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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目睹的怪現狀是:一些家庭入不敷出,而社會上卻又流行紅白喜事(婚禮為紅喜、喪禮為白喜)大講排場,似乎不擺闊氣就沒有面子。迷信觀念、愚昧觀念尚未除盡,又摻進了“闊老觀念”,譬如以往參加親友的婚禮送5元10元禮金就不錯了,現在若沒有50、100還是躲在家裡,免得背後讓別人罵寒酸小氣。有人拿到工資全部送禮都還不夠,下個月生活費怎麼辦呢?
1984年到1993年,全國城鎮逐步廢除了各種票證(最先廢除了布票、最後廢除了糧票),也就是取消了“官價”和“議價”的差別。但是從1993年市場放開,日用品的物價又明顯上漲,幅度為:1993年,1994年 28 。8 % ,1995年 ;由此逐步完成了“從指令性計劃經濟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過渡”。到1997年“經濟軟著陸”以後的幾年內,全國物價基本穩定,在動態平衡的局勢下,安然進入21世紀。
住房制度改革
住房的困難是上海人最感頭痛的事之一,常有三代同堂的窘迫情況。
1990年上海市住房情況如下:大約 200 萬戶上海人租用國家的公房,每年交付的房租總共 3600 萬元人民幣。平均每戶每年180元、每月15元。
而政府的房地管理部門每年要支付億元的公房維修費,相當於上述總房租的4 倍。
居住公房的租金,只相當於工資收入的 1/10 至 1/20 。消費結構很不合理。
房屋管理部門根本無法“以租養房”,更無力大規模建房。
上海市區家庭戶口平均人;人均住房面積僅4平方米。往往一間 10 平方的亭子間住三、四口之家,並不希奇。而另一方面,住得比較寬敞的家庭也不想“退租”,反正房租一個月(平均15元)才值得兩包高階捲菸的錢。
1990年開始,上海市長###領導全市百姓討論改革住房制度。辦法是要求分配房子者必須國家、企業、個人“大家出一點”,個人承擔一部分建房費用,採用購買住宅建設債券的辦法,若干年以後無息還本。同時適當提高房租,提高的幅度與居住和收人情況掛鉤。
1991 年 5 月這個方案正式實行。這項改革平穩地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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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來北京餐飲價格的變遷
在20世紀即將過去的時候,我在北京採訪了幾位從業20多年的廚師,請他們以親身經歷回顧1979—1999年餐飲價格的變遷。
所調查的物件是具有代表性的中等檔次的餐廳,也就是一般工薪階層經常光顧的普通飯店,而不是路邊小攤,也不是高檔的星級飯店(如北京飯店、崑崙飯店或高階賓館);所說的酒席,是指平民老百姓的普通席(每桌可供8—10人),大眾化的中等餐飲席,而不是豪華的宴席。
在“十年浩劫”剛結束的時候,1977年請一桌標準的“北京烤鴨”,或者“涮羊肉”,有10塊錢滿可以了。足夠請十人一桌全套的烤鴨。有時候“攤份子”,十位客人各出一塊錢,就足可以美美的聚餐一頓。
1977年的一般菜譜上,葷菜每盤只要幾角錢到1塊錢。木須肉3角錢,三鮮沙鍋4角錢,素食(炒油菜、菠菜、家常豆腐等)只要幾分錢。
莫斯科餐廳的俄式西餐,一份1元到3元。
1978年以後,物價逐年明顯地上漲。當然工資也跟著漲,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有所提高;隨之而來,餐飲的價格更是水漲船高。
比如說“德州扒雞”那是名牌貨,60年代以來一直是一塊錢一隻;但是到1980年,一隻紅扒整雞要3塊多錢。
1981年在“華北樓”餐廳,一桌8—10人的普通酒席要16元左右;菜譜上的一盤辣子雞丁1元,滑溜裡脊1元,整隻白切雞3元。
1982年,在大眾化的甘家口餐廳,一桌(8—10人)海參席,漲到30元。選單包括6個冷盤,8個熱菜。
1984年大漲價,在河南飯莊,菜譜上的一盤鮮蘑肉片3元,紅燒胖頭魚6元8角。莫斯科餐廳一份西餐至少5元起碼,一盤奶油平魚6元。
在這以後,許多老廚師做不動了,退居二線,青黃不接。新廚師的廚藝差了,菜錢卻不斷漲上去。雖然餐廳的裝修裝置有所改善,廚師服務員的工資有所提高,但是選單上標出的價碼有些離譜。
1986年到1988年,物價上漲得邪乎。1986年,普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