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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把話挑明瞭,做哥哥的我索性直說,我就是打算報仇,我就是要把夷滅宇文一族的血海深仇盡數討回來,徹底毀滅他楊堅的鐵桶江山!”
李靖搖頭道:“小弟雖然年輕,但也讀過幾卷書,昔年北周王朝的暴虐無道早已是天怨人怒,就算不是楊堅,也會有其他人起而代之的。雖然說他的手段過於殘忍,但是歷朝歷代的開國君主又有哪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大哥你、你還是算了吧。”
那人皺緊了眉頭,似乎在仔細思量李靖的肺腑之言,但過不了片刻,就抬起手來狠狠給了李靖一記耳光:“我居然忘記了你已經是那小奸賊麾下的走狗!罷了罷了,算我宇文逍遙不帶眼識人!打今兒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李靖伸手按住自己的臉,卻不肯放棄勸說:“大哥,我知道你與楊堅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而且事實證明他確實是個好皇帝啊!你為什麼就不能放下私仇,替天下的老百姓想一想呢?”
宇文逍遙聞言越發惱火,揮掌便打,一面恨恨道:“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自然說得輕巧。如果你的妻子兒女、親朋故舊在一夜之間統統被人用慘無人道的方法屠殺,還說得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來嗎?”
李靖猝不及防,或許是根本沒有躲閃的意思,“譁”的噴出口血來,兀自壓下傷痛,繼續勸阻道:“大哥,算小弟我求你還不行嗎?數百年來老百姓遭受的戰亂之苦還不夠多嗎?你怎麼忍心為著一個早已喪失民心的腐朽皇朝將他們再度拉入深淵!?”
宇文逍遙一時無言以對,狂怒下伸腳去踢。他這腳乃是攜怒所發,力道極重,若真的命中目標,毫無防備的李靖可就不是吐血那麼簡單了。
李靖盯著他,一字字道:“如果大哥能將找楊堅報仇的念頭打消,那麼小弟甘願一死,決不反抗!”
宇文逍遙愈發惱火,縮回腳,怒道:“哼哼哼,別以為說得義正言辭就可以掩蓋得了齷齪的本意!你先摸摸自己的良心,真的是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嗎?我呸!還不如說是為了你至今吃不到嘴裡的那個小娼婦考慮呢!”
李靖霍然而起道:“我與蕭冬兒雖然有舊,但那早已是過去的事情。大哥你最好不要混淆視聽。”
宇文逍遙咬牙道:“偽君子!”說完忽然露齒而笑:“我說冬兒妹子啊,你聽窗戶根兒也該聽夠了吧。出來!”
隨著話音,揮手劈出一道狂暴無比的掌風,直襲向李靖左首的絕對黑暗處。
李靖這才是石破天驚的詫異:她是什麼時候到的?怎麼自己一點都沒有發現呢?來不及深思,就已經移動身形,代接了這掌,只覺著渾身上下直似雷轟電擊一般苦楚,忍不住張開嘴嘔血。
黑暗中隨即響起女孩子的驚呼聲。
宇文逍遙也大大的吃了一驚,因為發出驚呼的居然不是蕭冬兒,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可他方才明明發現偷聽者是蕭冬兒啊!
答案迅速揭曉,從暗處走出來的是兩個女子。
蕭冬兒正是其中之一,帶著滿臉的寒霜瞪著他,聲音卻更冷:“原來大名鼎鼎的宇文神醫是北周帝胄,看來我蕭冬兒以前也看走了眼,認錯了人。”說著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不屑道:“你最好馬上滾,否則休怪我不念故舊之情!”
宇文逍遙並不知道她早已是今非昔比,聞言後正打算再度發威,而蕭冬兒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卻沒想到李靖忽然雙膝跪倒,央求道:“大哥你還是快走吧,此地高手如雲,絕對不可以糊塗行事啊!”說完轉向蕭冬兒磕下頭去:“王妃娘娘,你就看在大哥過去的情分上,放他一條生路吧!”
蕭冬兒簡直啼笑皆非,但有感於他方才擲地有聲的言辭,實在硬不下心腸,猶豫片刻後嘆了口氣:“你走吧。”
宇文逍遙看見李靖的舉措,心裡也有點後悔,但礙著這兩個女人在場,實在不能表漏出真實情緒,何況遠處已經有腳步聲傳來,似乎人數不少,沒奈何下只得懷恨而去。
燕婉一直沒開口,眼見李靖不停嘔血,顯然傷勢極重,而這傷卻是因為替自己捱了宇文無傷(宇文逍遙)一掌而起,又怎麼能不感動,雖然明知道他本意並不是為自己,急忙俯身攙扶他。
蕭冬兒的動作卻比她快,拿住了李靖的脈門,李靖本欲掙扎,卻沒料到肌膚接觸處,對方傳過來十束股溫暖柔和的氣流,迅速進入奇經八脈,療治自己的內傷,而她的如花嬌靨上卻沒有半分異樣。李靖長長出了口氣,胸膛內強烈的吐血衝動登時消失大半。蕭冬兒卻收回了手,因為巡邏的家丁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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