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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和撕破衣服的搏鬥聲。
德仔是過來人,知道幹那檔事必須兩廂情願才有樂趣,違反婦女意願強制執行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迷路再加上遇到這檔衰事,他已經窩了一肚子火,在心裡罵道:狗雜種,怕是活膩了吧,竟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對弱女施暴?
他不由分說抽出大刀摸向洞內,見兩名法國兵按住一名越南女孩欲行非禮,更是無名火起:外面仗打得天昏地暗,你兩個領餉吃糧的狗頭不去衝鋒陷陣,倒有心思溜到山洞裡玩女人,簡直是翫忽職守!也不問三七二十一,一刀一個結果了兩條淫棍,救下越南女孩。
女孩顧不得攏齊散亂的長髮,哭叫著撲向暗處一團黑糊糊的東西,“阿媽”、“阿媽”地喚個不停。德仔這才注意到泥地上躺著位四十來歲的婦女,滿臉是血昏迷不醒。
德仔蒙老廟祝言傳身教,醫術方面略知皮毛,身邊時常帶些專治發痧中暑跌打外傷的急救藥品。他忙給中年女人包了傷、餵了藥,見她呼吸漸漸平順,才用越南話對女孩說:“小阿妹,不要哭。我的藥很靈的,你阿媽不要緊,再睡一陣就可以醒過來。”中越兩國山水相連,兩國邊民用對方語言交流不算十分困難。
女孩雙手合十向德仔跪下:“謝謝大清阿哥。”
女孩說的是儂話,越南儂族和中國壯族同屬一族,德仔在異國他鄉聽到鄉音,倍覺親切,覺得同她的距離拉近了許多。德仔長這麼大,平時只有向別人下跪的份,除了半年多前李進被老廟祝糊弄跪過他一場外,何曾受過別人跪拜謝恩?連忙拉起女孩:“哎呀,別這樣……”
這時他突然感到女孩的手特別柔軟溫和,和風流街那些胖呼呼的肥手大不一樣,倒有點象土司家阿嬌的嫩手,拉著拉著竟忘了鬆開。
女孩雖然害羞,卻不推託,一直讓他握著拉著,直到他意識到自己失態,才不好意思地鬆開手。女孩拉過撕開的衣服遮住半露的胸口,抬手把凌亂的長髮在腦後攏成一束,含羞地望德仔一眼,坐回母親身邊。
德仔目不轉睛地看著淚痕未乾的女孩,見她生得清麗動人,越發憐惜:這個阿妹比阿嬌好上一百倍,如果能娶她做我的老婆,該有多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第一次見到阿嬌時也產生過這種私心雜念,他不敢保證,以後看見其他漂亮女孩還會不會身不由己地動起這種私心雜念。
他坐近女孩,試探地問:“阿妹,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住什麼地方?”
女孩紅著臉說:“我叫阿蘭,十六歲,住在河邊板那村。”
德仔又問:“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怎麼在這裡碰到番鬼?”
女孩答道:“我阿爸原是河內總督阮大人手下哨官,法國兵打進河內時陣亡了,丟下我們母女相依為命。今早我們被炮聲驚醒,跑到山洞裡躲炮,沒想到兩個死鬼也在裡面。阿媽想保護我,被他們打傷了,多虧阿哥出手相救……阿哥你呢?”
“你問我?哦,我叫德仔,是傳令兵。”德仔靦腆起來,儘管他想把自己的一切全告訴她,卻不知從何說起。
第十六章 阿媽曉得的
洞外傳來震天的殺聲,德仔心裡一驚:壞事了,貽誤戰機可是要殺頭的。儘管他不想離開阿蘭,希望能夠一直坐在她的身邊,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就象喝了孟婆湯一樣如醉如痴。在土司家裡他還沒來得及體驗阿嬌身上有沒有這種氣息就吃了一記耳光——臭丫頭心狠手辣,不象阿蘭善解人意。
可是軍令在身,他還是站了起來:“阿蘭,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急著要辦。你們往山洞深處躲一躲,仗很快就打完,不會有事的。”
阿蘭剛受過驚嚇,心中餘悸未平,見德仔要走,顧不得男女之別,著急地抱住他:“阿哥別走,阿蘭害怕。”
“放手放手,我真有急事!”德仔想掰開她的手,可怎樣也掰不開,他想不通,這個柔弱的女孩子哪來這麼大手勁?
阿蘭涕淚交錯,苦苦哀求:“求求你,別丟下我和阿媽。”
德仔天不怕地不怕,踢天弄井偷雞摸狗的事什麼都幹,就是見不得女人流淚,見阿蘭哭得傷心,心就軟了。為難之際他暗自思忖,既然兩位哨官已經連夜趕回,現在該見到吳管帶了吧?罷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砍頭就砍頭,做完這件好事再說。於是道:“好了,別哭了。我不走,行了吧?”
阿蘭才破涕為笑地鬆開手。這時德仔發現,這女孩真是奇怪,不管哭著笑著都那麼好看,天上的仙女似的。
阿蘭媽下意識動了一下,嘴裡發出輕聲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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