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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桐翁做了不少嘗試,甚至試過攻擊衛宮切嗣。畢竟是活了數百年的老妖怪;透過一些手段;他也漸漸理解了現在的情況。
首先,處在聖盃內側的他們;都是類精神體、或者說靈魂般的存在,真正的身體還在作為主世界的物質界中,當然,主物質界的衛宮切嗣已死,間桐翁的“身體”,那隻腦蟲也隨著櫻的身軀化為了灰燼,至於直接喝下黑泥的高野宗純呢?八成也是如此吧。
換言之,他若想要出去,唯有透過第三法天之杯,發動靈魂的物質化才行。
其次,這裡除了他們三人,都是聖盃給他們看的虛幻風景,他們主觀能對這虛幻做出影響,虛幻無法反過來對他們造成影響——這也是聖盃明知道衛宮切嗣留在這裡是為了阻止後來人許願,也是阻止聖盃誕生,卻硬是拿他沒辦法的原因。
第三,由於是靈魂狀態,不論是物理攻擊還是魔術都無法進行有效干涉——干涉靈魂那是魔法的範疇了,因此間桐翁先前對切嗣的攻擊,絲毫沒有起效。
最後,是關於許願的。聖盃雖然有莫大的力量,但同時也必須遵循規則,只能實現一個人的願望。——這就是間桐翁的許願沒有成功的原因,因為這裡有一個心願是“阻止他人許願”的衛宮切嗣在。
“——原來如此,恐怕當年你們在構築聖盃時,也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吧?”
聽了間桐髒硯的說明,高野宗純笑了。
他猜對了。
聖盃戰爭的本來就是在七名Master中,篩選出有資格進行許願的一名魔術師。
即使是當年負責構築聖盃系統的冬之聖女本人也沒料到,在本就是為了爭奪那唯一的許願資格而進行拼殺的參戰者中,會有衛宮切嗣這樣,在得到聖盃後不許願,反而留在這裡看守、同時也阻止其他人許願的外道魔術師存在。
真是名副其實的“魔術師殺手”——掐斷無數魔術師所渴望的,那通往根源之道路的兇手。
正是在先進入內側的間桐髒硯和衛宮切嗣的僵持之下,第三名繞過規則到達這裡的高野宗純也出現了——就算是作弊,有資格就是有資格,結果就是現在這樣,擁有許願資格的人同時出現了三個,再繼續僵持下去的話,也許還會有第四第五第六個資格者出現。
“嘛,這個其實很容易解決啊。”
聽到宗純的話,間桐翁立刻轉過頭來看他。
髒硯將他觀察許久才得到的結論告訴宗純,當然不會是良心發現,他就沒有那玩意兒。
這是在試過了許多方法之後,髒硯束手無策了,不得不另謀它途。
干涉靈魂是魔法的領域,而高野宗純正是第四法的使用者,雖說第四法領域似乎跟靈魂不怎麼搭邊,他也說自己無法自如運用這種力量,但好歹也是唯一一個具有破局可能性的人。
“什麼辦法?”
“很簡單啊,大家都許跟我一樣的願望,或者你們兩個都放棄許願,讓我來許願就好了嘛。”高野宗純理所當然道。
間桐髒硯被噎得夠嗆,一直渴求之物近在眼前,哪怕是以他數百年累積下來的修養,也無法淡定了。他說的簡直是廢話,當然,這麼做是能解決困境,可問題是誰能放棄?
“嘿,別生氣嘛,我只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高野宗純笑了出來,十分愉快於間桐翁變黑的表情,“而且,你的願望不是已經實現了嗎?放棄許願對你來說也沒什麼不好?”
“你說什……”
“老頭,你的目的不就是無聊的永生嗎?那樣的話,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啊。”宗純伸出手,指向坐在骨山上的衛宮切嗣,“就像他那樣,只要留在聖盃內側,哪怕真實的身體已經死去,也能在這裡永遠存在,你看,這不就是所謂的永生嗎?”
——已經是永生了?
在宗純的提醒下,間桐髒硯後知後覺地發覺到了這一點。
確實,主物質界的衛宮切嗣已經死了,但這裡的這個“衛宮切嗣”卻仍舊存在,並且,如果沒有意外發生,大概也會永遠存在下去,而現在的他們,恐怕也是一樣的存在。
——已經是永生了。
但是,髒硯只有一種荒謬的感覺,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在想明白原因之前,語言已經先一步說了出來,“開什麼玩笑,我說的永生當然是在物質界!”
“為什麼?”宗純詢問,“只是永生的話,你已經達到了啊。”
“因為、因為,我還要……”髒硯的話語,彷彿在老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