,則不會低於1角5分一斤。
上海知青們初到鄉間插隊,逢到趕場天,總有農民找到知青點來,從衣兜裡取出3個雞蛋,要和知青們換1斤糧票。因為農民們翻山越嶺去趕場,若在墟場上吃一頓午飯要糧票;農民們沒人給發糧票,他們就來找知青換。一隻雞蛋1角錢。1斤糧票竟然值3角錢!
140斤溼穀子是那年頭的基本口糧,有一口人就有這一份糧。分配方式也導致了鄉間農民們超生的積極性,他們時常開玩笑說,為什麼不多生幾個,生一個就有一個口糧呀!有個好朋友,竟然生了8個孩子,得到8份口糧。
窮困的見證
由於糧食匱乏,居民在糧食消費中,誰也不敢大手大腳,而必須精打細算了。
1955年,全國通用糧票起初的最小面額為4兩 (16兩制) 即新制的2兩半(125克)。災荒時期不能符合精打細算的現實需求,於是各地便出現了面額為“一兩”甚至“半兩”的省(市)級糧票。
1960年流行較廣的上海市的“5錢”或“半兩”(10克重)糧票,便成為外地人誇獎上海人“精明”的首選話題。當時憑此小票可以買一碗豆漿,或一根油條。但也因此遭到北方漢子的譏評:“上海人小家子氣實足!糧票居然有半兩的,在全國堪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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