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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阿一搖頭苦笑,朝馬盛治單膝跪下:“不說這些了。馬總兵,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昨天多有得罪,小人在這裡陪禮了。宰相肚裡能撐船,你可別同小人一般見識喲!”
馬盛治扶起笑道:“什麼大人小人的?你既是阿宋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過去的事情不許再說了。既然大家有緣,不如今天設下香案,對天盟誓義結金蘭,各位以為如何?”
酒可以不喝,兄弟不能不要,結拜兄弟是陸阿宋的一大嗜好。見馬盛治要放下總兵的架子同他拜把子,大喜道:“如此最好。阿一兄弟,還不快讓弟兄們擺下香案!”
士兵們很快設好香案,五人按照年齡長幼跪在案前對天盟誓。馬盛治年長為大哥,以下依次為陸阿宋、閉阿一、林紹斐、譚浩明。
馬盛治收撫了閉阿一一股潰勇,又在他們的幫助下收撫了其他幾股,老弱多病者則補發存餉後就地遣散,取其精壯編為六營熙字軍,分駐太原、牧馬,防守東西兩線交通要道。
閉阿一雖與馬盛治拜了兄弟,覺得已經得罪了他,怕日後尋個不是整治自己,心裡總不踏實。收編潰勇的事情辦妥之後,謝絕馬盛治一再挽留,找了個藉口,轉到陸阿宋手下當了幫哨。
第十二章 對法宣戰
敵騎驕踏遍滄瀛,碧血當年濺帝京;
空有樓船橫大海,欲將勁弩捕長鯨。
威風有系南王首,號令當嚴細柳營。
一寸丹心堪許國,忠貞常伴鬥牛明。
蘇元春在心裡默默唸誦出關前剛寫下的明志詩章,與部將們走進營盤中央的演兵場。
旌旗獵獵,虎賁凜凜。一隊隊綠營兵精神抖擻地在營盤中央的空地上舞刀弄槍、列陣演練。
“陣前磨刀,不快也光,”蘇元春見士兵們生龍活虎的樣子,暗暗頜首,對隨行的陳嘉說,“調理得不錯,象我的兵。”
陳嘉得了讚揚,有點飄飄然起來:“本來就是熙帥的兵嘛!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熙帥捨得把弟兄們交給標下管束,標下豈敢翫忽職守放任自流,到時候帶出一窩熊兵來,還對得起熙帥嗎?”
蘇元春收起笑容:“謙虛點好不好?慶餘兄,驕兵必敗喲!”
雖然論職務陳嘉是下級,但他比蘇元春年長五歲,從軍也早幾年,對蘇元春還有過不殺之恩,又是近二十年的老兄弟,蘇元春對他比較尊重,平時多稱呼他的表字。
陳嘉有點不以為然:“熙帥,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你問問玉書兄弟,從當哨長那陣子起,老陳帶出來的兵什麼時候拿不出手?可惜多年沒有仗打了,要不然……”
走在後面的補用副將蘇元瑞,字玉書,是蘇元春的堂弟、陳嘉多年的副手,見兩位兄長半真半假地鬥嘴皮子,不好向著誰,只是抿嘴微笑。
“別總是提那些過五關斬六將的光榮歷史,走麥城的事情怎麼不拿出來吹吹?”蘇元春見陳嘉毫無收斂,不鹹不淡地塞了一句。陳嘉知道蘇元春說的是黃飄慘敗的舊事,立時蔫了下來。
說話間,一名高大彪悍渾身橫肉計程車兵引起眾將的注意:只見他先在操場中央獨自練了一套南拳,又演了幾招槍尖刺喉徒手斷磚之類硬功,然後與幾名士兵徒手過招,三拳兩腳便把他們打趴在地,贏得旁觀的人群一陣陣喝彩。
蘇元春練過南拳,見那名士兵身板壯實,相貌也端正,雖說拳術不是十分精湛,還算掌握了基本要領,便把他喚到跟前:“你叫什麼名字?那裡人?跟哪位師父學的武功?”
那士兵打千跪稟:“回大帥話,小人莫榮新,廣西桂平人,沒有師父。小時候見村裡的大人練武,只是在旁邊偷看,會些架勢而已。”
蘇元春微微一笑:“原來是偷師學來的。有什麼功名嗎?”
“回稟大帥,小人同治十一年隨軍入黔,當時苗亂已平,沒打過大仗,所以沒有功名。”
蘇元春認真看了莫榮新幾眼,象要把他的模樣記住,然後點點頭:“好了,你下去吧。”
“等等,”見莫榮新正欲退下,蘇元春突然想起什麼,又叫住他,裝著不經意地問,“今年多大了?”
莫榮新重又跪稟:“回稟大帥,小人咸豐三年生,屬牛。”
蘇元春拈指算了算:“哦,三十一歲了。”他臉上隱隱掠過一絲失望,擺擺手讓他退下。
陳嘉見蘇元春對莫榮新頗感興趣,意識到這小子可能時來運轉,有意扶他一把:“這兵不錯,是幫帶莫昆甫的族弟。原在桂平老家走村串戶做些小生意,因被盜匪搶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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